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雪娇听完，脑子转的极快。

“看年纪，听声音，即便假的柳素缨戴人皮面具，也不可能是苏归宁。

那么剩下的……难道当年苏归宁临死之前并没有真的掐死自己妹妹？

我怀疑现在蛰伏教坊司的是苏府三小姐，苏归颜。”

君轻尘赞许地点头，又拿过干净的新布巾，继续帮她擦头发。

“我也是这般猜想。”

独孤雪娇神思闪过，眸光轻眨，提出新问题。

“若真如我们所猜想，那沈指挥使跟她什么关系？

她潜藏那么多年，绝不可能轻易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给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
所以说苏归颜和沈筠陌关系绝对不一般。

君轻尘手里捏了一缕秀发，放在鼻尖轻嗅，脑子也转的飞快。

“你可还记得此前枭鹰卫收集的一则情报，谢姨娘当初为何会嫁给郑国公做妾。”

独孤雪娇先是觉得莫名其妙，可两者联系在一起，乱麻一样的脑子瞬间豁然开朗。

她不由瞠大了眸子，颇有些不可置信。

“你是说沈指挥使他……”

后面的话没说完，却见君轻尘点了下头。

以前只是有流言，现在被证实，怎能不让人惊奇。

也是，谢姨娘无论身份地位，还是性格品貌，都是凉京一等一的大家闺秀。

那时候郑国公已经有一妻两妾了，谢姨娘就算是眼瞎了，也不可能看上他。

可她偏偏嫁了过去，若不是忍辱负重、掩人耳目，又是什么呢？

谢姨娘原本跟苏家嫡子苏念倾定了亲，两人青梅竹马，浓情蜜意。

定了亲之后私下见面难免情难自禁，若一时没控制住，偷尝禁果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
只是不曾想，定亲没多久，还未嫁过去，苏家就倒了，苏念倾也在流放途中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