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 伯仁到底是不是靖安会的人?(1 / 2)

神之使 月雨 6105 字 1个月前

赤铁,赤红肤色,足有三公尺高的巨人,他轻易地解决了美女后,又向前跨了几步,就挡住出口。

这时,持鼓的淡雅美女将手放到鼓前,准备要再击鼓时,吹着十篪的美女却抓住她的手,并厉声警告道:“不,大姊,不行!”

“让我来!”另一位女孩抢道。

就见她放出风注入飞旋的石磐中,石磬飞旋更疾,互相敲击,发出清脆的响音,一一转向,以巧妙的弧度袭向赤铁。五片石磬快速飞翔,如流星一般,由五个不同的方位射向赤铁。

这个选民脸上还是带着藐视我们的笑容,就见他举起战斧,用力挥舞,划了个倒着的8字型,发出五道响音,然后是灰茫茫的石粉由空中撒落。

“这!怎么可能!”女孩的武器被打坏,露出无法置信的神情。

“……第三天,带来黑暗的凶星从天而降……”就在这时,云神父片段的祈祷文流入耳中。

这句话好像有种特殊的魔力,我觉得自己的皮肤因为这句话而起了鸡皮疙瘩。

于是我急忙抬头。

“啊!快趴下!”吼叫警告的同时,我也将身旁的人扑倒!

“轰隆隆……”强大的震波由我们身前传来,泥土飞溅打在背上,强大的火光一闪即逝,顿时烟雾弥漫。

“咳,这是怎么回事?”陈鸿儒抱怨着。

“流星,黑色的流星……”伯仁像是看到外星人那样呢喃着。

“什么?”

“快,趁现在!”淡雅女孩急忙拉起我,催促着我们赶快离开。

这时身上的灵光已然消失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热的气味。地上满是死亡还不及化为烟雾消失的黑虫。

“天啊……”陈鸿儒发出感叹的声音。

在门口侧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,里头的灵气非常混乱。不过,还是可以感觉到赤铁的灵场。

由持鼓的淡雅美女做先锋,我们慌张地跑出大门。

一出门,就像换了个环境,又回到木屋之中。

在长长的走廊上有不少尸体,大概是云神父闯进来时所造的杀业。走廊上有不少门都是敞开的,不过,在敞开的门边,大多都躺着一具尸体。

巫觋那传来的骚动,还有云神父进入时的暴力作风,也让不少选民出来观望。当我们出现在长廊时,选民们纷纷把目光集中过来。不消多说,一场恶战又要开始了,想离开这裏,还要再杀出重围。

我们这有九人,伯仁并没有什么灵力,手上虽然还有一支拐杖,不过,光靠技术就要与众多的选民对抗,无疑是飞蛾扑火。陈鸿儒本身也没什么灵力,他的武器不是已经损坏,就是遗落在裏面。我们几位男士反而成为众多美女要保护的对象。

可是女孩子们的情况也不大好。一位女孩的乐器已经被赤铁打成粉碎,那位吹笙的女孩一路上不停吹奏,用灵力来保护众人,现在差不多已耗尽力气。另外几位女孩的灵力也所剩不多。

这几十公尺的走道让人觉得好遥远。不过,并不是所有的选民都是好战的,有的急忙关门来个不闻不问,也有的就带着包裹往外头跑;当然,也有的化成异形异状面目狰狞地走过来。

“我来开路,十篪在左、瑶琴在右、虎敔殿后,其他人跟在我们后面,不要回头。数到三就快跑。”持鼓淡雅美女冷静地下达指示。

“是。”五位女孩同声回应。

“绝对要完成任务,完成小姐的指示。”

“是!”

