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底说错了什么?
“你这个乡下来的病猫,不懂就别说话。我的脸也被你丢光了。”
什么嘛,你这个笨龙,我就不相信你又知道些什么。
又笑了一会,学长才对杨白华说:“先点两杯红茶。另外两杯,问清楚再点,不然叫来恐龙型的怎么办。”
“哈,还是学长聪明。我怎么没想到!”
恐龙?红茶还有恐龙口味的?小蜜桃就算了,连恐龙红茶都有。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红茶馆。
没多久,两位原本坐在圆桌前的女孩走到我们这边。
其中一位女孩热情地就坐到学长身边。
“小宪宪,你真的来啦。”
“呵,当然。我还带了几位学弟一起来捧场呢。”说话的同时,学长一双手也没闲着,就亲密地对她又搂又抱。
“哎唷!还有人在看呢。别这样毛手毛脚的。”
“怕什么,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。”
果然是辣妹红茶店。有够辣!
另一位女孩则挤到我与龙九纹中间,同时带了一个小钢架,上面还放了十二支试管。原来试管还真的是试管。这么小的东西,一口不就没了!只是试管中装的饮料,色彩缤纷,大红色、亮紫色、翠绿色、暗绿色、天空色、绽蓝色、桃红色……没有两根试管是相同……该说是口味还是颜色呢?
在不时照映过来的霓光下,十二支试管显得更加诡异。
坐在我身旁的女孩,身材颇佳。穿着一件黑色离膝至少有十五公分的皮裙,上半身除了一件暗深色的亮质背心,就只有贴身的三点式泳装。而这件泳装式的胸罩,好像故意小一号,把她胸部的形状突显出来。穿着很新潮、很大胆,可是这张脸我却怎么也没办法欣赏。
不是说她的脸蛋不好看,但是……浓装艳抹,紫色的眼影,夸张地画出睫毛,蓝色的唇红……浓郁的粉味,熏得我鼻子发痒。再加上阴暗闪动的灯光,看着她,我总想到聊斋志异中吃人的女鬼。
这位女孩大方地自我介绍:“我叫苹果,几位帅哥的大名呢?”
“我叫陈……”
才要答话,龙九纹就抢道:“叫他小武哥就行了。他可是空手道高手,未来的奥运金牌选手!至于我,叫我龙哥就行了。”
什么未来的奥运金牌选手,又在瞎掰了。
这个女孩却像是信以为真,马上靠到我身上,拍拍我的胸脯兴奋地说:“真的吗?我最崇拜运动选手了!小武哥,你可要教我两手喔。”
柔躯满怀,原来女孩子的身体这么软,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虽然她的胸部毫不退让地靠到我的肩膀上,可是她的脸也跑到我的鼻子前面。这种刺鼻的味道实在叫我难受!
我不自然的样子,看在学长与杨白华的眼中,他们的笑容好像偷偷地嘲笑我似的。
就在这时候,骚茶的乐声停止了。聚光灯集中到舞台,底下的灯光也随着变暗。
“精彩的来了。小蜜桃,第一场表演不是你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我的排到二点……”
小蜜桃的话马上就被震耳的舞乐声掩盖,接着,一位身材火辣、长相甜美的女孩攀上了钢管。
这位女孩长发及肩,面容妖艳。不用多说,当然也是一身短裙,不过她的短裙与日本女高中生的水手服几乎一模一样,只差在长度。正好盖住她丰美|臀部的短裙,一点也无法遮掩裙下风光,她火热蹦跳地走来,短裙轻飘,露出令人喷出鼻血的性感画面。
上半身也是令人赞叹。类似水手服,却没能扎到裙下,因为这件特制的水手服只到肚脐上方。白色蓝边的水手服,配上妖艳的娃娃脸。真的令人血脉贲张。
接下来的事应该能够想象。一根钢管,一位火热女孩,自然是以钢管为中心跳起勾引人心的舞蹈。
说真的,没有亲眼看到,绝对无法相信,一位女孩与一根钢管能做出这么多高难度的动作。而那位女孩的身体好像蛇一般地曲折,缠在钢管上,不停地随着乐声扭动身躯。
没多久,汗水就把白色的水手服染湿。若隐若现的粉红色胸罩、随舞步而翻起的短裙,都紧紧地定住我的视线。
她的火热也让我感到口干舌燥。下半身好像有股冲动……难以抗拒的冲动,直逼脑门。
她的身影突然与在国乐社相遇的学姊重叠,一瞬间,我好像把学姊的头像放到热舞|女郎的身上,一时的念头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,怎么可以有这种污亵的想法!不成,得让我的脑袋冷静一下。
回头望向长桌。不知何时已经端来两杯红茶。可惜上面都已经印上红色与蓝色的唇印。而且不知何时,钢架上也出现八根空的试管。龙九纹则不时与苹果低谈、谈笑,但大多数的时间眼睛还是盯在舞台上。而学长与杨白华则与小蜜桃有说有笑,摸摸捏捏的,偶尔看看台上的表演。
看样子只有“试管”可喝了。
口实在乾得要命。没办法,就试试这种来历不明的饮料吧!
