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那鲁巴中了埋伏,手底下的五万人也都被敌军杀了个干净。
随后赶来的斥候见状,立刻吹响号角。
江叔安听到号角声,心里咯噔一跳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
他厉声喝道:“敌军来了,快走!!”
南楚兵们不得不抛下还没统计完的敌军人头,翻身上马,跟着江叔安飞快逃跑。
斥候追上去,一边追还一边吹号角。
西沙援军可以根据号角声传来的方向,准确找到敌军的位置。
江仲平落在队伍的最后方,他听到后面传来的号角声,把心一横,忽然一拉缰绳,调转方向,挥着刀朝斥候砍过去!
斥候慌忙抽刀格挡。
然而江仲平的刀根本就没有落在西沙斥候身上,而是砍在了斥候身下的战马脖子上!
刚才他故意做了个假动作,骗过了西沙斥候。
战马中刀,滚烫的热血喷溅而出,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,猛地朝前冲着旁边的沙漠沼泽冲过去!
斥候来不及跳马,就被发疯的战马带着冲入沙漠沼泽。
一人一马在沙漠沼泽中拼命挣扎。
江仲平没有再看他们一眼,骑着马加快速度朝南楚兵离开的方向追去。
没有了斥候的号角声帮忙定位,西沙大军的追击速度稍微放慢了些。
南楚兵们趁机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江叔安不敢停歇,不停地催促战马跑得更快些,一万南楚兵紧随其后,此时他们全都紧张极了,因为他们知道,一旦他们被敌军追上,就死定了!
他们现在唯一的出路,就是回到凉山关。
……
西沙退兵的消息传遍整个军营,全军将士都高兴坏了。
当天夜里,常意特意让伙头军宰羊杀鸡,让大伙儿敞开肚皮吃。
江微微和詹春生都没去,他们留在伤兵营里照顾伤患。
等其他人回来,一个个都吃得满嘴流油,肚儿溜圆。
阿桃捧着个粗瓷碗跑到江微微面前,就跟献宝似的把碗递过去。
“师父,您还没吃晚饭吧?这是我特意带回来的饭菜,有红烧羊肉和烧鸡,可香了,您快趁热吃吧。”
江微微揭开扣在大碗上的盘子,看了眼里面的饭菜,看着油光水亮的,肯定搁了不少油,跟平日里的水煮大白萝卜是天差地别。
她忍不住说了句玩笑话:“放这么多油,不过了?”
阿桃嘻嘻地笑道:“是常节度使特意让厨子多放油盐的,说是明儿就得班师回朝,今晚这顿饭算是庆功宴,当然要让大伙儿吃好点儿。”
“你把碗放旁边,我去洗个手。”
“好。”
江微微洗完手后,端起碗筷吃了起来,由于下足了本钱,饭菜滋味着实不错。
待道夜深人静的时候,顾斐忽然被人叫醒。
江微微也醒了,问出了什么事?
顾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:“我也不知道,应该是有急事,我出去看看,你先睡。”
“夜里凉,记得多穿衣服。”
“好。”
顾斐系上披风,大步走出院门,翻身上马,直奔城门而去。
此时在城墙上面,常意、傅七都已经到了,两人全都是刚被人从床上叫醒的,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就跑这里来了。
顾斐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