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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京,镇国公府。
暮春的天还有些凉,室内烧着地龙,倒是感觉不到凉意。
金珠一脸忧愁地看着自家夫君,眼看着就要掉眼泪珠子了。
可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,强行憋住酸涩,朝他手里塞了个东西。
为了不让独孤墨佩有心理负担,鼓着小脸,故意装作很不在乎他将要去打仗的样子。
“墨佩哥哥,我给你绣了个剑套,一定记得挂在你的剑上。
出门在外,若是想我和玉麒麟了,就看看这个剑套,我们都在家等你凯旋归来。”
独孤墨佩又怎会看不出她在强装,长臂一伸,把人抱在腿上,脑袋搁在她肩膀,轻柔地压着。
“宝贝儿,对不起。”
三个孩子还不到一岁,正是需要父母悉心照顾和陪伴的时候。
就算府里有丫鬟和乳娘,可到底让她一个人操持,还要时刻为自己担忧,肯定是难为她了。
在他心里,金珠本就还是个小女孩儿,娇宠着才行,怎么忍心让她如此担惊受怕。
可他到底是别无选择,无论是身为虎啸军的将领,保家卫国是天职,还是作为娇娇的二哥,于国于家,他都必须去。
金珠一听这话,鼻子酸涩难忍,到底是没忍住,身子一转,与他面对面,双手揽住他的脖子。
大大的杏眼水盈盈的,氤氲潋潋,泛着雾气,眼睫上都沾了珠露似的清泪,几欲滴落。
强行吸了下鼻子,可怜巴巴的,却又绷着无比认真的小脸。
“墨佩哥哥,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,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,也没有对不起三个小宝。
你在战场上叱咤风云,内宅里顾家宠妻护儿子,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大英雄,是世上最好的夫君。”
她这般看着他,水杏般的美眸里笼着浅浅雾色,瞧的他心尖都揪紧了。
独孤墨佩一把揽住她的腰,把人压在怀里,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子。
“宝贝儿,你也是我心中最好的妻子,得妻若此,夫复何求。”
金珠像被蛊惑了,手指不由自主插入他的墨发间,撕扯纠缠。
她坐在他腿上,仰着头,水眸迷离,任他深吻,眼前全是摇曳的烛影。
正吻得难解难分,不远处的小床上发生轻声的响动,云罗丝被轻若无物,下面钻出三颗小脑袋。
三个小家伙看得津津有味,虽不知爹爹为何要啃自家娘亲,可总觉得有些羞涩。
眼看着就一岁了,他们已经会说简单的字了,三人扭动着,似乎在用他们的语言交流心得。
独孤玉:娘亲为何要哭?爹爹长得多好看呀,被啃两口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子。
独孤麒:你懂什么,爹爹肯定是饿了,我饿的时候,啃手指都觉得香。
独孤麟:……
三个小家伙交流一番,眼看着自家爹爹余光瞄了过来,动作一致地趴下继续装睡。
金珠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,一张小脸绯红,生怕被儿子看到,赶紧拉开些距离,屁股往后挪了挪。
她有心找个话题,轻咳一声,把刚才送出去的剑套拿在手中炫耀,毕竟这是她头一次做女红。
“墨佩哥哥,你看这个剑套怎么样?是不是绣得很别俱一格?”
独孤墨佩非常捧场,于他而言,小娇妻开心最重要,其他都可忽略。
“嗯,这头鹿绣得着实不错。”
金珠楞了一下,红唇一噘,气呼呼地在他高挺的鼻尖上咬一口。
“才不是鹿。”
独孤墨佩眸光一闪,努力忽略那明晃晃歪扭七八的鹿角,轻咳一声,掩饰尴尬。
“刚刚看错了,这么仔细一看,这头小狮子绣得很是传神。”
金珠快要哭了,一张小脸红得滴血,气呼呼地捶他一下,把头埋在他胸口。
“这也不是狮子啦。”
都说事不过三,若再答错一次,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爬上床。
独孤墨佩不管是行军打仗,还是处理公文,从未如此苦恼又纠结。
小娇妻的女红,竟难倒了英雄汉。
兵法有云,直取不利,可采用迂回战术。
明日就出发了,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搂着娇妻睡,被撵下床,那是万万不行的。
所以,他准备用……美人计。
独孤墨佩状似不经意地扯了一下领口,软滑的绯色中衣散开,隐约可见一线旖旎锁骨。
他将她披散的发丝绕在指尖,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,唇角似笑非笑。
金珠冷不防被美色暴击,目眩神迷,眨巴眨巴眼睛。
一想到明日之后可能好几个月都碰不到他了,一颗心火急火燎,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,双臂绕着他的脖子。
独孤墨佩眼底盈着笑意,托着她的小屁屁把人往怀里压,加深了这个吻。
金珠的娇躯在他掌中一寸寸软下去,早不知今夕何夕,耳边隐约传来男人喑哑的嗓音。
“宝贝儿,你绣的那是什么?”
这宠溺的强调,实在是要人命了。
金珠想都未想,轻吟声像只奶猫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