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必然一早就知道,我想把慕容沐屏带走。可王爷还是没有阻挡我,就是为了博取她的好感?”
“步溪,既然你知道,那本王就不必多说!”君琉璃站了起来,渡步到步溪的面前:“你只要记得,她是本王要的人,其他的人,休想动她一分一毫!”
从君墨璃那里出来,步溪整个人还沉浸在被巨大的震惊所致的心绪不宁中。
他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,君琉璃对慕容沐屏端得竟是这种心思。他是该调侃慕容沐屏上辈子不知是烧了什么高香,能得到一意孤注掷温柔好?还是该痛骂慕容沐屏,惹谁不好,偏偏惹上了君琉璃这个吃人吐骨头的人物?!
“少爷!”被慕容沐屏派来等候的青桃,一见步溪出来,便冲了上去。手上拿了个包袱,是慕容沐屏事前特意为步溪准备的。
“你家小姐呢?”步溪回过神来,看了眼青桃手上的包袱,再看了眼周围,没有看到慕容沐屏,不由得问。乍一想,他还以为慕容沐屏改变主意,肯跟他离开摄政王府,甚至是江扬城了!
“给,少爷!”青桃抬眸看了眼步溪,不敢多看,赶紧把手中的包袱塞到了步溪的怀中:“这是小姐为你研制的能驱散疲劳,帮助睡眠的花油精。小姐说了,让你沐浴的时候滴几滴到浴桶里,或是直接擦点在皮肤上,对放松肌肉!……”青桃一开口,便一副停不了的架势。
步溪心中微微一动,他伸手握紧了怀中的包袱,冷硬的心忽觉有些柔软。往往,人更容易对于一个从不会你着想的人,忽而为你着想而感动。尤其这个人,你一直对他恨铁不成钢!
“照顾好你家小姐!”步溪对青桃郑重地吩咐了句,抬头看了眼慕容沐屏所住的院落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听到青桃说这翻话的君琉璃,纵然知道,自己此刻急不得,可心里偏生就很不是滋味。罢,就把步溪当作是未来的小舅子得了。跟一个小舅子吃醋,着实有失风度。
想是这样想,可君琉璃始终按捺不住内心的那份带着好奇色彩的醋意,跑慕容沐屏院子里,非逼着慕容沐屏也给了他一瓶花油精收罢休。
慕容沐屏看着君琉璃拿着瓶花油精,脸上那忍忍透露出的喜悦,真想一脚把这魂淡踹到荷花池里,让他清醒清醒!丫的,堂堂心狠手辣,人人闻之色变的摄政王,你那些吓唬人的特质都到哪里去了!
“步溪回来了,你打算怎么跟他说?”慕容沐屏深吸了口气,拉了张椅子坐下来,才看向君琉璃问。
“还是以前一样没变,他已经知晓了!”君琉璃咳了声,坐到了慕容沐屏的面前。
“左相府一早被抄家了?”
迟疑地看了眼慕容沐屏,君琉璃微微了点了点头。
“这么多人为他陪葬,他何德何能啊?”慕容沐屏不禁有些心酸地冷笑。
“慕容沐屏,你还有本王!”君琉璃猛地站了起来,握住慕容沐屏的双肩,逼她注视着自己,一字一句正言道。
慕容沐屏被君琉璃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,以至于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个不停。
对此,慕容沐屏真想两眼一闭,晕死过去算了。
靠,她越来越摸不准君琉璃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了!
隔日刚下早朝,皇上便给慕容沐屏下了一道圣旨。大致意思是赞:她查案有功,且而恩怨分明,大义灭亲,心思缜密!特赐她为江扬郡主,赐宅第一座,黄金万两,绸缎千匹!
接过圣旨,慕容沐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。这下,天掉陷饼了,还不是一般的陷饼。
冷静些了,才意识到君琉璃必然是把所有的功劳都往她身上塞,让她这个本来刚脱离左相府的孤家寡人,火速地在江扬城找到最为优越的归缩。
的确,君琉璃是在动用一切手段,在为慕容沐屏铺路。
慕容沐屏能不受争议地嫁与他为妃,首先就得有一个与他门当户对的身份。
他不在意世人的眼光,可他的人,怎么说也得风光大嫁才行!
要是慕容沐屏知道君琉璃为了她不受委屈,费了这么心思,不知道会有何感想?!
事实证明,即使身为郡主,高人一等,慕容沐屏也是免不了被大理寺卿里面的大官请去吃两杯茶滴。
所谓喝茶,便是按照君琉璃事先塞给她的口供,一五一十地给各位大人恰到好处地讲述了遍。
最后,再以身体不适不由,谢绝谢辰谨这家伙死磕到底的各路旁推侧敲的提问,在众官员嘴角抽搐的目光中,在君琉璃的陪同下款款离去。
为此,谢辰谨差点砸碎一块惊堂木。当然,即使他心里对慕容沐屏有万般的不爽,也只得面色不改地目送慕容沐屏离去。
“那个谢辰谨不简单!”出了大理寺卿,慕容沐屏一坐上马车便道。
谢辰谨这货看他的眼神,令她十分不舒服。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杀意,是的,杀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