我深深地吸了口气,做好突围的准备。丝丽儿站在我的肩膀上,用力地抓着,弄痛我的耳朵,传来她的不安。

“放心,剩下的都只是小角色。我们保护你,安全离开此地。”失去武器的美女还安慰着我。

“一、二、三!”数到三,持鼓淡雅美女用雷响的鼓声敲响逃命的哨音。

雷声响过,走廊马上出清,挡在路上的选民不是被弹开,就是被迫回到自己的房间,我们也开始快跑。

乐声为我们开路,丝竹合鸣,一如金戈交击的乐曲,让人热血沸腾。选民们也张牙舞爪,企图阻止众人。一道又一道的音波化为无形的灵力,对挡路的选民造成伤害。

一只不怕死的四臂怪猴伸爪过来,十篪吹出一道短促的高音,化出一道凛冽的杀气,将他削断一只手臂。

我们疾跑着,踩过选民的尸体,踏过被击倒的怪物。不时有异形的怪物企图攻击,立即被乐声打倒,但是,光靠两位美女,并无法阻绝所有的攻击。

我看到一只似蜻蜓的飞虫由后方突袭,两位在疾奔演奏的女孩无暇反应。

“啊,小心!”陈鸿儒出声警告。

伯仁直接用带有咒力的拐杖挥击他的翅膀。怪蜻蜓失去平衡,但还不死心,由嘴中伸出刺针般的触须,要偷袭开路的三位女孩。

我出指,一道气流指剑将他的触须斩断,他愤怒地回头,迎面扑来。

我再出拳,一拳打在这怪蜻蜓的头上,冰魄掌顿时发挥作用,将这个选民结冻。“当”、“啪”的响声由后头传来,我们继续疾奔,无暇关心那个选民的下场。

几十公尺的距离不过是十秒的路程,我却觉得有数个世纪之久。

这一路上不断地看到许多异形异状的选民倒在身旁,还有咒骂与吼叫由后方传来。我们就要到达门口了。

突然,由门口的地板上长出一只选民,他像是树藤由地上快速长出,然后众多的藤蔓在门口织出围网。一张枯藤构成的脸,由最粗的藤蔓中快速形成;紧接着,许多长刺的刺篱由他那张脸的左右上下长出,像是八爪章鱼的触手,企图抓住我们。

托琴女孩连拨数音,都无法找到适当的音调伤害他;十篪放出冷冽的杀气,却只能斩断几根藤蔓,也无济于事。

开路的女孩们没有减速的意图,依然尽己所能用全速奔跑。

我想用气流指剑来开路,但是,女孩们挡在前方,让我无法施用。

刺藤飞来,女孩的手脚被割伤,她们依然无惧。就在最前头的淡雅美女要撞上选民之时,雷声再次响起,他被炸开,发出哀号。缠在门口的残枝不是焦黑,就是正燃烧着。

三位女孩率先冲出,然后伯仁、我、陈鸿儒,也跟着脱离木屋!

踏出木屋,见到三位女孩竟然站在外面,不继续前进,在煞车不及的情况下,差点撞上她们。

“你们怎么?这裏还不安全,不快点……啊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壮盛的队伍,好多好多人,人人负枪实弹,团团围住这栋木屋。带头的是道师,除了这位年长的道士之外,还有三位较为年轻的道士站在他身后。另外,每隔一段距离,就有一位穿着较不一样的人站在队伍的前头,后面则站了三排军人装扮的人,一列躺着、一列蹲着、一列站着,全都将枪口对准木屋。另外,还有架着火箭炮、机关枪的人员、这就是靖安会的动员能力吗?不过,他们为我派出这么多人,真叫人受宠若惊;或者,他们只是想要一举铲除这裏的选民?

“乖乖,真吓人。这就是你们靖安会的大军吗?”伯仁发出感叹的声音。

“这…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武装的工作人员。”陈鸿儒惊讶的程度,似乎不亚于伯仁。

看这仗阵,应该是安全了。不过,我真的值得让靖安会派出如此庞大的阵容吗?为了援助我,已经让两位女孩牺牲性命,现在眼前所见,又是一大群训练有素、装备精良的部队,还有许多灵力高强的人物。这些人都是为了我才出动的吗?

