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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师提督府的人都挺关心章静舒的,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,至今还未许配人家。
都是十七岁的姑娘了,很多跟她一个年纪的,早就生两个娃儿了。
金姨娘见她关心章静舒,当即眉开眼笑,三两步走上来。
刚要挽住王夫人的手臂,才看到她身旁的独孤雪娇,暗搓搓地眯了一眼。
“姐姐,多谢你的关心,舒姐儿好多了,真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看。”
独孤雪娇眼观鼻,鼻观心,十分识趣地松开了王夫人的手臂,往旁边让了一步。
金姨娘眼睛一亮,上前,如愿以偿挽住了王夫人的手臂。
王夫人:……
独孤雪娇接收到她的视线,无奈地耸耸肩。
寇姨娘白眼一翻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惯会溜须拍马。”
独孤雪娇假装什么都没听到,跟着两人走到床前。
丫鬟已经立起枕头,章静舒坐了起来,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句。
“夫人。”
王夫人松开金姨娘的胳膊,走上前坐在床边,拉住她的手。
“可好些了?”
章静舒眉眼眯起,嘴角带着浅笑。
“嗯,好多了,大夫说我这病算是把病根给除了,只要再坚持喝一个月的补药,巩固一下身体,就行了。”
王夫人长舒一口气,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“这就好,这就好。”
独孤雪娇想了想,走到近前,问了一句。
“不知二小姐的病是如何痊愈的?之前大夫不是说很难吗?”
章静舒听到清脆的声音,抬头看她。
“我也不知道,我每日都要喝药,都是邢嬷嬷和姨娘负责的,我以为是这次的药方很管用呢。”
独孤雪娇又看向金姨娘,“负责给二小姐煎药的邢嬷嬷在哪儿?我有话想问问她。”
金姨娘被她问的有些楞,尤其是看到她那一双琉璃目。
“邢嬷嬷、邢嬷嬷她走了。”
此话一出,屋里的几个人都怔住了。
独孤雪娇与王夫人对视一眼,又同时把视线投向金姨娘。
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为何要离开?”
金姨娘被两人问的一愣,赶紧解释。
“就昨天晚上走的,给舒姐儿煮了一碗药,说是最后一次为她煎药。
以后可能不回来了,至于为什么要走,她倒是没有说。”
独孤雪娇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,这事有蹊跷。
怎么会这么巧?
章静云下午消失不见,邢嬷嬷晚上就离开了,而章静舒的病也莫名其妙痊愈了。
这三件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?
金姨娘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,讶异地看向王夫人。
“姐姐,可是出了什么事?跟邢嬷嬷有关吗?”
王夫人面色凝重,“云姐儿不见了。”
金姨娘还未反应过来,章静舒已经激动地坐直了,声音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