挑了一管,桃红色的液体反射着微光,却显得异常纷亮。我真怀疑这种饮料是不是有加萤光剂。舞曲不停敲打我的脑袋,让人难以思考,也让我忘了该先试试味道。一管一口,份量刚好,一饮而尽。
这是……又甜又辣!紧接着酒精的效力快速发作!
脑子一片浑沌。
没多久,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。
原来女孩子的腿这么滑顺……那么胸部的那两颗肉球呢?
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,原本那位在舞台上跳着劲舞的女孩就来到我们这一桌,她坐到学长身旁。而另一位女孩也坐到我旁边。
一种饥渴与离散的目光,集中到那位女孩身上。
可是我的鼻子却又开始作怪,一定是我醉了,不然怎可能会有这种味道,还是有人吐了?一种好像食物腐臭的味道刺|激着我的鼻子。但只有一下子就被浓浓的酒味给掩盖。
思考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这时的我,大概只能依照本能在行动。试管一根接着一根。
后来的两位女孩叫什么名字也不重要了……
我只知道,现在的我是有美女服侍的大爷……
真的爽透了……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个讨厌的味道,不时干扰着我寻欢作乐。
十月虽然已经入秋,但是在全球温室效应下,与炎炎盛夏的天气并无差异。不过在深夜十二点的街头,凉风吹动,还是带来一丝丝寒意。
被凉风吹拂下,我一颗沉重的脑袋才渐渐清醒。想到一分钟前待在地下室的骚茶浪荡的行迹,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。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……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。
不过,那种酒醉粉肉的生活也只能算是一种梦,梦醒了什么也没留下。掏空了钱,换来一时的爽快与更加的空虚。不过……还好,钱不是我付的。而且一看到那张帐单上面的数字,我的酒就醒了一半。也许是穷学生,对种种的消费都特别在意。要是下次要我自己出钱来这种地方玩乐,除非那天雷劈错地方,让我中了乐透头彩。不过要有凯子请客,倒是多多益善。
现在我们一行五人走出了骚茶,正讨论着接下来的去处。
五人?没错,就是五人。四个大男孩加上一位女孩。就是那个上半身与下半身都穿着短一号水手服的女孩。我真佩服学长,其他人的梦都醒了,什么也不留下,而他却把可爱动人的女孩拐到手。
就因多了一个人,所以,我们一行人接下来的行程不会是到学长家打麻将。
而我只是来凑人数的,口袋没钱、也没车,更别提说起话来有什么份量,自然只能等学长与杨白华的决定。不过我猜结论一定很简单,必定是分为两组。学长一定带着女孩,而咱们住学校宿舍则是另外一组。
学长,你可千万行行好,别叫我们先回宿舍,过了十一点没有事先申请电子门禁卡的我们可进不去!我能理解女人在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心中所占的地位,但千万别因而让三位可爱的学弟在外流浪,露宿街头。
还好,我的担心是多余的。学长把住处的备份钥匙交给杨白华,要我们先到他那。而他则再陪那位叫……好像叫……叫小玉的女孩,这对奸夫淫|妇……不对,是饮食男女,就要到别的地方风流,留下三个想要研究国粹却没办法凑成一桌的上进青年。
眼看着学长牵出银河125就要带着令人羡慕的美女离开,我们三个人只能望女兴叹。接下来呢?真的只能到学长那里吗?希望他有买台电视安装有线频道。
这时,杨白华那台时价十余万的进口跑车也发出有力的声响,我也该坐到龙九纹那台二手的大路易,这个龙九纹却跑到杨白华那咬起耳朵。
说没两句,杨白华就露出古怪的脸色,接着却拍掌道好。这两个人哪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?