就只因为我拥有风身、云体,就要保全这条性命?由方才的战斗中所见,前来支援的八位女孩都拥有惊人的战斗能力,她们使用充满历史与咒力的乐器,来对付较弱小的选民,就像捏死蚂蚁那样轻松;云神父更是惊人,光靠他一人之力,就不知解决了多少选民。就连陈鸿儒在装备了适当的道具之后,也不会比我逊色。如果说,靖安会需要我的力量,无疑是在骗人。

现场还有许多拥有风身的人,有这么多奇人异士以及装配精良训练有素的军队,哪里需要我个人的力量?

“辛苦你们了。”道师迎向前来,向淡雅美女问候。

“这是我们份内的事。”

“嗯,那个不良神父,还有云锺、石磬呢?”

淡雅美女脸色一暗,却依然用平淡的口气回答道:“云神父还在裏面,她们两人已经牺牲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“神父已经翻开诅咒圣书,里头有蚩尤的兄弟!”

“这可不妙!这裏就由我来接手。你快带陈小兄弟他们离开。”

“是。”

就在这个时候,道师双眼突然睁大,迅速由背带中取出一面幡旗。

“怎……”背后一股推力将我推倒,我跌向前,背上压着一个人。

“啊!怎么了?”

“哇!”丝丽儿也大叫一声。

突然又觉得背颈上被水滴到。

道师急忙拉我一把,硬将我拉起,并站到我身前,一连串的变故,搞得我头昏脑胀;不过,这么一转,却也看到小木屋前站了一位手持战斧的巨人——赤铁。他正挥着长柄战斧,而那位殿后的女孩则被劈成两半,正分向左右倒下。

扑倒我的是伯仁,他正惊慌地向前跑。

淡雅美女露出自责与愤怒的神情,急忙再拍雷鼓,雷声大作,但无形的天雷打在赤铁身上,却毫无作用。

同一时间,包围小木屋的部队开始射击,枪炮声连连不绝,惊人的声响不停刺|激我的耳膜,叫人胆颤心惊。

惊人的声响已经快让耳朵失去作用,带着咒力的子弹打到赤铁身上,却出现金铁交击的当当声!跳弹乱飞,我见到一名女孩因而倒下,陈鸿儒也很不幸被跳弹击中。在这种枪林弹雨之中的感觉,真叫人害怕。被劈成两半的女孩血流满地,脑浆、内脏都流出来,更是在我眼前构成可怕的画面。

置身于此地的我却异常地安全,不是没有跳弹飞来,而是被挡下了。

道师就站在我身前,地上放了两面幡旗,一道无形的力场挡下所有的子弹。

“停止射击!”道师声嘶力竭地吼着。

他的声音虽大,不过,在众多的枪鸣声中,却显得相当渺小。

“快停止射击!”他又吼了两、三次,枪鸣才跟着停止。

被射击的目标依然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。

枪声止息之后,赤铁放开护住头部的双手,露出他不在乎的脸孔。

赤铁以轻视无礼的态度说道:“有趣的玩具,不过,玩具毕竟只是玩具。”

“那么,你想怎样?”道师沉稳地问着。

“很简单,以命偿命。你们闯入别人的家园,拿着凶器大肆屠杀,不论遭到主人何种报复,都不该有怨言才对。况且,拿武器对准我,就该有相当的觉悟。”

“只是玩具而已。这些对蚩尤的兄弟而言,不过是可笑的玩具,不是吗?”

道师的态度令我感到非常奇怪,他似乎不想与赤铁起冲突,甚至有对他示弱的感觉。这个怪物能够承受枪弹的攻击,确实令我惊讶,可是,他杀了好几位女孩,用极为残忍的方式杀了她们,难道就要这样与他妥协吗?我实在搞不清楚道师在想什么。就算一般枪弹对他无效,现在还有火箭炮,更有许多拥有风身的能力者,这么多灵力强大的人难道也对付不了一个选民吗?

道师接着问道:“那位神父呢?”

“应该死了吧?我打了他一拳之后,就交给老巫师去对付,那个怪人确实有几把刷子,不过,挨了我一拳,就算是没什么力气的巫觋也能够轻易地把他宰了。”赤铁说完,小木屋那又传来踩断木枝的声音,那个青脸的巫觋走出门口。

“我正提到你。你用什么方法杀了那家伙呢?”

