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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祁从小就知道,想要坐上皇位,就要除去所有的障碍,即便是亲兄弟爱的人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,五弟都能违背心意娶不喜欢的人,又怎么可能那么在乎花洛虞呢。
谁也没想到孩子的死,对他的打击那么大,也不知花洛虞临走前跟他说了什么,人就这么傻了。
可惜,现在后悔晚矣。
申屠皇后在耶律沭的房里待了半天,后半夜根本没合眼,就坐在床前,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。
等到天亮快熬不住的时候,耶律沭醒了,看到顶着黑眼圈坐在床前的人,还吓了一跳。
抱着被子缩在墙角,惊恐地问你是谁。
申屠皇后没想到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,一颗心好似被匕首捅的稀巴烂,少有眼泪的人,眼眶也不禁湿润了。
她抬手想摸摸儿子的脸,在看到他惊恐的表情时,又缩了回来,心口酸涩。
母子俩一个坐在床上,一个坐在床前,无言地对视片刻,最后还是申屠皇后先开口。
她从桌上拿了一叠糕点,像哄小孩子一样,递了过去。
耶律沭感觉到她的善意,没有拒绝,小心地接过去,捧在怀里,又缩回了墙角。
申屠皇后看着他啃红豆糕的模样,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他,心里越发难受。
难道这些年她的牺牲都白费了,她就像被砍去翅膀的鸟儿,再也飞不出宫这座牢笼。
本以为可以仗着皇后的权势地位,护佑着儿子,不必像其他皇子一样娶不喜欢的人。
谁知到头来,不过是她的奢望。
若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把花洛虞敲晕了,把两人一同送走。
也不会落得如今这结局。
申屠皇后又在屋里陪了他好些会儿,身体实在受不住的时候,才被白嬷嬷搀扶着走了出去。
正头晕眼花,就看到脸色惨白依旧跪在院里的耶律祁,心里滋味越发不好受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她为小儿子变傻伤心难过,看到大儿子这可怜样,又怎会没感觉。
可她到底是咬了咬牙,没有安慰,从他跟前走过时,狠心开口。
“花洛虞呢?你把她弄哪儿去了?”
解铃还须系铃人,若是花洛虞能来,或许耶律沭的傻病还有希望。
耶律祁又何曾不懂这个道理,他早就派人去找了,连花子期都派了出去。
可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,连个影儿都找不到。
他都有些怀疑,她是不是回夜翎族了。
也就永夜山,太子府的杀手进不去。
“母后,您放心,就算是掘地三尺,我也会把她找来。”
申屠皇后深深看他一眼,满眼苦涩。
“是我们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,伤透了她的心。
就算她一走了之再不出现,也在情理之中。
你就莫要再去打扰她了,若她心里还有沭儿,肯定还会回来的。”
耶律祁心头一动,点头应是,说是即刻就把人撤回来。
申屠皇后幽幽叹息一声,到底有些不忍心,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句。
“神女是个有性子的女人,本宫若是她,定咽不下这口气,把你弄死的心都有,你且好自为之吧。”
耶律祁抬头,目送着她离开,眼神复杂。
北冥,鹿港镇,春风楼。
独孤雪娇头上戴着幂篱,外面套着宽大的狐裘,把自己包成一个球,正站在楼前,抬头看着红木匾额,啧啧称奇。
“原以为她只是说说,没想到还真搞起来了,夜阑珊这小娘们真可怕。”
她就没见过这么爱钱的女人,简直是钻钱眼里了,每天睁眼闭眼,想到都是钱。
明明前脚才被人囚禁,还差点被用强,被救回来时,一副受了情伤的落寞样子。
谁知刚被送到鹿港镇没两天,就活过来了,那叫一个生龙活虎。
天不亮就出门,绕着镇子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,月上中天才回来,兴奋地脸红扑扑的。
原本以为她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四处走动,是为了警惕太子的人找过来,谁知最后跑到她跟前,信心满满地说。
“独孤小姐,我要在这里搞一个醉红楼分部,肯定能赚大钱!
这几天我已经打听清楚了,镇上只有一家小小的妓院,因为不会经营,生意十分萧条。
再加上镇上酒楼商铺林立,看似偏僻小镇,实则都很有钱,人们过的很富足。
以我的本事,绝对能让醉红楼在这里开的红红火火!”
独孤雪娇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,原本是打算去安慰她,谁知反而被她安慰了。
这娘们真是比自己还拼事业呢。
她为了活下去,辛辛苦苦集花瓣,谁知道还会有个同道中人,为了挣钱,真实一刻都不停歇。
独孤雪娇当时并未把这事放心上,以为她只是待在这里太无聊,找点事做而已。
夜阑珊跟她相处的时间多了,也多少了解一些她的性子,开始跟她套近乎,开口就是五千金叶子的启动金,不带丝毫含糊的。
独孤雪娇虽然钱多,但也没多到随便撒钱的地步,她也是很持家的好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