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溪出了书房,便往慕容沐屏所在的寝室奔了进去。
青桃一见到步溪,惊喜得立马冲了进去,把她家小姐给摇醒了。
“小姐,小姐醒醒!公子回来了,公子回来了!”
“嗯?”慕容沐屏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,这不睁不要紧,这一睁,差点被怒气冲冲的步溪吓得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。
说真的,看到慕容沐屏身在虎穴,还能睡得安稳,步溪当真是掐死慕容沐屏的心都有了。
这个女人,就不能让他省省心!以往招惹公孙炎也就算了,现在,连摄政王也敢来招惹!真真是不见棺材,不掉泪呐!
“慕容沐屏,你如果是我娘生的,我就把你掐死!”步溪恨恨地吼道,胸腔剧烈地起伏着。可见,被慕容沐屏气得不轻。
“公子,息怒!小姐,也是迫于无奈的!”青桃见少爷要发飙,赶紧倒了杯茶来给步溪降火。
慕容沐屏抬头看天,目光明媚而又忧伤。她知道,她当然知道,别说步溪想掐死慕容沐屏,她刚来哪会也想掐死这个身体的前任。
“从今天往后,我不准你再招惹摄政王!你现在跟我走,马上走!”步溪伸手掐住慕容沐屏的手腕就往外拖,他真的被慕容沐屏气疯了。
任谁为担忧一个人的安危,日夜兼程地赶回来,却在看到这个人在没心没肺地睡大觉的时候,皆会气得理智崩溃。
外面凝神细听君琉璃拳头紧握了一下,生生压制住立刻冲进去,把步溪丢出去的冲动。当然,内心始终有个声音在提醒他,等一等,再等一等。他想要知道,慕容沐屏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,会不会为了他留下来。哪怕,只是为了借他之手去对付左相,乃至国师。
慕容沐屏倒吸了一口气,伸手挣脱了步溪的钳制。特么的,步溪的反应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。
“我不走,也不能走!”慕容沐屏脸上是从所未有的坚定,她已经被君琉璃拉下了水,回不了头了。
“够了,你给我醒醒!”步溪差点就忍不住甩过去,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打醒:“不能走?还是你不想走?哈哈,你才刚从公孙炎那里收心回来,现在又扑在摄政王的身上!你怎么总是那么天真,摄政王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,你就算削尖了脑袋挤进去,也不过是一只棋子罢了!你这个蠢女人……”“够了,你给我醒醒!”步溪差点就忍不住甩过去,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打醒:“不能走?还是你不想走?哈哈,你才刚从公孙炎那里收心回来,现在又扑在摄政王的身上!你怎么总是那么天真,摄政王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,你就算削尖了脑袋挤进去,也不过是一只棋子罢了!你这个蠢女人……”
“公子息怒!小姐不是愿意跟你走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小姐一定是有苦衷的……”青桃还没有替小姐着急完,被慕容沐屏拉了回来。
“我不走,这里好吃好喝,我凭什么要逃?”慕容沐屏说得格外的刺耳,解释的话,她是不愿说了。一来没这个闲情,二来没有这个必要。在她看来,时势未曾定局之时,一切的解释皆是矫情。
“你!”步溪气得霍地扬起了手,在青桃惊呼的目光中,砸到了桌子上,可怜的桌子立马四分五裂。
慕容沐屏额头跳了跳,她该庆幸步溪总究是舍不得对她出手吗?
步溪砸桌这一行为,自然也紧张到了君琉璃。收了收要冲出去的身子,君琉璃苦笑了一下,看来,他是不愿让慕容沐屏受一丝委屈呐。
步溪拂袖而去之后,慕容沐屏忽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脱力感,她让青桃搬了张藤椅到寝室外的桃树下,拔了头上的头饰,披散着一头青丝,坐到了藤椅上。今朝朝堂的上事情还历历在目,她现在跟左相府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。不过,一直暗中指使慕容跃华的那老匹夫,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“国师?”慕容沐屏嗤笑了声,她或许该会一会他儿子新任大理卿谢谨辰!这丫的,看向她的眼神要多阴郁有多阴郁!
于此同时,国师府内,谢辰谨重新摊开手下自江扬城传来的画像。
“啪!”的一声,谢辰谨把手中的画像重重摔到了书摔上,是她,果然是她!
难怪,他觉得这个女人如此面善,原来,是散播他得了花柳病的那个男子!
哼,好一个慕容沐屏,竟是戏弄了他这么久!亏他花了多价钱,派了多名心腹,到江扬城连夜彻查,也仅是只送回了这幅画像!
“爹,姐姐那边保不住了。不出明日,左相府必然会被满门抄斩!唯今之计,找了个人把姐姐调包出来,送到城外隐蔽的地方去!至于,姐姐的骨肉,不要也罢!”谢辰谨走到他爹的书房里,对他爹说。
“跃华这个蠢材,连个地方官也搞定不了,被摄政王抓住了把柄!今天经摄政王这么一参奏,我们日后怕是好长一段时间,都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了!”顿了顿,左相眼里杀意毕现:“没用的蠢材,本相还养来做什么?!还有那贱骨头慕容沐屏……”
“爹息怒,这件事情,就交给孩儿,孩儿一定不会放过慕容沐屏的!”谢辰谨冷笑了一下,他要让慕容沐屏知道,得罪他的下场,是怎样死无葬身之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