“就是这种方法。”回话的不是巫觋,却是云神父。

巫觋没有倒下,嘴角流出鲜血,飘浮着出现在众人眼前;或者说,他被一头黑色的野兽叨着,显然已经断气。

“什么!”赤铁显得相当讶异。

云神父跟在黑色的野兽后面走出来。他的样子相当狼狈,不但衣服破损,身上也有许多伤口,脸肿了一边,精神倒是很好,手上依旧抱着那本厚重的黑皮古书。

赤铁打量了神父一眼,不悦地说:“想不到你竟然没死。”

“你想不到的事还多呢!”

道师接着说:“看来,你已经孤立无援。”

“那又怎样?我一个人就够了。你们要拿什么来对付我?一个半死不活的神父?还是拿着玩具的部队?”

“这个怎样?”

道师抽出一个狮形的握把。展开大嘴的狮头指着赤铁,他的灵气突然窜升,我感觉到四周的灵气集中到他身上,流入他体内,再化为适当的风流出,注入那狮形之中。刹那间,灵光由狮嘴中化出,形成灵气的剑身。

其他人也纷纷拿出武器,放出灵力,但没有一个人的灵场像道师与云神父那样强大。

道师的力量属阳,给人灼烈的感觉。云神父却刚好相反,他又开始低声朗读书本,黑暗与阴沉的气息由书中飘出,像是许多毒蛇不停地由那本书中爬出来。

“哈、哈、哈,‘星狮剑’!真有你的。好吧,看在这把剑的份上,我今天就饶过你们。想不到,以人类力量,竟然也能够使用那把剑。还有,这位神父也是有趣的家伙,以人类的身体,能够承受如此阴邪的力量而不发狂,真不容易、真不容易。看在你们这么努力求生存的份上,就给你们一次机会。”

赤铁大笑过后,脸色一沉,以威胁的口吻说道:“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,别再与黄帝合作,打压我们。否则就算赤帝陛下,也不能阻止我们兄弟的报复。”

赤铁大斧一挥,身后的木屋在瞬间被劈成两半,然后整个空间开始震动,气流内卷。风呼啸着,草木被吹向木屋。

破碎的木屋开始向内挤压,感觉上好像是被拔掉塞子的水池,或者像是冲水马桶一样,木屋迅速被卷入冲走,整个挤压变形被吸进去了,木屋的中心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黒洞把一切吸入。

不单是小木屋被吸进去,我们站的地面,还有这个空间,都一同被拉扯过去,所有的一切,包括光线与时间,都被一同吸入。

眼前突然一暗。

身体好像被拉扯了一下,身上好像有什么被拉走了,却又说不出是什么。

当双眼渐渐适应黑暗,才发现我们置身于森林中。前方正是当初进到选民聚集地的山壁。

一切如梦,但是道师依然站在我身前。四周也站着满满的人。

选民、灵界与现界的交会点,方才历经的事有如幻梦。不过,我知道那并不是幻想,我的心还碰碰跳着不停,因为一连串的枪击声造成的耳鸣也尚未停止。

我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,在月光星光被浓密树林遮掩的地方,依然看得相当清楚。

前方是道师,不过,其他人的位置就改变不少;原本是围成一圈的部队,变成散在四周。

“呼……那个可怕的家伙总算跑掉了。”丝丽儿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。

“嗯。”历经这一切,我的头脑还不大能消化,只能敷衍性地应着。

丝丽儿却吱吱喳喳地说:“那个神父到底是什么?我以为,神的仆人应该是像我们天使一样,充满着神圣的光辉,他却正好相反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我还是没心情理会丝丽儿。

安全之后,我想到的是,陈鸿儒与伯仁怎么会跟靖安会扯上关系;又想到,之前伯仁与陈鸿儒好像曾经吵架,是为了靖安会的事情吗?我下意识地觉得,他们两个是因为我而交好,是在我碰上选民之后,突然变得非常要好,难道是因为这件事,让他们知晓对方都是靖安会的人,才快速变熟吗?

