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瑶笑道:“这胖子定是去找帮手了。”却听韩剑山“嘘”的一声,说道:“你听!”慕容瑶竖起耳朵,仔细听去,只听楼上“噗通”一声,却听一女子说道:“多写这位先生搭救。”那声音青涩稚嫩,显然是个少女在说话。那人说道:“你二人快起来吧。”却听一老汉说道:“先生,你快些走吧,莫要连累了你!”“哦?”那人颇感惊讶,问道:“这话又怎么说?”老汉说道:“那梁杍挣家世显赫,五代为官。他仗着他爹位高权重,经常在皇城里胡作非为,颇有恶名,所以人送外号‘飞天修罗’,他这一走,定是去找帮手想要对付先生,先生快走吧,我父女幸得先生搭救,已是感恩戴德,又怎敢再连累先生?”那人问道:“老汉,我问你,那人有几个头颅?”老汉张口便道:“那当然是只有一颗头,他又不是真的修罗。”那人又问:“姑娘,我且问你,那人有几只胳膊?”那少女说道:“自然是左右两边,各有一只。”却听那人哈哈大笑,朗声说道:“那我惧他何来?他只管来找茬就是,来一个我打一个,来两个我就打一双,打到那胖子心服口服为止!”慕容瑶听了这话,不禁赞道:“好一个血性男儿!”又问韩剑山:“韩郎,你说是不是?”半天都没听韩剑山作答,慕容瑶转头瞧去,却见韩剑山眉头紧皱,便问道:“韩郎,你怎么了?”韩剑山回过神来,说道:“没什么,我只是觉得这人的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很耳熟,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”正要上楼一瞧究竟,却又听那人说道:“老汉,我见那胖子似乎不是第一次骚扰你女儿,是也不是?你且从头到尾详细说给我听,再做计较。”那老汉说道:“好!”顿了顿,说道:“我本在朝为官,家境也算富裕,只是三年前受了牵连,被抄了家,扁为庶民,只剩下我这小女儿与我相依为命。幸亏她学得一手好琵琶,倒是能在酒楼卖艺,混一口饭吃,那时我女儿年岁尚小,客人都觉得她可爱,往往给许多赏钱,那时虽不富裕,但足以维持温饱。可如今我女儿渐渐长大,她人很好看,就有许多人惦记上了她,不过大都只是出言不逊,嘴上说些不三不四的话,这倒也不是不能忍,只是那梁杍挣要娶我家女儿做十九房小妾,他家世显赫,欺男霸女也是常事。”那人问道:“原来如此,想是他见你女儿貌美,便生歹心。”“是极!”那老汉说道。“我父女虽然沦落至街头卖艺,但决不能忍受别人侮辱!我女儿宁可身死,绝也不做那十九房小妾!”“说得好!”那人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这人向来不愿多管闲事,只我见你二人忠贞节烈,那就一定要帮上一帮!”却听那小姑娘哭道:“那时他来抢亲,我爹便护着我,他却找了许多人来打我爹,打得我爹奄奄一息,后来我爹爹便卧床不起,那一年辛辛苦苦挣的钱财,都给爹爹治了病,爹爹还因此留下了后症。”那大汉勃然大怒,喝道:“岂有此理!”此声一出,满楼宾客只听得一声炸雷,便觉两眼昏花,头晕目眩,还有的竟然直接吓昏过去。韩剑山人在楼下,听他这一声喝,心里一惊,暗想:“这人的修为不在我之下,那‘肥天修罗’怕是有麻烦了!”就连慕容瑶也叹道:“这人好深的元力!”那大汉怒道:“你二人等着便是,待我拆了那人,看他还敢不敢为非作歹!”过不多时,便见梁杍挣带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。他向楼上望去,却听那人喝道:“你还敢来!”梁杍挣只觉脑中嗡嗡作响,不由得摔倒在地,指着那人说道:“就……就就是他!”梁杍挣身后站着十来个汉子,身着官衣,韩剑山心里一惊,暗道:“怎么是大内禁卫?看来这人来头不小!”为首的禁卫向楼上冷眼瞧去,问道:“就是你刚才出手伤了梁大少爷?”那人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当时谁,原来是虎卫军的,郭江呢?他怎么没来?”那禁卫冷声道:“你是何人?竟然直呼郭统领的名讳?”那人说道:“连我都不认识,你是新来的吧,你把郭江叫来,让他跟我说话!”“放肆!”那禁卫怒道,拔出腰刀,指着那人,骂道:“小犊子说话不干净,便是冲着这个也要教训你一顿!”他一摆手,身后的十余名禁卫抽刀便冲上楼去。韩剑山心道:“那大汉似乎与禁卫的高层很熟悉,这可有意思了!”他一眨眼,只见那些禁卫纷纷倒飞下楼,摔到了地上。“小犊子有些本事!”为首的禁卫垫脚跃上楼去,这时那十余名禁卫纷纷爬起,又向楼上冲去。韩剑山听那汉子冷声说道:“诸位都是虎卫军的弟兄,我本不愿伤了你们,可尔等一再出言不逊,助纣为虐,那便别怪我不给郭江面子了。”这话刚一说完,只听得十几声闷响,那为首的禁卫连同手下纷纷倒飞下楼,摔在地上,连连呕血,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。韩剑山心道:“我见那禁卫的头儿步履沉稳,气势凌厉,想也有大宗师巅峰的修为,可在那人手下,却接不过一招,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想到此间,放眼看去,只见楼上缓缓走下一人,那人龙眉虎目,高鼻薄唇,相貌颇有气势,身穿淡蓝长袍,负手而下,傲立当中,自成一派威仪,却不是别人,正是楚枫!楚枫大袖一挥,只轻轻一扫,那梁杍挣便倒飞三尺,趴在了地上,吐血不止。“回去告诉郭江,楚枫说他志军不严,代劳教训了一番,要他请楚枫喝酒。”楚枫脸色一沉,大喝一声:“还不快滚!”那几人又呕一口血,连滚带爬,逃出楼去。“哼,不识抬举!”楚枫怒哼一声,正要回楼上喝酒,却听一人喊道:“二弟,你可想死大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