龙九纹很快地小跑步上车,道:“走了、走了……”
也没开车灯,催了油门就直接上路。
“喂!你在搞什么?也不开大灯,多危险。”
“危险个头啦!开了灯才危险,等会再开!”
什么鬼话!技术好也不是这样玩的。要知道,晚上骑车开灯不是为了照明——城市的街灯、霓虹灯、大大小小的招牌,早把路面照得跟白天差不多亮,开灯主要可是为了告诉别人这裏有台车,别眼花撞过来。什么开灯才危险,“笨龙”喝得神志不清了吗?
才想要再骂他两句,叫他把车灯打开,却发现他骑错路了。虽然对这一带的路不熟,可是学长住的地方在东,他却转向西边,路痴也该有个限度!
“喂!你是怎么了,没开灯就不认得路了吗?学长家在另一头啦!”
“没错,没错,我们还没要回学长那。”
“不然,还能上哪?”
“嘿,当然是去看精彩的加场演出。”
“什么跟什么?别乱了。”
“难道你不好奇吗?”
“好什么奇?”
“当然是本市最佳的幽会地点,还有征服女人的八大要领。”
什么跟什么,乱七八糟的,这个龙九纹到底在说些什么?怎么不到学长家,却关着车灯跟在他后面……
“啊!你要去偷窥。”
“什么偷窥,说得这么难听。是要去见习,顺便保护学长。你要知道,这座城市的犯罪率有多高吗?放一对男女深夜在外游荡多危险。为了学长的身家安全,我们能够放他一个人不管吗?当然要暗中加以保护啦。”
真服了这小伙子,偷窥就偷窥,还能找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“这不大好吧?随便侵犯别人的隐私,你不怕学长找你算帐?”
“拜托,既然是暗中保护,当然不能被发现。难道你没兴趣?”
我?偷窥?这种不道德的事,岂是一名知书达礼的青年该有的行为。
不过呢,龙九纹说的也有道理,现在的犯罪事件这么多,放学长一个人深夜在外游晃实在不安全,万一出事,我们三人一定会良心不安,还是随后为他守护,以策安全。先说明白,我可不是那种喜欢揭人隐私的下流人物,只不过为了学长的安全才……算了,再说下去我自己也不相信。
跟踪的过程比想象中的容易,这要感谢路上众多的各式车辆。也许是星期五晚上,明天不用上课上班,到了一点多,在这红灯区,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竟然还是不少。不过,学长载着美女渐渐往人烟稀少的地方移动,龙九纹也就拉大距离,又把车灯关掉。
转了个弯却不见学长的车踪。这下可好,最后还是跟丢了。
龙九纹与杨白华纷纷将车子停下来。
“喂,你是怎么跟的,没什么岔路也能把人弄丢!”
龙九纹反驳道:“什么把人弄丢,才没这回事。”
杨白华又不满地说:“那好,人呢?”
面对这个质问,龙九纹得意地说:“你动动脑子好不好,学长一定是在这附近停车熄火。在这种地方,孤男寡女,还会有什么举动。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啦。”
“啊!原来如此。学长还真厉害,我本来还以为他们会上宾馆呢。”
看了一下附近的建筑,好像是工厂区。这个时候,这个小巷子内不但没人,也没灯,静肃肃的一片。我冷冷地说道:“人是在附近,但从何找起?”
四只眼睛又瞪向龙九纹。
我看他是心虚了,不过他还是说道:“先把车灯打开,把学长的爱车找出来。找到停机车的地方,人还会远吗?”