对了,他们两人没事吧?

在我东张西望寻找那两人的时候,狂风大作,空中传来“啪啪”的声音。

抬头一望,空中出现两台直升机,强力的探照灯往下打,让我一时张不开眼睛。

“哇!那是什么?不像是鸟怎么会飞!”丝丽儿大惊小怪地叫着。这时,我听到道师拿起对讲机,像在对半空中的直升机下达指示。

然后,我看到那几位残存下来的女孩与陈鸿儒,还有较远的伯仁,正往我这边靠近。

道师一见到他们,马上就说:“雷鼓,我要你马上登上飞机,迅速赶回。”

淡雅美女道:“坐直升机回去的第一批人,应该是身受重伤、急需治疗的人。我并不需要。”

“你在逞什么强!”道师的语气中充满关心的愤怒。

他抓起女孩的手,强行将她的手套扯下。

“啊!”数声惊呼同时响起,我也发出不忍的声音。

在直升机的探照之下,她的手掌已经不能算是手掌。淡雅美女的手完全变形,包在里头的骨头像是被抽掉的样子,手变得皱巴巴,完全没有手的形状。而且在直升机的照明之下,她的手变成青紫色的,好像里头的血管完全被砸碎,手也异常地肿大。

“大姊!你的手……”

“我没事。只是要辞退雷鼓的身分罢了。”即使手变成这样,她还是一派轻松。

“可是……”几位女孩发出不忍的声音,其中还有一位转过头,似乎在偷掉眼泪的样子。

淡雅美女安慰其他人:“我真的没事,这没什么……”

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相当哀伤:“我唯一遗憾的是,没能把你们全带出来……”

当她说这句话时,我心中涌起沉重的罪恶感。是我吗?是我做出与雨铃合作这种愚昧的决定,才让今晚有那几位牺牲者……

我又突然想到,既然陈鸿儒是靖安会的成员,那么为什么不阻止雨铃?他应该有机会的,难道他不知道雨铃的事情吗?雨铃说过,靖安会未曾停止对我的监视,指的就是陈鸿儒的双眼吗?他特别照顾我,难道就是因为靖安会的命令?与我交好,取得我的信任,方便探听我的一切?他应该早就知道雨铃的事情,并且通知靖安会,不然,这么庞大的阵容,是无法在一下子就到达这种深山野岭。

想到这裏,我的心情就变得很矛盾。我是该感谢他;但是,说到欺骗的感觉,又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。

现在最让我在意的是,伯仁到底是不是靖安会的人。如果是,那他为什么不向我坦白?我可以理解的,十多年的友谊,打小一起玩到大,比兄弟更像兄弟的情感,绝不会因他那隐藏的身分而有所改变。

我向旁边走了几步,故意与道师还有那几位女孩保持距离。一方面是,心中觉得对不起那几位前来营救而失去姊妹的美女;另一方面,我也不知道要对她们说什么。是抱歉?还是谢谢?

我又看到云神父坐在地上,背靠着山壁,一副很疲惫的样子。还有许多道士围在他身旁,不停持咒,针对他也针对他手中的那本黑皮书。

伯仁终于看到我,慢跑过来。

“太好了!你应该没事吧,小武?”

“我、我没事。”突然间,我有种不知该如何面对伯仁的感觉。

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打小就像兄长一样照顾我。没有他,我的童年就完全没有色彩,能够考上公立高中,是因为他的砥砺;能考上现在的大学,也是因为有他在一旁加油,督促我念书,要我向上。没有他,我的人生一定会一团糟。

是啊,就算他瞒着我加入靖安会又怎样。伯仁还是伯仁,我最要好的朋友,我最信赖的人。

他一过来就拥住我。

“太好了,你没事。”

“嗯,我没事。”

伯仁紧紧地拥着我,他的关心驱走夜晚的寒冷。就像往常一样,有他在,我就能安心,只要跟他在一起,世界就变得很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