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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琯再次醒来的时候,脑袋昏沉,勉强看清所处的地方,当即吓的清醒了。
绵密的痛从四肢袭来,她被铁锁链吊在了一面墙壁上!
四周漆黑,血腥夹在着令人作呕的臭气,地面更是脏污不堪。
应该是个地下牢房之类的地方。
雪琯心跳加速,恐惧如潮水袭来。
脑子里只有一个清醒的意识。
她被骗了,她被抓住了。
正当她茫然四顾的时候,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雪琯倏然抬头看去,眼神如剑,恨不能把这人凌迟。
“世子!你好卑鄙无耻!”
君承志慢悠悠地走进地牢,脚下踩着不知谁的鲜血,湿黏,阴暗,恶臭。
那一身墨蓝锦袍,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他走到近前,面上依旧带着惯有的假笑,抬手想要摸一摸雪琯的脸。
呸——
雪琯厌恶地避开他的手,又朝他吐了一口。
心里实在是恶心的紧,连往日的端庄都不想要了。
君承志脸色骤变,又很快恢复淡定,不怒反笑,只是眼底的杀意十分明显。
他手上用力,捏住雪琯的下巴,强行让她正对着自己。
“贱人!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,你现在惹恼我,可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你若是乖乖的,或许,我看在尧弟的份上,还会放你一马。”
雪琯不为所动,眼神凌厉,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。
“你做梦!”
君承志手上力气加重,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。
“是不是做梦,看来你没有一点清醒的认识啊。
不过,你这样的性子,倒是有趣,小野猫一样,难怪把我那傻弟弟哄的团团转。
他一向不近女色,就是个没有心的冰冷杀器,没有任何感情,偏偏你把他带坏了。
之前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诱惑那个蠢货,却敏锐地察觉到,你肯定别有用心。
所以我就让人查了查,呵,果真不出我所料,你还真是藏的很严实啊。
竟然是前翰林院大学士陈天放的养女!
我还以为当初陈府的女眷不堪受辱,全部上吊自杀了呢。
没想到还留了一个,你倒是能屈能伸,甘愿沦为男人的玩物,也苟且地活着。
我猜,你这般选择,是不是为了报仇?是不是想杀了我父王?或者杀了我?
你是故意接近君承尧那个蠢货的吧?知道他脑子一根筋,对男女之事丝毫不懂。
你就故意诱惑他是不是?想利用他帮养父报仇?啧啧,真是好算计啊。”
雪琯从见到他的那一刻,就知道自己的秘密藏不住了。
此时听他讲出来,心里被强行埋藏的恨,再次破土而出。
愤怒眸子迸发出火焰,几乎能把人灼烧。
君承尧用力一拽,又把她的脸凑近了些,指尖在她的脸上划动。
“啧啧,果然长得国色天香,难怪能把我那个傻弟弟迷的晕头转向。
他为了你,居然要脱离王府,呵,真是可笑。
他不过是王府的一把刀,真把自己当成人了,还想讨价还价。
叫他一声弟弟,不过是想让他像狗一样乖巧懂事点。
王府用他用的正好呢,怎能让他轻易离开?
所以啊,你必须死,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弱点。
只要你还活着,他就永远为你牵肠挂肚,时刻想着脱离王府。
整天不想着好好完成任务,竟做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,怎么能行呢。”
雪琯下巴痛的几乎麻木了,只能狠狠地瞪他,恨不能把他凌迟。
君承志指尖触感良好,看着她愤怒挣扎的样子,忽而心尖一痒,忍不住伸出舌尖,凑近,在她脸上舔了一下。
“啧,味道还不错呢,这么一想,当年你还是凉京数一数二的才女呢。
孤高清傲,像是天山上的雪莲花,谁也沾染不得,谁也入不了你的眼。
谁能想到呢,你竟沦落到教坊司,哈哈哈……
你这样的,就算是在教坊司,应该也很难得吧。
本世子尝过各种女人,大多都是乖巧懂事的,还从未试过你这样目中无人冰冷淡漠的。”
话音落,完全无视雪琯眼里的恨意和挣扎,抬手撕碎了她的长裙。
站在那里兀自品评了一番,眼底露出荡漾的笑。
他身后原本跟着几个人,站在边上,忍不住偷偷看过来。
那一道道带着色欲的眼神好似长刀,生生地剜了她的心。
雪琯身前一凉,羞愤欲死,哭喊声歇斯底里。
“君承志!你不得好死!”
君承志忽而上前,再次扣住她的下巴,直接给卸掉了。
“想咬舌自尽?呵,劝你省省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