说的还真简单。这个地方又没路灯,路旁也停了不少机车,光靠两盏小小的摩托车大灯,要找出学长的爱车谈何容易。不过都追来这裏了,这样就放弃也未免太可惜,只好靠着这点灯火慢慢找吧……
学长的爱马是suzuki银河GSR125,银色的车身……灯光转来转去……啊那个……
“等一下,把车头转回去。”龙九纹高兴地说:“你看到了!”我也不大有把握,远远的一闪而过。
“在哪?”杨白华也靠过来。我指着车灯照的方向道:“是不是那台。”
“哪有?”
“就在那,镜子下面那台。”
“有吗?什么镜子?”
“就是路口那里。”
“哪里……”龙九纹还是找不到。
“啊,有一台银色的……”杨白华兴奋地喊着。
就在距离约两百公尺的路口处,我们骑过去一看,果然找到了。
“真看不出来,你的眼力这么好。”龙九纹佩服地说。
“也没有啦,运气好罢了。”嗯,他这么一提,我也开始佩服自己,这种眼力……怪了,我不是有浅浅的近视吗?虽然还不用戴眼镜,不过运气也太好了。算了,也许真的是运气好,瞎猫偶尔也会碰上死耗子。
学长的车子就停在一间废工厂外,小铁门没关。
“我们进去吧。”龙九纹道。
“真的要进去?”我迟疑了。
龙九纹白了我一眼道:“废话,都到这裏了,不看全套的怎么对得起自己。”
“可是……这真的不太好吧?而且,也还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进去了。要被人当小偷怎么办?”
“哇,胆小鬼。病猫要是怕了,就在外面把风。我跟小龙进去就好。”
什么话,我会怕!连刑案现场我都敢一个人独闯,这小小的废工厂算什么。只不过工厂通常都会有驻警衞在巡逻,万一真的被人当窃贼,那我一世清名不就毁于一旦。凡事三思而后行还是比较好……
耶,他们怎么走得这么快。这个地方怪阴的……
阴风吹过,抖起一阵寒噤,急得我压低喉咙喊道:“等我一下,别丢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这裏似乎是一间荒废已久的工厂,看裏面的摆设似乎是某种大型机具的生产工厂,我们三人蹑手蹑脚地摸黑前进。还好这个铁皮屋年久失修,上面的许多块塑胶屋顶都已经掉落。无云的天空,加上接近圆形的大月亮,还能提供一丝丝的光亮。
“喂,小心点,别跺到我的脚。”一马当先的龙九纹压低声音的抱怨。
“嘘,别吵啦。有看到人吗?”
拜托两位大爷。要是学长与小玉躲在暗处办事,我们从他们前面经过恐怕也看不到人。学长也真是的,什么地方不找,偏偏找这种怪地方来谈情说爱?真怀疑他的癖好。
当然啦,说不想偷看是骗人的。只要是人,多多少少都会有这种窥视他人隐私的欲望;只要是男人,对别人办事的精彩画面就会有某种程度的兴趣。而我们三个都是人,也正好是男人。在结成狐群狗党后,平常干不出来的事也变得有胆放手一搏。我不知道另外两个人现在的心情如何,不过我可是既紧张又期待。老实说,国小的第一次远足都不觉得这么刺|激。可是在兴奋之余,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像只飞虫在我脑中萦绕飞旋。难道是道德与礼法在苛责我的良心吗?感觉上好像有点不一样。
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,人的五官好像变得特别敏锐,就连第六感也好像跟着敏感起来,我那不安的感觉应该是来自第六感的警讯。不过藉着未退的酒气,咱们三个人放大胆子还是一步一步地继续探索。
一道若有似无的女子娇笑声传入我的耳中。
“嘘!等一下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龙九纹问道。
“你们有听见吗?”
“见鬼了,除了风敲打铁皮外,哪有什么声音。”杨白华不满地唠叨。
我们两人同时瞪了他一眼后,三个人都竖起耳朵,认真听着。
“唉呀,讨厌啦!呵……嘤!”微弱但清晰的声音。
这代表什么?已经很明显了。
“前面,就在前面!果然没错!”龙九纹像是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小孩,兴奋地小声叫着。
有了明确的目标,我们变得更加积极,偷窥的欲望也升到最高点。
一下子,三个人都变成最高明的忍者,在黑暗中不但行动敏捷,还争先恐后地前进。
又在摆满许多机具与木箱的工厂中逛了一、两分钟,龙九纹突然停下来,害得后面两人都撞了一下。
“喂,你干嘛啦!别突然停下来。”
我也揉揉鼻子小声地骂道:“好痛,笨龙,想害我们被发现啊!”
