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他也没打算放弃。
7.5%的股权不仅意味着数百亿的财富,同样也象征着权力,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放弃如此巨大的一块蛋糕。
“全都是无稽之谈。”李双全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我自己做没做过什么事我心裏清楚,反倒是齐少秋你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来泼脏水,实在是令人鄙夷。我知道你心裏在打什么主意,在座的各位董事也不是傻子。诸位请试想一下,辉月制药如果让这种人来掌舵的话,以后会不会闹出更大的笑话?呵呵……”
“李双全先生,大家都是成年人,讲话请放尊重一些。”齐少秋微笑着回应道:“你家里到底闹出什么幺蛾子来,其实我们并不关心。你的夫人被警方扣留,你要怎么解决我们也不关心。但我需要提醒你的一点是——我从没有表示出要取你而代之的意思!”
在李双全愤怒的目光注视下,齐少秋不紧不慢地端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,继续说道:“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掌舵这种话对吧?虽然我确实有这种想法,但我并不觉得有这种想法就很可耻。人往高处走,这是大家都能理解的道理,但我就算要谋求更多的话语权,也不会采用你以为的这种下三滥的招数,因为这种负面消息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损失。我刚才说的,如果你没听清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——我只是认为你不适合继续做董事长这个职位,仅此而已!”
旁边一位董事恰到好处地接话问道:“那么齐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,还是把话说清楚吧。”
“我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?”齐少秋站起身抬手指着李双全大声说道:“你拿出五个点分给大家,我们重新选举一位董事长。或者我现在发起不信任投票,直接踢你出局!”
齐少秋和李双全的恩怨由来已久,具体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,自古以来兄弟阋墙争家产这种破事儿从未断绝,实在是见怪不怪了。
相对来说齐少秋的地位要弱势一些,但相对于李双全的老成稳重来说,他可以算得上是年轻有为,以三十出头的年纪成为一家下属公司总裁并列席辉月的董事局会议,绝不是外人眼中吃软饭的小白脸那么简单。
从程序上来说他提出来的这两条建议都没有什么问题,两个人自己控股不多,但也都有各自的盟友,发起不信任投票没问题,但想要把李双全彻底踢出去恐怕不太现实。相对来说另一个提议就很有建设性了。
让李双全拿出5%的股份大家来分的话,这就照顾到了所有人的利益,就算是有倾向于李双全的董事,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能性。
李双全意识到了对方的险恶用心,但是一时之间却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化解局面。7.5的股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,在李牧明手里就可以达到绝对控股权的效果,但他还没有竖立起那样的个人威望,拿在手里就跟肉包子没什么两样。
谈钱的时候永远都别谈感情,资本家的良心是最靠不住的东西。
李双全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被迫出让自己的股份,所以他需要找到一个对自己更有利同时也能够说服董事会的提议。
想要保住自己的蛋糕,又要喂饱这群贪婪的饿狗,那就只能寻找新的食物。
他必须掀开自己的底牌。
“有关于我家里的事情我会进行处理,不劳外人费心,也不会给辉月带来更多影响。”李双全看了一眼齐少秋,沉声说道:“至于我是否能胜任董事长这个位置,取决因素也不在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,而是更切实的未来发展战略。不知道各位是否还记得,我的养父李牧明先生去世之前,由我主持的‘深海’计划……”
齐少秋摇摇头,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,但是眼角的笑意却减少了几分。他确实没有想到李双全会翻出这张底牌,但即便如此也动摇不了他逼宫的决心。
同一时刻,距离辉月制药总部大厦直线距离二十公里之外的特勤局情报室中,项城拉下监听耳机,对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员低声说道:“联系市局网警司,把那起车祸的案子接过来,跟我们手头这个案子放一起并案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