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沐屏像耍杂技般把玉萧在五指中转了几个花样,这下轮到店老板整个人都不好了!
奇葩的顾客他见得多了,可从没有遇到哪个顾客会把价值千金的玉器,当着他的面,当抛弹珠玩儿的!
尼码,这感觉,简直比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还让他难受!
不过,更惊栗的还在外面。
只见,慕容沐屏把玉萧丢到他的手上,慢条斯理地道:“昨天,一不小心把摄政王的那把宝贝笛子给弄残了,赔他这把玉萧,应该不为过吧?”
摄……摄政王?店老板的瞳孔骤然一缩,他忽而感到双腿发软!他曾经的对头,去年也不知道因什么事情,得罪了摄政王,整个家族一夜之间被诛九族!
慕容沐屏扫了眼店老板的反应,她轻笑了一下,继续道:“这根玉萧,掌柜打了包票说,这是世上最水灵的玉萧,神仙见了也会爱不释手!既然,掌柜都这么说了,那么,本公子不妨做个顺手人情,告诉摄政王,这根水灵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玉萧,托他的面子,仅售一万两!不知,掌柜觉得如何?”
青桃瞪大了双眼,小姐这绝壁是在拿摄政王来威胁店老板!尼码,小姐,你打着摄政王的牌子,公然招摇撞骗,真滴木有关系么?
“……”扑通一声,店老板腿一软,直接给慕容沐屏跪了!只因,在他还未来得及拭探真实之时,慕容沐屏便抢先一步,摸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,丢到了他的头上!
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还望大人恕罪!”店老板说话都打颤了,他颤颤栗栗地捧起慕容沐屏丢过来的,代表摄政王身份的令牌,恭敬地跪趴在地,脑袋都快钻进地面去了。
“……”青桃被店老板的反应吓了一大跳,在看到小姐扔出的那令牌时,她瞪大了双眼,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!
摄……摄政王的令牌,肿么跑小姐手上去了?谁能告诉她,这到底是肿么一回事?
慕容沐屏满意地扫了眼店老板的反应,不错,从君禽兽身上顺手牵羊过来的令牌,相当好用呐!
“掌柜这是作甚,这要被外人看到了,岂不是要传本公子仗着与摄政王的交情,欺负小老百姓?”慕容沐屏面色不改,她按过青桃从店老板手上递回来的令牌,风淡风轻地开口。
“小人惶恐!难得大人光临小店,小店顿时蓬壁生辉!小人高兴都来不及,又肿么敢作他疑?谁敢抵毁大人半句,小人定跟谁急!”店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赶紧满脸惶恐地表明立场。
末了,店老板在慕容沐屏识事务的目光中,既肉疼又蛋疼地把那支价值千金的玉萧,双手奉上给慕容沐屏!
当中,还不忘手忙脚乱地给把玉萧装到了一个精美高贵的檀木盒子里。
见慕容沐屏没有伸手接,店老板很是了然地把木盒硬塞到了青桃的手中。
“……”青桃压力山大地捧着木盒子,她现在满脑子的问号,这算是公然的行贿么?算么算么?
如果,被摄政王发现了,小姐不会被抄家吧?
“大人光顾小店,小人无以为报,唯有送上小小玉萧一支,还望大人笑纳!”店老板顶着慕容沐屏审视的视线,满脸讨好道。
如果说,他之前还想敲诈慕容沐屏一笔的话,现在他是打死不敢收慕容沐屏一铜钱!
此刻,就算慕容沐屏要了他的镇店之宝,他也一定忍痛割爱!尼码,他错了,这位客官哪里是没有钱,他是根本就不用带钱好吧?也难怪,他身上的那套锦服,辣么滴抢眼!
“呵。。”慕容沐屏噗地轻笑了声,她冲掌柜摆了摆手:“这怎么使得,虽然,这是要买给摄政王的,可本公子也不能一铜钱也不付是吧?好歹,本公子也是正经人家,怎能像土匪那般粗蛮呢?”
“是是是!大人所言极是!不过,这玉萧其实是小人从一朋友的手上赢回来的,大人给一两银子,小人就足够回本了!”掌柜重新给慕容沐屏跪了,生容易,活容易,生活不容易,且活且珍惜!
很是大方地给了掌柜二两银子的慕容沐屏,带着青桃意气发风发地走出了玉器店!
她这一走,店老板立马瘫倒在地!他那曾经百毒不侵的心脏,刚刚受到了严重的重创!一来是被吓出来的,二来是被肉疼出来的!
可怜,那二两银子,还不够他那个珍藏了十多年的香檀贵宾盒子的钱!
一路偷偷跟踪过来的无痕,自慕容沐屏丢出主公的令牌开始,就没有平静过!主人居然连贴身的腰牌都给了慕容沐屏,那是吏无前例,后无来者的至高荣誉啊啊啊!
他差点都忍不住给慕容沐屏跪了,虽然,这令牌是主公给的,可在这么低级的场所,就把主公的令牌丢出来招摇撞骗,也不怕主公把她捏死!
抬头看了眼明媚的阳光,慕容沐屏坐着马车,来到了摄政王府。
说起这名车夫,不少赶向太学府求学的公子小姐是咬牙切齿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