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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子期耳根一烫,浑身都像是被架在火上,有种窒息的闷热感。
尤其是眼前女人完全看不懂他的隐忍,还主动靠近,指尖若有似无地擦在肩膀肌肤上。
小巧而红润的唇一张一合,唇峰尖尖翘翘,揉出微凸的唇珠。
花子期看得口干舌燥,用最后的意志力控制自己转过头去,嗓子沙哑,声音越发低沉。
“废话少说。”
依旧是惜字如金。
耶律珠儿不在意他的冷漠,一边帮忙上药,一边嘴里不停地说着话。
那模样就像是难得遇到一个可以听她说话的人,完全没把他当陌生人,更为察觉到丝毫危险。
“我自小身体就不好,从我记事起,身边就一直有各种药,隔三差五就要喝上许多。
刚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,可后来偶然听宫女在背后议论,说我这样子,活不长呢。
完全就是用名贵的药材吊着一条命,得亏生在皇家,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,估计早死了。
其实我也不想喝药呢,甚至看到一眼,闻到那个味儿就想吐。
可我有些贪生怕死,即便是这样活着,也在天天熬着,只是不怎么见外人了。
我总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,是在可怜我,是在讥讽我,仿佛我不该生在这个世上一样。”
说到这里叹息一声,见男人依旧歪着头,脸色极为难看,有些难受,却强撑着露出一抹笑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可能是太久没见到外人了,心里憋着太多的话,不该跟你说的呢。
那个你的伤口已经上好药了,也包扎好了,你可以走啦。”
花子期脖子上青筋冒出,额头热汗不停地往外冒,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的一般。
他克制着,转过头,看向自己的手臂,那里多了个白色的蝴蝶结,是眼前的女人用自己洁白的帕子扎成的。
他的视线从滑稽又可爱的蝴蝶结转移到耶律珠儿身上,喉结上下耸动,鬼使神差地开口。
“公主,你愿意帮我个忙吗?”
耶律珠儿原本以为他要走了,就像是短暂停留在花丛中的蝴蝶一样。
此时见他这般热切地看着自己,即便是赤红的眼睛有些吓人,她也感觉不到危险,只有隐隐的兴奋。
“好呀,你想让我帮什么忙?若我能做到,肯定会帮你。”
花子期目光滚烫地看着她,冷漠自持也抵不过此时的煎熬难耐,朝她伸出一只手。
“公主,你莫要后悔。”
话音落,忽而身体前倾,一把搂住她的腰,滚烫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耳边。
耶律珠儿长这么大,除了父皇和皇兄,还是头一次被其他男人碰,身体打了个哆嗦。
耳边好似有根羽毛,骚动着,酥麻的痒迅速传遍全身,整个脑袋都晕晕的。
唯一还剩下的清明,听到了男人说的话,心尖又是一颤,美丽的眸子瞠到最大,有些不可置信。
寂静的红色宫墙下,一男一女相拥,夜风习习,拂动树上梅花簌簌落下,好似漫天飘雪。
许望城,悦来客栈。
独孤雪娇刚从外面回来,流星大步上前,担忧地开口。
“小姐,万小姐没事吧?”
万宝璐被掳走的事情并没有刻意瞒住,独孤雪娇听说之后,便亲自去看了她。
本以为这丫头被吓坏了,谁知见到之后正吃得香喷喷,就那好胃口,怎么看都不像是劫后余生。
独孤雪娇见她如此,便放了心,自己的担心太多余了,一肚子安慰的话愣是憋了回去。
万宝璐心大的能撑船,就算被劫持,估计被气死的也是劫匪。
这就是传说中的宝藏性格,明明是在上吊,人家都以为你是在荡秋千。
独孤雪娇把带去的人参鹿茸并各种补品放下,又跟她说了会儿话,便回来了。
原本还特地把黎艮带去了,生怕她被人下了毒,结果也没派上用场。
黎艮朝流星无奈一笑,“万小姐好着呢,莫要担心了。”
流星摸着后脑勺,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都被劫持了,还差点送了小命,怎么会没事!
主仆三人走到二楼进了卧房,流星跑去端茶倒水,黎艮帮独孤雪娇按揉着太阳穴。
“小姐,咱们都来许望城一段时间了,怎么还不见百里夜殇的踪影?三少夫人还在他手里,会不会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,这事憋在心里好些时日了,也知道独孤雪娇一直惦记着这事,就怕说出来增添她的负担。
即便整个听风楼的人都派出去了,也未探听到丝毫消息,百里夜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黎艮甚至开始怀疑,他有没有来许望城,若真在这里,怎么可能不露一丝痕迹呢。
独孤雪娇微闭着眸子,想到那人,不禁冷哼一声。
“黎艮,你太不了解他了,他曾经可是巫族最厉害的人,若他想藏起来,没人能找得到。
再者,你莫要忘了,他可是在地宫里长大的,不见日月,于他而言,就跟家常便饭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