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有些尴尬，又有些愤怒，摊上这样的娘，有苦难言。

“母后，在你做这种事之前，但凡为朕考虑过哪怕一下，也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。

你可曾想过，事情败露，人们会怎么看待朕？背地里会怎么议论？

他们会怀疑朕的身份，会怀疑朕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儿子，会说朕是您和其他野男人夜夜风流生下的！”

沈卿婉原本还在信誓旦旦地训斥小皇帝，听他这么说，脸涨成猪肝色，眼底划过一抹恐惧。

她确实没想过。

只要站在巅峰，就没人敢质疑你，就算有，杀了便是。

只要自己处理的够干净速度够快，这事也不会传出去。

就算真被人知道了，帮她善后的人那么多，所以从未担心过。

可今时不同往日，肯为她杀人的狗都被自己害死了，肯为她谋划善后的太师府也将要倒下。

沈卿婉心底闪过数个念头，决定先服软。

“皇上，你怎能这么看母后，哀家是你亲生母亲啊，冒着危险把你生下来，又把你扶上皇位。

就算哀家做错了，那也是无心之失，哀家从未想过连累你，更不愿让你难堪。”

说的何其好听，可偏偏做的事，桩桩件件，都直戳皇帝的脊梁骨。

小皇帝再不是从前只会点头的傀儡了，他分的清虚情假意。

“母后，看来你从不曾觉得愧疚于朕，都这种时候了，还在狡辩。”

沈卿婉被气得一哽，尤其是还当着独孤雪娇母女的面，被小皇帝这般数落，差点气得吐血，再也绷不住了。

“皇帝！你到底有完没完！”

哀家明明都低声下气哄你了，你还不赶紧见好就收。

小皇帝满眼失望，最后再看她一眼，收回视线，声音艰涩。

“来人啊，身为太后，不慈不贞，不知悔改，责令其去冷宫反思。”

一声落下，满室寂静。

先是走进来两个陌生的嬷嬷，按住沈卿婉，帮她强行穿好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