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勇敢撇了撇嘴。心想你压力大个屁啊,老子倒是想做队长,可不敢对大人说。
二鬼差走出去没多大会儿,刚满三十岁的邓子兴和二十四岁的邓子昌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邓庆福很随意地问道:“有事吗?”
俩儿子没理会他,而是分别向两侧走了走拉开几步距离,而后刷刷两声,俩人衝着对方摆出了黄飞鸿的经典造型。
“嗯?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邓庆福让儿子们很神经质的样子给逗乐了,又有些生气。
不曾想俩儿子依然没有理会他,却是互相瞪着对方,脚下缓缓迈步绕圈儿,就像是电影里两位准备要比武的武林高手,在试探着对方,谁也不敢轻易先出手。
“喂!”邓庆福怒了。
没等他呵斥,俩儿子动手了!
唔呀呀……我打!
噼里啪啦砰砰……
嗯,没有电影中那般精彩的武术格斗画面,哥俩拧巴着厮打在了一起,拳脚相加胳膊腿并用,甚至牙齿都用上了,凶巴巴的模样好想不打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。
“住手,住手,给我住手!”邓庆福大声呵斥着,一边起身跑过去要拦开这疯了般的哥俩。
邓庆福把占了上风的大儿子邓子兴拉扯到了一边,厉声呵斥道:“你们俩疯了?”
邓子兴表情呆滞的看了看邓庆福。继而挥臂将邓庆福给砸向了一边儿,又扑向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邓子昌。
而邓子昌则是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把锋寒刃利的尖刀,狞笑着迎了上去。
俩人在即将接触的那一刻却突然停住,邓子兴低头看着身体,两臂抬起放下,扭了扭身子。
而邓子昌则是拿着尖刀在对方的身体前比比划划。
兄弟二人就像是在找个合适的地方,然后扎一刀似的。
邓庆福大疑大惊大怒:“住手,把刀放下!”
邓子兴扭身,然后弯腰,撅起了屁股。
邓子昌咧嘴一笑,一刀插|进了邓子兴的屁股中。鲜血咕嘟嘟顺着刀刃冒了出来。
“啊!”凄厉的痛呼声在两秒钟后响彻在了屋内。
“哥,哥你这是咋了?”邓子昌满脸担忧和惊恐地问道。
邓子兴捂着屁股侧身躺倒在地,蜷缩着痛呼着:“赶紧叫医生,啊,捅死我了,谁他妈的捅我屁股……”
“啊,哥你等着,等着……”邓子昌匆匆跑到门口拉开门,而此时门外听到惨呼声已经有几个人跑了过来。
邓庆福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,跑到跟前蹲下拉扯着儿子:“你们疯了,你们疯了啊!”
嘀铃铃……桌上的电话响起。
几个人冲进屋内,手忙脚乱的抬起邓子兴,急匆匆往外走去。
邓庆福跟着走到门口,似乎刚听到电话铃声响,稍稍犹豫了下,转身走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:
“喂!”
“邓老板,我许正阳啊。”
“你,你想干什么?”邓庆福心头一颤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“下午两点之前,拿一百五十万到滏河市古玩市场的古香轩,买两块木雕回去,嗯,能辟邪的。”许正阳微笑着说道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不信拉倒。”许正阳无所谓地说道:“明儿个就涨价了,真的。”
电话挂断了。
邓庆福手一松,电话掉落在桌上,啪的一声响。
……
复兴街旁的烤肉摊前,许正阳将手机揣进兜里,笑着对正在发愣的姚出顺说道:“古爷,下午有人来买木雕的话,随便拿俩给他就行……”
“正阳,你坑人啊?”
“这话说的多难听。”许正阳不满的摇摇头,继而神秘兮兮地说道:“古爷,您是行家,有什么木雕能值一百五十万,就可劲儿的吹,以后谁要是拿着木雕再回来问,您就说他给掉了包……”
姚出顺瞪眼道:“你爹个蛋的。我古爷做不出这种事儿来!”
“我是坏人吗?”许正阳问道。
“……”姚出顺怔了下,“你现在很坏。”
许正阳露出一脸的憨笑,认真地说道: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……谁敢坑人,我就敢坑谁!”
“那个邓老板是什么人?”姚出顺问道。
“哦,一个快要进监狱,快要被判死刑的混蛋。”
姚出顺若有了悟般的点点头:“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