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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王出其不意,突然来了个路见不平,张嘴相助。
赵宇痛的额头青筋直冒,在原地蹦来跳去,眼泪都飚了出来。
“啊,我的屁股,好痛!好痛!什么玩意!”
海爷爷深深看了一眼,眸光深邃,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,就像是看到了老朋友一般。
独孤雪娇也没想到大王会窜出去,等她看到大王牢牢咬着赵宇屁股时,才反应过来。
流星也是一惊,压低了声音。
“呀,小姐,大王怎么跑出去了?除了为你,还是头一次见大王为谁这么奋不顾身呢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独孤雪娇好似被这话点了一下,灵台一明,大王难道认识海爷爷?
大王是大舅奶奶送给她的,而大舅奶奶说大王是太爷爷让人从海外买回来的。
难道海爷爷是……
独孤雪娇再也藏不住了,蹭一下站起身,三两步窜了过去。
“太爷爷!”
这一声喊的中气十足,来的又猝不及防,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。
苏白岳和夙璃见到她突然出现,又对着海爷爷喊什么太爷爷,神色各异,显然被震到了。
刚刚还在想花颜绣坊真是卧虎藏龙,竟藏了两个大佬。
谁曾想,其中一个大佬竟是独孤小姐的太爷爷?
那就难怪了,就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,也不会天上掉馅饼。
一个穷的只剩钱的大佬怎么可能是一般人,又怎会心甘情愿待在小小的花颜绣坊。
琉璃也不禁瞪圆了眼睛,今天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了。
虽然独孤小姐说今日会有人把凤凰纱给送上门,但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闪瞎眼的大阵仗。
本以为能弄到一匹就不错了,结果竟来了十几车!
这怕是把整个凉京城的凤凰纱都弄来了吧!
更没想到的是,这个弄来凤凰纱的人,会是一直赖在店里不肯走的穷酸账房先生。
更更没想到的是,这个账房先生还是独孤小姐的太爷爷?
琉璃开始在心底反思,从海爷爷来了,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吧。
嗯,三餐按时送上,工钱按时结算,甚至还提前给他支取了两个月的银子。
还好,还好。
海爷爷可就没有琉璃的安心了,僵硬着转过身,看到炮弹一般冲过来的独孤雪娇,讪讪一笑。
“呀,小丫头,你来了。”
独孤雪娇眸子眯起来,走到他面前,让你装,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“太爷爷,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”
海爷爷暗搓搓地收回自己的金算盘,面上带着讨好的笑。
“嘿,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聪明,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拆穿了。
我之前跟老杜打了个赌,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的身份,这次是我输了。”
独孤雪娇嘴角抽了抽,你都搞出这么大阵仗了,我若是再猜不出,那我跟智障有什么区别。
海爷爷,就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太爷爷,大舅奶奶的亲爹,钱富贵!
钱富贵,凉京首富,字玉海,难怪让人叫他海爷爷。
人家是凉京首富,难怪看不上赵氏商行。
难怪随便动动手指,就能把赵德信弄的倾家荡产,卷铺盖滚出凉京。
赵氏商行能够垄断凤凰纱,完全是因为太爷爷放他一条生路,谁知他偏偏要作死。
至于大王,正是太爷爷从国外买回来的,虽然大王不让人碰,却对这个把它买回来的人很有感情。
刚才看到赵宇要动手打人,它便窜了出来,果真是个有灵性的小家伙。
还有第一次去兵部尚书府,金枝玉叶两表妹跑去找大舅奶奶,说是找不到太爷爷了。
她跟着大家一起来找人,后来被花颜绣坊的事耽误,没有找着,可当天她再次就遇到了海爷爷。
谁能想到呢,自己要找的人,其实就站在自己面前,还给她领了个老爷子回来。
思及此,独孤雪娇又看向年爷爷,这人肯定也不简单。
光是这些暗中负责保护的黑衣人,就能看出来他身份不一般,个个武功卓绝,不是一般府上的护卫能比的。
刚刚太爷爷叫他老杜?还打赌?
她当即转头看向年爷爷,双手作揖行了一礼,恭敬地问。
“不知年爷爷又是何身份?还望不要给后辈开玩笑了。”
海爷爷皱着一张老脸,给年爷爷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。
没办法,谁叫小丫头太聪明。
年爷爷抬起一手,将她扶了起来,面色也有些讪讪的。
“都是我们两个老家伙思虑不周,不该跟晚辈开玩笑的,不过,以后你可以继续我年爷爷或是杜爷爷,都行。
我跟你祖父熟识,他在我们几个人中年纪最小,平时都叫我一声大哥。
还有你祖母,她是展大哥的女儿,也就是我们的女儿,从小看着她长大的。”
独孤雪娇楞过之后,终于知道他的身份。
姓杜,是祖父的大哥,他是乐平王杜阜,昭顺四元勋之一。
乐平王,字伯年,难怪让人叫他年爷爷,这么说来,也不算是骗人。
只是谁能想到呢,堂堂乐平王,宝刀未老的疆场大将,会屈居花颜绣坊做个护卫头子!
要不是他们今天暴露身份,就算让她想破脑袋,也不会把“年”跟乐平王的字联系起来。
现如今英国公的爹,算算年纪,也该六十多岁了,可看起来也就五十多,许是常年练武的缘故。
难怪这些从天而降的黑衣护卫个个武功卓绝,他们可是开国大将乐平王亲手训练出来的。
独孤雪娇赶紧又行了一礼,“年爷爷,是晚辈失礼了。”
年爷爷赶紧摆手,难得露出一抹浅笑,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,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。
像他们这样的老古董,整天被困在家里,闲着没事干,闷都闷死了。
老友基本都不在了,跟下一辈的人,又没什么话题可谈,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