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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正站在窗前说着话,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独孤雪娇扭头看了一眼,君梓彤却勾唇一笑,让人进来。
同仁堂的伙计接二连三地走进来,恭敬地把锦盒放在桌上,又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独孤雪娇看着满桌子的锦盒,不解地看向她。
“刚开始表姐约我在同仁堂见面,我还有些不解,现在明白了,表姐是想给崔学士买最好的金疮药吗?表姐倒是对他一片真心。”
君梓彤没在意她的的打趣,走到桌边,一手抱着贵妃,一手指了指其中两个锦盒。
“这两盒是送你的。”
独孤雪娇跟着走过去,打开那两个锦盒看了看,本以为她送的是备受世家女们追捧的养颜膏,没想到竟是薰衣草精油。
君梓彤似乎猜到她的不解,解释了两句。
“听闻镇国公新得了三个小孙子,真是可喜可贺,我既然听说了,便不可能装作不知道。
仔细算起来,三个小家伙还要叫我一声姨母,但我不知道该给小孩子买什么礼物好。
刚好来同仁堂,便给你二嫂买了两盒最贵的薰衣草精油,聊表心意。
掌柜的说,这款卖的最好,凉京高门大户的主母都争相买,时不时就断货,幸好我下手快。”
独孤雪娇听她说完,投以赞赏的目光。
“既然如此,我便不跟表姐客气了,其实就算表姐不约我来同仁堂,我也要来一趟的。
二嫂刚生产完,正是要好好修复保养的时候,她对同仁堂出的美容美颜品一向热衷,我本打算来给她买些的。
没想到我跟表姐想到一起去了,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?”
君梓彤撸了两下贵妃的毛,难得露出个甜笑,心情似乎好了些。
独孤雪娇把她送走,又在同仁堂买了些其他产品,几乎所有受追捧的产妇用品,都买了一遍。
同仁堂伙计们的笑都快咧到耳根子了。
趁着掌柜和伙计开心地打包装时,旁敲侧击了番,实在是对同仁堂的幕后老板感兴趣。
可惜这里的掌柜和伙计似乎都受过特殊训练,口风特别紧,不管怎么试探,都绝口不提自家老板是何方人士。
正因为如此,独孤雪娇反而更好奇了,但也没有继续追根究底。
掌柜的目送三人离开,当即步履匆匆地上了三楼,走到最里间的屋门前,低声说了几句,又安静地听着里面的指示,抬手擦了擦脑门的冷汗,这才回了一楼。
此时屋内,一束光线透过雕花轩窗射进来,在玉石地板上投下淡淡光斑。
屋子正中支了尊红檀木雕花小桌,上面搁着棋盘,一左一右坐了两个身着华衣的男人。
左侧男子身穿月白锦袍,手中捏着白色棋子,嘴角轻勾,神情玩味。
“听说这位独孤小姐跟摄政王走的很近。”
右侧男子着一袭玄色长袍,皓白如雪的手指偏生捏着黑色的棋子,对比鲜明,越发带着伶仃的白。
“所以呢?”
白衣男子嘴角带着一丝邪笑,眼眸闪过黑幽幽的暗光。
“听说最近摄政王的枭鹰卫正在暗中调查你。”
黑衣男子依旧不为所动,好似老僧入定,淡定的不像话,甚至头都没抬,一双狭长的眸子只盯着棋盘,声音慵懒。
“所以呢?”
白衣男子见他如此,似乎早就习以为常,却依旧兴味盎然。
“你就不怕摄政王找你麻烦?若独孤小姐真是摄政王看上的女人,或许你可以……”
黑衣男人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,却是冷笑一声。
“在商言商,我不懂朝中政事,也不慕权利,只是个商人而已,想来摄政王也不会越界,能冒着世家威胁提出政体改革,应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。”
白衣男子一手撑着下巴,眯着眼,瞳仁冷黝黝的,眼尾一抹轻狂,极难捉摸。
“呵,你倒是很信任摄政王,但你到底抢了人家听风楼的生意,不就是明目张胆地跟他打擂台吗?就算摄政王再大度,也不能看着你愉快地蹦跶吧?”
黑衣男子瞟了一眼棋盘,将指尖的黑子落下,美艳的脸上神情毫无波动。
“你输了。”
白衣男子笑着将手中的白子丢进碗里,玩味地笑着,却不再说话。
屋角一只鎏金铜制香炉,袅袅轻烟自麒麟兽的口中吐出,屋内弥漫着温暖和煦的醉人气息。
凉京,郑国公府。
独孤雪娇虽然答应了君梓彤,实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,现在的沈筠陌已经不是她记忆中腼腆寡言的少年了。
她苦思冥想一晚上,第二天就钻进了府内的绣房里,又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,直到第三天才起了个大早,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郑国公府。
因为时间还早,便先去了泰苓院。
安姨娘在黎艮和安嘉轩两人的帮助下,已经恢复了不少,虽然腿还是不能走动,精神却好了不少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自从上次碰巧遇到安嘉轩,他来郑国公府的次数明显增多了。
只不过,黎艮似乎有心要避开他。
安嘉轩若是白天去,她就晚上翻墙溜进去。
安嘉轩若是晚上在府里守着,她就蹲在树上等他走了再进去。
两人就跟猫捉老鼠一般,让人搞不清。
独孤雪娇那般聪明,自然能猜出些什么,却并不十分了解,但也没有八卦地要去打听,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