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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雪娇心跳瞬间加速,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草丛,眼底惊诧一闪而逝。
沈筠陌怎么会从那里出来?
他什么时候从地牢出来的?
难道地牢还有一个出口?
一时间,思绪繁杂,以至于忘记收敛面部表情。
大王看到沈筠陌,立刻低吼了两声,露出雪白的尖牙。
独孤雪娇本想捂住它的嘴,但不小心把手指头塞进它嘴里,被小尖牙戳了一下,立刻清醒过来。
她身体站的笔直,屏息凝神,强烈的求生欲,让她先于江明时开口。
“小表舅。”
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千万不能让这个养歪的弟弟发现自己已经知道地牢的存在。
江明时诧异地看她一眼,又想到文国公府和郑国公府,两人确实还有点亲戚关系。
“沈指挥使。”
沈筠陌停在两人一步开外,视线淡淡一扫,最后落在独孤雪娇微微低垂的脑袋上。
他深深看她,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,薄唇轻启。
“小表舅?”
独孤雪娇听到这微凉的声音,心里腹诽,以前见了面,你可是要叫我姐姐的。
现在叫你一声表舅,可是你在占我便宜,臭小子!
她有点淡淡地心塞,这个养歪的弟弟不知道还能不能拉回来。
为何才过了几年,以前的明媚软萌的少年怎么都变得这么不可爱了。
“是啊,小表舅,你可能忘了,我是文国公的外孙女,理应叫你一声表舅。”
沈筠陌神色有点怪异,玉白的指尖轻抚绣边暗金线花纹,半挑着眉,却也没再说什么。
他转头看向江明时,声音不疾不徐。
“不知江大学士来府上所为何事?”
独孤雪娇察觉到他终于收回了视线,这才长舒一口气,又把大王的脑袋按进怀里,不让他乱呲牙。
江明时面上是惯有的疏离假笑,声音不卑不亢。
“今日突然登门造访,实在是事出有因,还望沈指挥使不要介意。”
沈筠陌似乎猜到什么,一双眸子飞雪寒霜般,唇角一勾,挑眉,明知故问。
“何事?”
江明时袖子里的手攥紧,眸中寒意凛冽。
“前日,锦衣卫冲进翰林院,二话不说,就把我一位同僚带走了。
我一直想找沈指挥使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那位同僚可是触犯了什么刑律?为何要将其带走。
但我在朝中守了两日,也没见到沈指挥使,知道你是个大忙人,实在没办法,这才上门造访。”
沈筠陌并未否认,只是看向他的时候,凤眸骤冷,似幽湖深潭。
“锦衣卫办事,还用什么理由吗。”
江明时回视着他,丝毫不退让,质问。
“锦衣卫抓捕朝廷命官,不说提请三法司,至少也要与都察院知会一声。
可我已经问过都察院的人了,你们根本没说过一个字,不声不响就把人带走了。”
都察院拥有监察百官之责,朝中官员只要不是触犯刑律,需要提请刑部审理,都是由都察院来处理的。
独孤雪娇看着两人你来我往,仿佛空气里都飘着浓浓的火药味儿。
她悄摸摸地往后退了一步,犹豫着要不要立刻闪人。
高手过招,万一殃及池鱼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