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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雪娇心中念头一闪,耳边就传来娇娇柔柔的声音,似珠落玉盘。
“你们俩可真是的,也不给我介绍一下,光在那里说悄悄话,把我晾在旁边。”
独孤雪娇倏然转头看向拉住自己的人,眼神倏然一凝,面上微不可察的有一丝慌乱。
是君采昭。
曾经她还是宁王妃的时候,君采昭便经常这么揽着她,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地关爱她和君轻尘。
要说整个皇宫,唯一对君轻尘好的,便是大长公主君采昭了。
她很感激君采昭,让君轻尘在波诡云谲的皇宫中感受到一丝温暖。
实在不敢想象,若不是有君采昭像亲姐姐一般关爱着君轻尘,他会不会活成当初那个活泼开朗的样子。
君轻尘在皇宫中一直过得并不好,时刻担心会被先帝杀死,有时候还故意把自己弄的病恹恹。
虽对人总是冷冷的,但骨子里其实很温柔,也很阳光。
他会帮她在花词裙上题词,他会在万寿街头为她放灯。
她偷偷落泪的时候,他会把她抱进怀里安慰,帮她擦眼泪。
她开心的时候,他比她更开心,会抱着她转圈圈。
她记忆里的少年,就是个阳光又开朗,体贴又温柔的人。
君轻尘能养成这样的性子,多亏了君采昭对他的关爱吧。
两人成亲后,君轻尘曾告诉过她,他七岁起便没了母妃,一直都是君采昭关爱着他。
他心里很是感激君采昭,连带着她也很感激这位皇姐。
她嫁给君轻尘后不久,君采昭的驸马死了,又搬回了宫里,她便时常去陪她说话。
君轻尘出征不在的时候,她也经常入宫陪君采昭,两人的关系便越来越好。
时隔四年,再次见到君采昭,独孤雪娇想到往事一幕幕,眼角微热,心头发酸,泪花在眼里打转。
“哎呀,是我吓到你了吗?怎么还哭了?”
君采昭看到独孤雪娇眼眶里的泪花,着实吓了一跳。
她其实凑上来,是有目的的。
早在君轻尘回到凉京,便第一时间去见了她,告诉她,他要娶王妃了。
君采昭初初听到的时候,差点被口水呛死,还以为他吃错药了。
没人比她更清楚,君轻尘的性子,他那种一根筋的倔强性子,一旦爱上一个人,根本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。
她自然也知道君轻尘对沈卿依的感情,就算沈卿依死了,他也不可能忘记她的,更不会再接受其他女人。
正是因为知道,所以这四年来,即便看他痛不欲生,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,她也从未开口提过,让他再娶个王妃或是找个侍妾什么的。
可谁能想到,他偷偷摸摸去了趟西北,回来之后,竟告诉自己,他要娶独孤家的小丫头!
看他那势在必得的眼神,应该不是开玩笑,而且那眼底的柔情蜜意,在提起那丫头的时候,根本藏不住。
时隔四年,她再次从君轻尘眼里看到了柔情,也从他身上看到了勃勃的生气。
他不再是以前那样死气沉沉,对什么都不在乎,整个人都充满了朝气和希望。
君采昭不得不承认,十七弟是真的爱上那个丫头了。
她震惊不已,却也好奇不已,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,竟把冰山一样十七弟给融化了。
早在独孤雪娇还未来凉京前,她便让人四处打听,把那丫头从小到大查了个底朝天。
君采昭研究过后,心里的疑惑更深,独孤家的小姑娘跟沈卿依好像没什么相似的地方,除了都精通刺绣。
琢磨来琢磨去,也没琢磨出他为何会喜欢上独孤雪娇,最后干脆放弃。
君采昭在心里告诉自己,不管了,只要十七弟喜欢,就算是个歪瓜裂枣,只要能陪着他,不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,她都点头赞同。
再说了,人家独孤家的小姑娘,根本不是歪瓜裂枣。
长得艳绝尘寰就算了,还武功盖世,又精通刺绣,简直就是个香饽饽。
不用想,想要上门求娶的世家子弟肯定很多,等她及笄,估计镇国公的门槛都要被踩烂。
君采昭开始犯愁,心里琢磨着,自家十七弟不论是样貌才学,还是权势地位,都甩那些世家子弟好几条街。
要说唯一的短板,那就是年纪。
虽说二十四岁,也不是特别大,但人家小姑娘才十五岁,花骨朵一样的,能看上他这样的老牛么。
琢磨了十多天,最后得到一个结论。
就算十七弟要老牛吃嫩草,做姐姐的,也要帮忙添把草。
君采昭刚才坐在那里,其实还有点紧张,看到独孤雪娇的时候,眼珠子便没有移开过。
心里惊呼一声,难怪十七弟要老牛吃嫩草,这株小草也太耀眼了,简直就是阆苑仙葩,天上仙草。
正暗搓搓地想着,怎么帮十七弟追未来的王妃,谁知道钱珍珠姐妹俩竟先下手为强了!
君采昭屁股下面跟生了火一样,一听到两人都开始谈婚论嫁了,再也坐不住。
这可是十七弟唯一看上的仙草,万一真让人给挖走了,那岂不是要光棍一辈子了。
那怎么行。
君采昭走上前,揽住独孤雪娇的手臂,努力笑的像个知心姐姐。
可谁知,小姑娘看了自己几眼,竟哭了。
君采昭有点手足无措,心里惴惴不安,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?自己刚刚好像没说什么呀。
她赶紧从袖子里翻出帕子,小心地帮她擦了两下眼角。
“是我吓到你了吗?不要怕,我不是坏人,我是大长公主,人很好相处的。
刚刚就是看你长得太漂亮,这才主动凑上来,没想到竟吓到你了。”
擦完眼泪,不知想到什么,又在袖子里翻了翻,摸出个东西,往独孤雪娇手里塞。
“乖乖,别哭了,都是我不好,来,拿着这个,心情就会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