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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冥边陲小镇,鹿港镇。
一辆外表看似低调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,四角悬纯金和铃,声音在冷风中清脆。
车帘处忽而透出一只玉白的小手,不等把帘子掀开,便被一只大手包住了,伴随着温润的嗓音。
“乖宝儿,外面冷。”
万宝璐委屈巴巴地看了男人一眼,红唇嘟起。
“黎哥哥,我哪有那么娇弱,虽说我自小就是被宠大的,没干过什么体力活,可我身体还是挺强健的,好久都没染风寒了呢,吹点冷风根本不算啥的。”
黎停弦根本不听她的解释,长臂一伸,直接把人揽进怀里,又用狐裘裹了一遍,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儿。
“乖,这里是北冥,不是凉京,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,真要是染了风寒,有你受的。
你难受,我更难受,看着你受苦,比我自己受苦还煎熬,就当是为了我,好不好,嗯?”
万宝璐听了这话,一颗心都软的泡在蜜水里,咕嘟咕嘟的,被蛊惑了般,傻兮兮地点头。
“嗯,都听黎哥哥的。”
黎停弦在她额头亲了一下,又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,拦腰抱得紧紧的。
万宝璐小脸滚烫,也不敢乱动。
“黎哥哥,刚刚我隐约看了一眼,这里到处都是山,雾气还那么浓,是不是快要到永夜山了?”
黎停弦眸光轻闪,似乎想起了往事,沉重地点头。
“没错,再过一个山头,穿过雾毒谷,便是永夜山。”
万宝璐满心好奇,抬头看着他的下巴。
“咱们这是要去永夜山上吗?你师父他是住在永夜山吗?”
黎停弦摇头,脑袋下沉,压在她肩上,温热的吐息骚动着她的耳垂。
“不,早在九年前,我师父便离开永夜山了,此后再也没有回去过,他一直住在永夜山附近的鹿港镇。”
万宝璐眼底流光一闪,更加好奇了。
“啊,为什么呀?你不是说你师父从小在永夜山长大么?他为何要背井离乡啊?”
虽说鹿港镇离永夜山很近,可突然离开,还是让人怀疑啊,肯定有什么缘由。
黎停弦眸光深邃,却也只是摇头。
“这事我也不清楚,师父不曾提过,我便也没有问过。
他下山后,一直闷闷不乐的,像是有什么心事,也时常看着某个地方出神。
可以肯定的是,当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,我见他不开心,自然不会主动提起。
或许,等他觉得时机成熟了,会自己开口的。”
万宝璐完全弄不懂他们这些聪明人的弯弯绕绕,若她看到自家爹爹不开心,就算是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的。
“那咱们这是去鹿港镇?”
黎停弦点头,嘴角浅浅勾起。
“没错,很快就不到了,别担心,也别害怕,我师父为人和善,很好相处的。
我跟他这么些年,还从未见他跟谁生过气,更何况你这么可爱,他肯定也很喜欢。”
万宝璐莫名羞涩,越是离得近越紧张,颤抖的小手出卖了她,被黎停弦发现了。
她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打气。
“你说的没错,我那么可爱,还那么有钱,有谁会不喜欢呢。”
说到这里,自己先笑出了声,窝在他怀里打了个滚。
笑过之后,又好似想到什么,拽住他的肩膀,重新爬了起来。
“对了,你跟娇娇说了什么呀?怎么说那么长时间?”
黎停弦被她这么一问,脑子里不由浮现独孤雪娇跟自己讨价还价、把自己怼的无言以对的场景,不由打了个冷颤。
他长那么大,走南闯北,什么恶霸流氓痞子没见过,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威胁他。
不仅威胁他,还一掐一个准。
所谓打蛇打七寸,她就是死死地拿捏了他的七寸。
可这些话,他肯定不能跟万宝璐说,独孤雪娇可是她最崇拜的人。
若拿他跟独孤雪娇相比,万宝璐会选谁,他一点自信都没有。
“也没说什么,就随意聊了聊,不是要在北冥重开香粉铺子么,她给了点意见。”
万宝璐闻言,眼睛一亮,差点跳起来。
“不愧是娇娇,不仅为人热情,还乐于助人,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朋友呢。
黎哥哥,你可要好好珍惜跟娇娇合作的机会,看在我的面子上,她肯定会很照顾你的。”
黎停弦:……
嗯,她确实挺照顾我的,就差把最后一根羊毛都薅干净了。
黎停弦吃了哑巴亏,为了小娇妻,只能忍气吞声。
一边为独孤雪娇鞍前马后,暗查走访,只为收集所有情报。
另一边还要在小娇妻面前夸她,怎么有种莫名吃醋的感觉。
黎停弦有些咬牙切齿,极力不让自己骂出声。
“嗯,她确实……挺好的。”
除去趁火打劫,其他确实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