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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一刻,独孤雪娇听了楼似夜的一席话,突然生出一丝愧疚。
或许一直以来,她对君轻尘都有些偏见,或者误解。
也许是那五年做灵体的怨恨过于强烈,已经蒙蔽了她的眼睛,也蒙蔽了她的心。
就像楼似夜说的,其实君轻尘于国于民都是个好人。
可他只是一个人,要面对整个朝堂的倾轧,要跟那么多人作斗争,就算再强大的人,也会分身乏术。
一个人面对成千上百人的迫害与算计,有时候被人抓住漏洞,在所难免。
就算是他最爱的人,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被他放在身边保护,就算是铜墙铁壁的王府,也难免混进奸细。
那么当初她被人一杯酒毒死,是不是也是他人精心的算计呢?
可在此之前,她为何就没这么想过呢?
因为格局太小了。
以前的她,是宁王妃,活动的范围,最大也就是凉京,而且都是世家往来。
每天想的就是那个小家,想的只有自己的夫君,纠结的也不过是生活中的鸡毛蒜皮。
可如今她重生,成为更强大更坚韧的人。
她走出了后宅,走出了岐阳城,来到了战场上。
现在她面对的不再是后宅女人的勾心斗角,而是以血祭奠的国仇家恨。
从更大的格局看整个朝堂纷争,看君轻尘与腐朽的朝堂做斗争,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小家子气。
独孤雪娇的心跳的很快,仿佛一张嘴,就要从喉咙口蹦跳而出。
她看着身旁的楼似夜,心底是说不出的酸涩和憋闷,就像是有人在那里压了一块大石,喘息都带着痛。
楼似夜却好像没有看到她痛苦的挣扎神情,只是朝她勾起极浅的笑。
“你不用担心,要相信朝堂之上也有铮铮铁骨的人。
就算太后有心要治将军府的罪,亦或者想要让虎啸军背黑锅,会有人站出来反对的。
就算她一时得逞,也不会笑到最后,善恶终有报,你要相信这一点。”
独孤雪娇重重点头,心头的疑虑和担忧暂且压了下去。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要过去吗?”
楼似夜看着那边的战场,又抬头看了几眼。
“倾倒的毒物已经停止,看来三公子和世子他们应该已经到崖顶了,现在只要去帮忙善后就行了,看看还有没有存活的士兵,尽快救出来。”
独孤雪娇点头,纵马上前,疾驰到崖壁之下。
可心里却莫名担忧,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环绕在心头。
“之前的作战计划是,兵分两路,前后夹击,可这边都打完仗了,阿爹那边却还没有过来,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?”
楼似夜眸子幽暗,朝崖壁后方看了看,眉头也拧了起来。
“独孤将军一向守时,这个时辰还没过来的话,很有可能是遇到伏击了。”
独孤雪娇心中的猜想被他说出来,一阵心惊肉跳。
“怎么会这样?我们的作战计划明明万无一失,怎么可能被人看破?”
独孤雪娇可不相信瓦里岗那边的人有这本事。
楼似夜从马上跳下来,往死人堆里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