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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雪娇见老头儿看的十分专注,故意在他跟前晃了晃。
“怎么?想要?”
老头儿抬头看她,乌糟糟的杂草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,看不清神情。
“你的这些镯子……”
独孤雪娇见他伸出手要碰,又快速地收了回去。
“想都不要想,这是长辈送给我的,可不能轻易送人。”
想想就忧愁,这可是自称未来婆婆的人送的,戴在手上千斤重,都是情债啊,情债。
独孤雪娇把玉镯子收回,见他还盯着不放,眸子一眯,从袖子了摸出一个金叶子,放到他手中。
“老人家,以后不要再偷东西了,就算是做乞丐,也要做个有操守的乞丐。”
本以为他收到一个金叶子,会开心到飞起,谁知他竟然十分淡然,仿佛根本没看在眼里。
独孤雪娇眯着眼睛,又深深看他一眼,一时看不透,也懒得理,她现在忙着呢。
金叶子一塞,当即带着流星和黎艮朝巷子外走去。
谁知走了几步,转头一看,那老头儿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。
独孤雪娇顿住脚步,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老人家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老头儿摸了摸乌糟糟的头发,笑嘻嘻地问。
“姑娘,我观你天庭饱满,是个大富大贵之人,而且这面相一看就是善良之人……”
独孤雪娇听着街头神棍万年不变的台词,有些无语。
“我说老人家,我刚刚才告诉你,要做个有操守的乞丐,你怎么竟想着走捷径?你以为街头神棍那么好当?你再这样出去招摇撞骗,还会被人揍的。”
老头儿楞了好大一会儿,见她转身欲走,忽而往地上一坐,开始大哭起来。
就是那种只打雷不下雨的假哭,看起来十分做作,奈何他精神头足,假哭也哭的中气十足。
一边哭,还一边卖惨,什么家里还有个老婆娘等着他养,还有个残废的儿子,巴拉巴拉,总之就是很惨。
独孤雪娇双手抱臂,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黎艮嘴角抽了两下,“小姐,要不要给他来一针?这么麻烦,扎倒完事。”
原本还在地上假哭的人突然僵硬了一下,却又继续干嚎起来,巷子口开始有人往里看了。
独孤雪娇只觉脑子疼,忙不迭地朝他摆手。
“行了,别嚎了,说吧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老头儿的假哭声戛然而止,仰头看着她,带着讨好的笑。
“姑娘,你收留我吧,当牛做马,干什么都行。”
收留?一个老头儿?当牛做马?
独孤雪娇被吓到了,眼角又抽了两下。
“我说老人家,你是不是对当牛做马这个词有什么误解?人家说当牛做马,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好歹能使唤,我留着你做什么?把你当祖宗供起来吗?”
黎艮也看不下去了,摸出两根银针。
“真是得寸进尺,不知足,扎倒完事。”
老头儿对她的威胁丝毫不为所动,只看着独孤雪娇,又开始卖惨。
独孤雪娇实在拿他没办法,可又不知道把他留下,他能干什么,就算是做车夫,那也太老了些。
也不能贸然带回国公府,总不能说半路捡了个老头。
“你会拳脚功夫么?”
想到这两次相见,他似乎跑的还挺快,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一句。
老头儿伸手挠了挠头上的杂草,低着头不知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,十分坦然地回了一句。
“不会。”
独孤雪娇:……
老头儿见她似乎有点失望,赶紧补充了一句。
“我虽然不会拳脚功夫,但我比较擅长算账,姑娘府上缺管家么?”
镇国公府的管家?就你这一把年纪?想什么呢!
独孤雪娇深吸一口气,正要说什么,又听他说。
“不过,你要是想找个会拳脚功夫的,那很简单,我认识一个人很厉害,我敢说,放眼整个凉京没有人能比过他!”
独孤雪娇惊呆了,这老头儿不会在吹牛吧?
可她没有直接点破,人家做乞丐已经很不容易,唯一的小爱好就是吹个牛,也不是什么大毛病。
“你真的会算账?”
老头儿当家昂首挺胸,差点把脖子伸到天上去。
“小姑娘,不是老人家我自吹,放眼整个凉京,没人比我更会……”
独孤雪娇听不下去了,朝他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