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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雪娇定定地看着站在门前的男人,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他为什么会在这里?娘亲出了什么事?为何夏池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?难道是娘亲病了?所以她才没有去庞老太太那里的么?为什么会生病?生的什么病?
满脑子都是问号,甚至忘了观察男人的神情。
沈筠陌穿一袭紫色云纹交领长袍,紫是极挑人的颜色,偏生穿在他身上却是气势天成,丰姿隽爽,尤其配着那张冷峻的脸,越发衬得俊美无俦,非常人可比。
他站在那里,不动分毫,只是极清淡地扫了独孤雪娇几眼,却把她的神情全部收在眼底,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
他凤眸骤冷,似幽湖深潭,声音里满是试探和怀疑。
独孤雪娇被他扫了几眼,后背泛起凉意,这才回过神来,快走几步上前,站在他面前,面上没有丝毫惊惧之色,只是急切地问。
“她……安姨娘怎么了?是生病了吗?生了什么病?很重吗?会不会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已被沈筠陌冷冷地打断了。
他站在屋门前,眸中寒意凛冽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磁性的嗓音微冷。
“你还未回答我的话,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
独孤雪娇眉头也皱起来,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果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少年了。
他太冷了,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萧索气,像是一把出鞘的长剑,眼神似冰刀,稍微靠的近了,都能感受到凛冽的寒气。
独孤雪娇只是看着他,也能猜到他的性子,若是自己不开口交代,他是不会让自己进去的。
锦衣卫经常跟犯人打交道,最擅长察言观色,尤其他还是锦衣卫指挥使,她没自信可以当着他的面撒谎,而不被他发现。
他眸子微微眯起来看她,深邃沉静,让她有种被捕获的错觉。
思量片刻,她微微低垂下头,主动开口。
“我是文国公府沈柔嘉的女儿,以前经常跟娘亲来郑国公府看安姨娘,她……对我极好。
我们一家刚从岐阳城回到凉京,今日跟娘亲一起来郑国公府,在花厅的时候,没有见到安姨娘,便过来看看她。”
沈筠陌站在门口盯着她,却只看到她的发顶,还有半截秀美的下巴,肤如凝脂,白的发光,让他莫名有些不自在。
他甚至忘了有多久,没人靠他这么近了。
一般人都是在一步开外,从不敢靠近,说话时,也是磕磕巴巴。
她是个例外。
沈筠陌一眼就认出她了,当初在岐阳城郊外密林,那个雨夜,站在树上偷窥的女人。
两人的视线在雨夜中交汇,雷鸣电闪,他一眼就看清了她的长相。
若是一般人发现他的踪迹,基本上就是一具尸体了,可不知为何,他看着那双眼睛,没有对她动手。
有了第一次,便又有了第二次。
在福来客栈,他带人赶回凉京,碰巧又在客栈遇到。
他站在密林之中,看着她对付那些黑衣杀手,一颦一笑,一字一句,都好似有魔力般,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她离开的时候,两人隔着竹林再次对视了。
她又发现他的踪迹了。
本不该留下她的命,可偏偏那次又例外了。
沈筠陌在心里告诉自己,事不过三,若是还有第三次让她发现自己的秘密,一定要取她的命。
做梦也没想到,第三次来的这么快,这么猝不及防。
她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再次闯入他的视野。
这里明明是国公府在偏僻的角落,别说是人,平时连只野猫也没有,可偏偏她出现了。
一身红衣,好似燃烧的火焰,烧的心头滚热。
沈筠陌指尖轻轻搓动,视线幽冷,危险,他在衡量她话的真实性。
早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,他就让人把她的底细摸了个透,身份对的上,没有撒谎。
至于其他的话,有待考量。
独孤雪娇站在那里,任他打量,视线放在他的手指上。
他的手指生的极好,竹节一般,根根分明,此时正按着绣春刀的刀柄。
他是在想,要不要杀了自己么?
独孤雪娇敏感的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意,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话,她当机立断,打算下一剂猛药。
她抬起头,目光坚定,没有露出胆怯。
“我说的都是真话,你若是不信,可以让人去查我的身份。
至于我说的跟安姨娘很亲近,也不是假话,当年我出生的时候,卿依姨母还抱过我。”
果然,独孤雪娇提到“沈卿依”的瞬间,沈筠陌的眼神变了,好似暴起发力的冰原狼,眼神倏然一暗,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夏池一直站在边上,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