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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大军出征,除了赵俊臣坐镇军中总揽军务之外,另还有两名文官随军而行,一人是负责功过赏罚的陕西按察使周勃、另一人则是负责后勤管理的西安知府吴启凡。
赵俊臣乘棺而行的时候,吴启凡则是骑马在侧随行。
骑行之际,看着赵俊臣所乘坐的棺材,吴启凡的表情有些怪异,虽然他也明白赵俊臣乘棺而行的用意,但总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不吉利。
如今已是晚秋,晌午时候还残有些许闷热,但傍晚时候的秋风却已是凉意十足。
“阿嚏!阿嚏!”
赵俊臣盘坐在棺材上久不动弹,难免是身体僵硬、血液不畅,再加上秋风不断渗入身体,就忍不住连续打了两个喷嚏,似乎是有些风寒症状。
吴启凡连忙是建议道:“钦差大人,秋风寒意渐重,您坐在棺材上久不动弹,很容易就会沾染风寒……您如今总揽军务,若是您一旦生病了,今后的战局恐怕就会失控,为了以防万一,您还是乘轿而行吧,哪怕是骑马而行也会更好一些!”
赵俊臣则是摇头道:“我自然懂得这些道理……但我这么做乃是为了振奋士气,将士们都在看着我,我又如何可以随意放弃?……放心吧,不过是些许风寒而已,我还抗得住!”
见吴启凡还要再劝,赵俊臣又说道:“更何况,具体的战事计划,咱们在花马池营的时候就已经商议妥当,今后只要是依照计划行事即可,就算是我生病不能主持战局,也不会有任何混乱……相较于我的身体,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保证将士们的士气,陕甘三边这些年来畏敌如虎,已经许久没有打过这样大规模的战事了,将士们难免是心怀惧意,所以我必须要做出表率、给予他们信心!蒙古人说到底也只是胜在悍勇凶戾而已,只要是战士们奋勇杀敌,这一次咱们就绝不会输!”
吴启凡轻叹一声,知道自己无法让赵俊臣改变主意,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向周围护卫索要了一壶热汤,然后就递给了赵俊臣。
这是赵俊臣对吴启凡最满意的地方了,此人不像是清流们一般倔强顽固,若是他与上司有不同意见的话,他不会过于坚持己见的纠缠不休,更不会做出扯后腿的事情,而是默默的帮着上司完善计划,尽可能增加计划的成功率。
这样的官员,或许是不足以独当一面,但绝对会是一个让人放心的执行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