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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雪娇目送着君轻尘离开,暗自生出一些庆幸,还好一向不着调的枭鹰卫聪明了一回。
刚才一家人把君轻尘团团围住,独孤老爹追着他满院子跑,外带三小只汪汪叫个不停。
总有种王爷入了龙潭虎穴的感觉。
此时见他毫发无损地离开,独孤雪娇才长舒一口气,转身挽住沈夫人的手臂,言笑晏晏。
“娘亲,时候不早了,该休息了。”
沈夫人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,心中百感交集,女儿心里有了别人,果真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瞧那心疼的样,都还没怎么着她男人呢。
转念一想,算了,女儿和女婿感情好是好事,这样他们才能放心。
不过,有人可不这么想。
独孤铎黑着张脸,手里的长刀还没放下。
“那小兔崽子不会是骗人的吧?”
独孤雪娇最清楚其中缘由,君承志确实死了,而且她还掺了一脚。
她眼珠一转,当即伸出另一条手臂挽住他,撒娇似的蹭了一下。
“爹爹,你想什么呢,轻尘哥哥就算再大的胆子,也不敢骗您啊。”
独孤铎被宝贝女儿轻轻一挽,感觉像是走在云朵上,有些飘飘欲仙,心头的小火苗啪叽一下就灭了。
“说的也是,敢骗老子,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,再把他削成一片一片熬汤喝!”
对宝贝女儿和对女婿的态度天差地别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女婿是他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敌呢。
独孤雪娇:……
多大的愁,多大的怨,我家轻尘哥哥太不容易了。
也得亏是顶着摄政王的名头,那要是一般男人想娶自己,估计早被拍成黄瓜汁了。
沈夫人见女儿皱巴着一张苦哈哈的小脸,有苦难言的模样,觉得好笑又可爱。
她转头瞪了独孤铎一眼。
“人都走了,还拎着刀做什么,吓到卿卿怎么办。”
独孤铎身体比嘴巴反应还快,二话不说,手臂一甩,就把长刀甩给了旁边的独孤墨瑜。
面上带着讨好的笑,看向沈夫人。
“夫人,你误会了,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真要去拿刀。
王爷毕竟是卿卿未来的夫婿,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。
万一把他削成个残废,平白让卿卿守活寡,那怎么能行呢!
这刀是……我走半路的时候,瑜哥儿这臭小子递给我的。”
桃花眼冒着火苗的独孤墨瑜:……
人在家中走,锅从天上来。
府里有个专门坑儿子的爹,何其不幸。
独孤墨瑜心口的小火苗一下窜到天灵盖,跳起来就要跟他理论,却被百里青衣拽住了。
她朝他摇摇头,意思不言而喻。
你就给爹爹点面子,别让他在娘亲面前下不来台。
独孤墨瑜看在自家媳妇的面子上,硬生生憋住了。
他瞪着一脸谄媚讨老婆开心的独孤铎,几乎能在他身上灼出个洞来。
说话的时候,几乎咬牙切齿。
“没错,娘亲,是我把刀递给阿爹的,谁让王爷把卿卿给拐跑了,还大半夜地跑来占便宜!”
独孤铎看都没看他一眼,眉开眼笑地搂着沈夫人的腰,笑的像个傻子。
“听到了吧,夫人,真不是我的主意。”
独孤墨瑜差点原地爆炸,举起长刀就想做大逆不道的事,但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独孤墨佩和金珠在旁边看着,十分给面子没有笑出声。
“时候不早了,娘亲,爹爹,这边没什么事,我们便先走了。”
夫妻俩与众人分别,朝着闻珮院走去。
独孤墨决和王语嫣也紧跟着离开,手里还牵着自家儿子的小手。
三小只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,时不时地追逐打闹汪汪叫几声。
最后只剩下人嫌狗烦的独孤墨瑜。
独孤铎眼尾余光扫他一眼,满满的嫌弃都快溢出眼眶了,显然是不待见他。
你怎么还不走?
独孤墨瑜脑袋一扭,仰天翻了个大白眼,拉着百里青衣便走了。
哼,用到的时候,把人拉来顶锅,不用的时候,恨不能一脚踢开,也是没谁了。
谁还不是个傲娇小公子啊,小爷也不待见你!
独孤雪娇见众人都散了,赶紧把沈夫人和独孤铎送到院子门口,又说了几句讨喜的撒娇话,这才离开。
原本很平常的一个夜晚,因为这个插曲,变得有些不寻常。
镇国公府,闻珮院。
金珠拉着独孤墨佩的手,刚走进院子,转头就像八爪鱼一样往他怀里一扑。
“好累,要抱抱。”
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最贴心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芒。
可自家小娇妻貌似有点不一样,变得越来越像个宝宝,还很娇气的那种。
可怎么办呢,独孤墨佩就吃她这一套,每次她一撒娇,铮铮铁汉都要化作绕指柔了。
他任劳任怨地把人抱住,一手托住她的小屁屁,一手抚住后背,就怕她跟泥鳅一样不老实,栽下去了。
两人进了屋,独孤墨佩抬脚把门踢上,抱着她往金丝楠木大床走去。
金珠双手搂着他的脖子,打了个呵欠,确实有些累了。
刚要就这么睡下,忽而想到一件重要的事,杏眸一睁,惊呼一声。
“呀,还没去看儿子呢。”
独孤墨佩刚把人放在床上,就见她像诈尸一样坐起来,有些哭笑不得,抬手按住她的额头。
“儿子已经吃完奶睡下了,刚才出院子之前,我已经去看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