一些女人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,会使出千种手段,像装运摔倒这类小伎俩,算是其中最低级的一种。
傅七对这些看得通透,却无意跟赵诚解释太多。
赵诚是个钢铁直男,在他看来,但凡是无缘无故突然靠近少爷的人,都要归入可疑人士的范围,必须提高警惕,防止对方伤害到少爷。
他是永远都无法明白江思思的那些小女儿心思的。
赵诚将马车牵去后院停好,傅七进了堂屋。
詹春生给傅七检查了一下伤口,见到伤口愈合良好,又给他上了些药粉,用纱布重新缠好。
赵忠和赵武身上的伤,则是由江微微帮忙换的药,阿桃跟在旁边打下手。
等他们换好药,尤四娘已经将晚饭做好了。
大家围到桌边吃晚饭。
江思思一口气跑回家里,累得气喘吁吁。
她揉着胸口,刚才赵诚那一脚踹得相当用力,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胸口疼得厉害。
赵氏出来瞅见她这幅样子,开口就骂:“你个臭丫头,一大早就没见到你的人影,你又跑到哪里疯去了?家里这么多活儿你不干,成天就知道在外面疯,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?还不给我滚去劈柴烧水?今天的晚饭你甭想吃了,明天要是你再乱跑,以后的饭都别吃了!”
江思思听到没饭吃,苦着一张脸道:“奶,我这就去干活,别不给我吃晚饭啊。”
“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?信不信我抽死你?!”赵氏说着,就要脱鞋子抽人。
江思思怕挨打,赶忙一溜烟地跑了。
她进了灶屋,见到陈玉桂正在烧火煮饭。
江思思赶紧跑过去,探头往锅里看,发现锅里又是红薯糙米粥,顿时就拉下了脸:“咋又吃这个啊?就不能让我们吃顿干饭吗?”
陈玉桂道:“能有的吃就不错了。”
她注意到闺女今天打扮得比平时精心,又想起她今儿一整天都没见人影,心里一动,试探性地问道:“你今儿出去见谁了?”
江思思还在揉着胸口,闷闷不乐地说道:“没见谁。”
她这样子落在陈玉桂眼里,越发坚定了陈玉桂的猜测,闺女这是动了春心。
但这年头的婚姻大事,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江思思作为一个丫头片子,是没有决定权的。
陈玉桂知道闺女是个有主见的,自己要是挑明了跟她说,她肯定不乐意听,便没有再开口。
因为赵氏提前说了,今天的晚饭没有江思思的份儿。
陈玉桂心疼闺女,等到了夜里,趁着赵氏睡着了的时候,陈玉桂悄悄端给江思思一碗红薯糙米粥。
糙米里面夹杂着很多米糠,划嗓子,味道实在称不上好,但江思思饿坏了,没有挑剔的余地,端起碗就大口地吃了起来。
陈玉桂在旁边安慰道:“你年纪也不小了,等过完年,家里就该给你张罗说亲的事情了。你安安分分待在家里,没事就做些绣活儿,等说亲的时候,人家见到你的绣活儿好,也会对你高看几分的。”
江思思胡乱应了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