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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透窗而过,吹到屋里,沾上皮肤,些微的寒,让人不禁打寒颤。
变故突然而至,谁也没想到会是如今这局面。
独孤雪娇几人冷着脸,唯有姬臣在笑,也不是放声大笑,只是嘴角勾着,像个看客,眼里带着淡淡的嘲讽。
不管你们多聪明,不管你们怎么防备,终究还是落到楼主布下的网中。
百里夜殇就像是吐丝的蜘蛛,即便伤的走不动路,回到浮生楼后,依旧布置了这一切,似乎早就猜到独孤雪娇他们会来,也早就料到他们会入局。
人在紧张的时候,总会出错,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。
炎武因为流星遍布的伤,被痛苦支配了理智,所以用剑刺了床上的完颜岑婉。
独孤雪娇因为那双熟悉的眼睛,方寸大乱,还未来得及制止,就被身后的人抓了空隙,一剑刺来。
君轻尘一直紧贴着她,生怕她再出意外,也正是这份警惕心,让他及时发现了后方的突袭。
一切似乎都是注定的,又似乎有迹可循。
君轻尘看着地上吐血发疯的女人,眉眼冰寒。
“她才是完颜岑婉。”
独孤雪娇转头看着床上泪眼朦胧的人,心头哀痛。
“她是流星,刚刚对视的时候,我便觉得可疑了,只是没想到百里夜殇这么奸诈,竟然故技重施!”
谁能想的到呢,上次他便让完颜岑婉假扮流星,阴了她一次,这次居然还明目张胆地让她继续假扮,趁着几人分神之际突袭。
君轻尘神色肃然,眼眸如一汪深潭,朝姬臣射去幽寒的目光。
之前他就怀疑,为何百里夜殇能猜到会是独孤雪娇去掀冰棺的盖,因为早就料定了,其他几人会去解救“流星”。
完颜岑婉假扮的流星身上的伤很严重,又被锁链锁住,至少要去两个人,跟在独孤雪娇身边的丫鬟懂医术,跟在君轻尘身边的护卫跟流星关系不一般,肯定会冲上去。
毕竟当初百里夜殇把人掳走的时候,炎武就跟流星在一起。
这个男人真是心机深沉,心思缜密的令人害怕。
若不是他一直执迷于独孤雪娇,占有欲太强,估计能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也可能已经被他弄死好几次了。
想到这里,不禁有些后怕。
君轻尘能想到这些,独孤雪娇自然也能想到,可她如今更担心的是他的手。
最近真是流年不利,接二连三的受伤,君轻尘都快变成头号伤员了。
独孤雪娇心疼的很,抓着他的手,将灵符贴在上面,暂且止住血,却又强迫自己不能乱了阵脚。
“吴坎,看好姬臣,他太狡猾了,绝不能把他放走。黎艮,赶紧给流星看看手臂上的伤,王巽,你先把完颜岑婉带回去,千万不要让她死了。”
三人各司其职,点头应是。
吴坎拽着姬臣,王巽一巴掌把嘶吼的完颜岑婉给打晕了,扛起带走,四人走了出去。
炎武站在床边,看着黎艮给流星包扎,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。
黎艮之前忙着检查流星的喉咙,也没摸她的脸,此时知道她的身份,一手将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。
流星的小脸露出来,看着旁边痛苦的炎武,心有不忍,甚至还朝他露出一个浅笑。
她现在虽不能言语,但还是想安慰一下他,因为她比谁都清楚,他肯定自责死了。
流星之前躺在床上,不能动,也不能说话,却把几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,也听到了炎武的话,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,想要为自己报仇,以至于失去了理智。
她一点也不怪他,也不想让他折磨自己。
炎武看到她投来的眼神,一个大老爷们楞是眼里泛着泪花,急忙把头扭了过去。
他双手紧攥,指甲已经抠进了掌心的肉里,恍惚想起流星被掳走的那天晚上。
当时他们围在篝火旁,欢歌笑语,看到有小青年在流星跟前献殷勤,就气得不行,差点原地爆炸。
那一刻终于爆发了,走过去牵住她的手,把人给拽走了。
他长那么大,还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,表面上看起来淡定从容,实则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。
两人走在夜色中,漫步在草原上,远离了喧嚣的篝火人群,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羞涩。
牵着她手的掌心满是汗水,明明被冷风吹着,可偏偏额头上全是冷汗,紧张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。
“流、流星,你想过以后没?”
流星似乎也没察觉到不妥,就被他牵着,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,像是握着小暖炉。
“以后?嗯,肯定是一直跟着小姐啊,还能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