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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府上的女眷未出阁的时候,基本上都要学习女红的,对基本的刺绣还是懂的,就算是双面绣,也偶尔会看到,有些人甚至能绣些简单的。
可双面异色异样绣,对她们来说,只存在于泛黄残缺的古卷上。
谁知道呢,不过是来参加个寿辰宴,竟看到了失传已久的双面异色异样绣,激动地手足无措。
谢知墨早在流星拿出绣品的时候,就气得红了眼,胸口不住地起伏。
可如今大家都被绣品吸引了注意力,谁还有空理她,至于她说的,是其他绣娘绣出来的,简直就是屁话。
要是那个绣娘真能绣出双面异色异样绣,哪里还用得着窝在一个小绣坊里,早就自立门户,或是被宫里的司珍房给请去做教导嬷嬷了。
谢知墨气得七窍生烟,胸腔一阵震动,却也按捺不住好奇心,跟着众人走了过去,凑在人群中,伸长脖子看了几眼。
钱夫人是所有人里最激动的,以前只知道自己看上的儿媳妇非同一般,现在突然发觉,哪里是非同一般,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。
之前她说有意找独孤雪娇做儿媳妇,一些跟她玩的好的姐妹还劝她三思,说什么只会舞刀弄枪的女人,不适合做当家主母。
可钱夫人哪里会听这话,还跟她们辩驳,自家儿子就是个武痴,给她找个会武功的媳妇,每天闲来无事还能切磋一番,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现在突然发现,自己看中的儿媳妇不仅武功卓绝,能带兵打仗,是个女战神,居然还深藏不露,刺绣技能也这么逆天,简直就是瑰宝啊。
“娇娇,这是你绣的吗?”
钱夫人一向沉稳,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,无论何事,都很少有能让她失态的,可此时却激动的像个小女孩儿。
沈夫人是所有人里最淡定的,看着周围神色各异的女眷,慢悠悠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。
哼,这群乡巴佬,就说你们要被打脸吧。
竟敢小看我家卿卿!
沈夫人这么想的时候,俨然忘了一年前的事了。
当初知道自家女儿有逆天的刺绣天赋时,她比钱夫人还激动好么,原地转了好几圈,一天都激动地没吃下去饭。
独孤雪娇浅笑嫣然,大佬一般端坐着。
对众人来说难上加难的双面异色异样绣,对她来说,不过小菜一碟而已。
虽然确实费了一番功夫,但在这群人满前,还是有必要装一装的,谁叫她们刚才嘴脸那么难看呢。
敢笑话她,就是要俾睨天下,把她们都碾压成泥。
“嗯,没错,确实是我绣的,这种绣法是我一年前钻研出来的,至今还没有绣娘学会。
我想着大舅奶奶什么都不缺,只能亲手为您做点什么了,还希望大舅奶奶喜欢。”
钱夫人激动地不行,赶紧把手收回,将绣品小心地放回去,又把锦盒盖上,根本不让其他人看。
万一有人别有用心,把娇娇的技能学去了,怎么办。
虽然这屋里没人比娇娇聪明,可还是要防着点,总没错。
钱夫人看了赵嬷嬷一眼,赵嬷嬷心领神会,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捧走了,亲自送去佛堂。
独孤雪娇也是纠结了好久,才决定绣一幅佛经的。
当然并不是全部,只是几句话,挂出来,大概也就是一个屏风那么大。
毕竟双面异色异样绣挺费神的,光是这么一块,都用了一个多月。
她寻思着,大舅奶奶最不缺的就是钱,金银珠宝根本入不了她的眼,想要她眼前一亮,只能用技术来压别人一头了。
现在看来,效果很好。
独孤雪娇端起茶盏,借着喝茶的空档,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展思眠和谢知墨,见到两人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,满意地笑了。
看到你们不开心,我心情就舒畅多了。
之前跟野狗一样,不停地在她跟前吠,忍了这么久,也该让她们消停一会儿了。
展思眠和谢知墨好似被抽了魂儿,傻呆呆地坐在位子上,话都不敢说了。
这脸丢大了,刚刚她们还在嘲笑独孤雪娇来着,此时耳边只听到啪啪的打脸声。
就在氛围一片大好之时,展思琦红着脸走了进来。
独孤雪娇一眼就看到了她,视线在她惊魂未定的脸上扫了一眼,又目送着她在荀夫人身边坐下。
荀夫人不知说了她几句什么,脸色不太好看,应该是指责她来的太晚。
展思琦一句话都没回,只是呆坐着,明显有些魂不守舍。
独孤雪娇收回视线,也没多想。
钱夫人拉着她的手,根本都不带松开的,真是越看越满意。
一场寿宴吃的宾主尽欢,唯有那么几个人脸色青黑,坐立难安,却不得不忍着。
谁能想到呢,独孤雪娇竟绣了一幅佛经,一下就把展思眠和谢知墨费尽心思送的礼物比了下去。
说手抄佛经有心意吧,人家亲手绣的佛经,一针一线,不是更有心意。
说亲自作画请人来绣成屏风吧,人家也是刺绣,还是绝无仅有的双面异色异样绣。
一下就把两个人比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