“这样不行啦!”
龙九纹转过头来,解释道:“障碍物太多了,很难找到人。万一转个弯正好与学长四目相对,那多尴尬!”
想象了一下这种情节。这种电视剧常用的笑点,可别发生在自己身上,这种事说有多糗就有多糗。不过,以这间废工厂的摆设来看,要发生这种情形也不是不可能——而且机会还挺大的。
“那你说要怎么办?”
“走那里。”龙九纹指着上方的铁桥。
“真有你的,好主意。”我佩服地夸了他一句。这家伙,就是动歪脑筋时特别灵活。在高处非但不容易引起注意,而且视线良好,要找到学长也变得容易多了。
主意是好,可惜年久失修的铁梯一点也不配合。它承受我们的重量时发出刺耳的金属磨擦声,让我们大大地担心了一阵。一段短短十多阶的楼梯,咱们一步一脚印地爬着,像是走钢索般的小心。
这比坐云霄飞车还刺|激,不过为了满足窥视的欲望,我们各个都变得艺高胆大。经过千辛万苦、排除万难终于上了天架。整座厂区尽入眼底。哈!辛苦的冒险总算要得到代价,我们即将猎取报酬。
我左看右看,几乎把整间工厂都看光了,却连一只鸟也没瞧见。难道他们正好躲在高堆的箱子后面,还是被什么挡住了。
失望之余,龙九纹拉动我的手。
“干嘛……唔!”我才要发牢骚,他就一把捂住我的嘴。
又怎么了!这么激动,难不成学长就在我们身旁?一出声就会被他发现?
啊!还真的!他们几乎就在正下方!
真是的,人通常会忽略自己的头顶与脚下。
来得早不如来得巧。我们发现学长的时间正是恰到好处。
只见一男一女,忘我地激|情探索。我相信,我们几乎都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短促的喘息声。这种现场的激|情表演可不是每天都可看到的。我的心脏也跟着他们的动作快速跳动,吞了吞口水,这对我这位原本质朴的乡下人实在太刺|激了。刚才在骚茶毕竟是在酒精的作祟下,干不了什么事。冰冷的夜风一吹,酒早就醒了一半。这种近距离的现场画面,真的让人欲|火高涨。
可是……鼻子又在作怪了。怎么会又闻到一种怪异的臭味?
喔,学长已经顺利地把她的外衣褪了一半。加油!精彩的画面把鼻子闻到的怪味驱出脑中。一定是这间废工厂有死老鼠,别管他。要是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画面,那多可惜。
“热死了,别挤啦!”杨白华小声地抱怨着。谁跟他挤了,这间工厂的墙壁开了一大堆洞,根本就没办法阻挡深夜的寒风,会热?我看是他欲|火在烧吧。
喔!厉害,粉红色的胸罩已经被解开了!
小玉也贪婪地不停亲吻学长。
原来女人认真起来也是这么积极!
我看她不停地吸吮着学长的嘴唇,双手无意识地在他背上又抓又抱的,一张小嘴由脸颊一直亲到脖子,肯定在他上身种下不少的“草莓”。
好清楚的急促呼吸声……呿,笨龙这么激动有用吗?看你口水都快滴下来了。这副色鬼的样子,像是几百年没见女人似的。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他啦,相信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。
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,这种画面不过只是辅导级电影中常出现的景色。看电影时都没这种紧张刺|激的感觉,在历经追踪探险,也只能不敢呼一声大气地偷偷摸摸观赏,才会觉得特别刺|激。
月光再亮,下面也是漆黑难辨。好像这种很用力看,却也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景色,更能挑起人类的欲望。伴随着可能会被发现的危险,原来偷窥是一件惊险万分、令人血脉高涨的冒险活动。难怪世上会有一大堆狗仔队。
喔,小玉短短的水手服已经被翻起来了……在膝盖上挂着一片布料……
这位跳钢管舞的小姐根本把学长当成那根钢管,像只八爪章鱼般缠在他身上。嗯,我又学到了,身为男人要有足够的力量,不然一个女孩挂在身上哪能站得稳……
啊,我就说嘛,学长坐倒下来了。真是没用!
