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盘倾月和风轻扬在明溪村住下后,总觉得整天无所事事,怪无聊的。
她虽然看着大大咧咧,实则心细着呢,尤其是对心上人。
真要这么躲一辈子,风轻扬一身本事都被浪费了,还不得郁郁寡欢。
当即做主,帮他招募了许多学生,还出钱盖了学堂,让他当起了教书的夫子。
虽说都是村里的穷娃娃,可听说能免费读书,甭提多开心了。
风轻扬虽然嘴上不说,但整个人明显都轻快许多,笑容也越来越多了。
对此,盘倾月很满意,感觉做了一件大事。
他开心,她就开心,就这么简单。
可惜好景不长,没过多久,她就开始抑郁寡欢了,三五不时就被气到爆炸。
她一直知道自家夫君长得好,尤其在这穷苦的小村落,到处都是露着腿毛的粗野汉子,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风轻扬往那里一坐,哪怕一句话不说,也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,说是艳压群芳,都不为过。
盘倾月万万没想到,自家夫君就这么被人惦记上了,还是好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!
五六岁的女娃娃每天上学贼积极,天不亮就来学堂门口候着,晚上下学,愣是磨蹭着不肯走。
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!
自从发现这事后,盘倾月开始每天接送风轻扬去学堂,还故意在里面转一圈,宣示主权。
敢觊觎她夫君的美色,真是贼胆包天!
她的这番举动,成功引起了女娃娃们的不满。
一时间,小情敌们捂手言和,联合起来一致对外,给盘倾月下了战帖。
皱巴巴的宣纸上,写了几个歪扭七八的字。
村头歪脖子树下见。
盘倾月看完之后,冷笑一声,欣然接受她们的挑衅。
只是半路上被两个大姐拉着唠了会家常,这才晚了些。
她双手掐腰,义正辞严地教训几个女娃娃。
可惜,女娃娃并不吃她这一套,要说拽,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“哼,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我们可没学!”
“我就喜欢夫子,你能把我怎么着!”
“你个母老虎,河东狮吼,夫子才不会喜欢你!”
“就是,瞧你凶巴巴的,肯定没少凶夫子,早该把你休了!”
盘倾月脸越来越黑,气得想打人,心里还在不住地劝。
她们还小,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。
“你们这群小不点懂什么,你们夫子就喜欢我这样的,这叫真性情,不叫母老虎好吗!”
女娃娃互相对视一眼,挺起腰板,装作无所畏惧的模样。
“你有什么好的,夫子怎么可能喜欢你!”
盘倾月闻言,脸上终于有了笑意,双手抱臂,高昂着头,像高贵冷艳的天鹅。
“我有什么好?我哪里都很好,懂不?千金难买!
我长得好,医术好,厨艺好,女红也好……”
越说越起劲,信马由缰,面上完全看不出心虚。
女娃娃们听她越说越多,终于有一丝丝危机感,可她们不会轻易认输的!
其中一个带头的女娃娃,打断她的话。
“可是我们比你年轻啊,我们等得起,你总不能一直霸占着夫子。
到时候,等你没了,夫子就是我们的了!”
差点气到吐血的盘倾月:……
竟无言以对!
跟这些女娃娃抱起来,年纪确实是硬伤!
盘倾月呵呵冷笑两声,又警告了几句,潇洒转身离去。
她的背影有多潇洒,转过头的时候,小脸就有多苦。
刚跑回院子里,就直奔风轻扬的小书房。
进了门,看到男人正坐在窗前轮椅上,蒙住眼睛的月白发带随风轻舞。
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安静地坐着,孑然一身,错落成淡影,给人一种顾影自怜的孤寂感。
盘倾月心头一痛,脚步飞快跑过去,跪在长毛地毯上,拦腰抱住他。
“轻扬哥哥,你的那些女学生又欺负我。”
脑袋在他腿上轻蹭,声音委屈巴巴的,像只被丢弃的流浪狗狗。
风轻扬唇角轻勾,抬手摸到她的发顶,轻柔地抚弄。
“月儿,你都多大了,怎么还跟孩子一样。”
盘倾月不依不饶,越发圈紧了他的腰。
虽说两人如今在一起了,可她总有一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,真怕哪天一觉醒来,身边的人不见了。
“轻扬哥哥,那些女娃娃都比我年轻,她们说等我死了,就把你霸占了。
呜呜呜,我不要,你是我一个人的,谁也不能抢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