学长想要把她身上散乱的衣物彻底除去,见到她把双手举高,头也向上仰。在这一瞬间,她的双眼在月光的照射下,反射出绿色的光芒。
不对劲!绿色的光芒?
世上有哪个人种的眼珠子是绿色的?
又用力地看了一眼,哪有什么绿色的光芒,我的酒还没醒吗?
她的水手服就要翻起来了,两颗饱满的乳|房就要蹦出来了!
可恶!这个时候还这么贪婪,还要去亲吻学长!
啧,看学长的表情可还真享受,一副又陶醉又痛苦的表情。
痛苦?不会吧?
她用力地吻完,学长瘫倒。
啊!那个……不会吧……
虽然很暗,但是……我怎么觉得学长的眼睛已经没有生气,而且她嘴巴沾上的是什么,浓浓稠稠的……
我吓了一大跳。不祥与不安的感觉不再像只飞虫,而是像凶恶的蜜蜂在我脑中螫了一下。两位室友好像还没感觉,还津津有味地观赏好戏。
但是接下来的画面,几乎让惧怕把我们的血液急速冻结。
她,小玉,那个跳钢管舞的女人,又把脸贴到学长的胸部。我不知道她在干嘛,但肯定不是男女间欢愉的热情动作。
她用力地把头甩起,即使在月光下都能清楚地看到,她的嘴上咬着一块不明物体。令人怵目惊心的画面,这个令人胆寒的画面成了往后许多夜晚恶梦的材料。
我不知道这时我脸上的表情,但是跟龙九纹这种在瞬间褪去血色的惨白面容一定差不多。
她的动作没有停止。一双手,不,我怀疑那是手吗?就当是手好了。
那双手在学长的胸腔上挖啊挖着,血,红色的血,汩汩成河。她那一双手,比猎豹、猛虎的爪子还可怕,最后一只手探入学长的胸部,又高高举起。
我快要吐了。
她手上拿的一团模糊的东西还在跳动。
接下来的画面更令我感到可怕,她到底是什么!这一次,她的双目中发出阴森诡谲的绿芒。她竟然撕咬着手上的东西。一口又一口,把学长的心脏送入腹中,也把我们的理智一同送入地狱的深渊。
也许是太害怕了、也许是吓呆了,我们三个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也还好没人出声,万一学长喂不饱她,那……我们这群本来要来看精彩好戏的学弟们岂不成了她的点心。
怪了,这座铁桥怎么在震动?啊,不是,是杨白华因为恐惧而全身颤抖。
保持最后一丝的理智,我用颤音发出乾哽的声音:“走……小心点……我们快溜……”他们两人没有回答,恐怕也无法回答了。
我四肢着地,又小心又害怕地向前爬。该死,别抖了!
不知道为什么,蹲下来看戏的我们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站起来。用走的绝对比用爬的还能更快离开这个惊恐现场,可是大脑运作早就打结的人能压制大叫地跑开的冲动,就已经是件万幸的事。
我什么也不敢想,只希望能悄悄地离去,就像我们悄悄地来。
一根铁管打破了这个小小的期望。当!铁管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完了!这个声音!他妈的,是谁,踢到铁管!
我只觉得心脏要蹦出来了!
“快逃!”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!
啊!啊!啊!
怪叫与鬼叫响遍了整间废工厂!
是我,是杨白华,也是龙九纹的声音,累积的恐惧化成高分贝的叫声,也成为我们逃命的动力。紧急中我跌了一跤。回头一看,那个小玉竟然由地面直接跳到上面!
她绝对不是人!
满嘴都是学长的鲜血,水手服也不再洁白,而是红色,暗红色,血腥的颜色。
她一步一步走来。
我的脑子在瞬间像是炸开似的,肾上腺也在瞬间发挥了最大的功用。
当我再有知觉时,身后传来龙九纹的叫声:“等等我!你他妈的病猫,只有逃命最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