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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沈卿婉一开始确实不知是谁绑架了君怜,再杜绍元无缘无故问了那么几句后,她几乎可以断定,是眼前这个男人搞的鬼。
杜绍元鲜少在她面前说谎,有什么事儿也从不会憋在心里,正因为这种性子,她才能把他拿捏地死死的。
沈卿婉坐在椅子上,蹬掉鞋子,润白的脚勾上他的小腿,若有似无地曲曲伸伸,上缠下绕。
她看着男人,声音婉转如莺,媚得人心弦酥,近乎断裂。
“你想要对本宫怎样都可以。”
说着暧昧不清的话,心里却早就对男人起了疑,根本不相信他。
杜绍元被女人的风情勾的神魂颠倒,却还留着一丝清明。
他再次端起酒盏,在女人灼灼地注视之下,眼看着就要碰到嘴唇,却又停住。
手腕一转,将酒盏送到沈卿婉面前。
“婉婉,臣从年少时便心仪于你,此后余生也只守着你一人。
就算你进宫做了皇帝的妃子,臣也不离不弃,不曾娶妻生子,认定你是此生唯一的女人。
臣待你如何,你当比谁都清楚,臣的心意,日月可鉴。
当你冒着危险为臣生下君怜,臣更是欣喜万分,感觉得偿所愿,此生不悔。
这第一杯酒,乃婉婉亲手所倒,臣不敢独饮,合该敬我们的情谊。
婉婉先饮一口,余下臣再受恩,如何?”
沈卿婉使劲咽了口口水,生怕被他发现端倪,扭着头假装羞涩,拿出帕子,捂着红唇,娇咳两声,摆手推辞。
“你是知道的,本宫酒量很浅,又鲜少饮酒。
刚刚已经灌了一杯,肚里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呢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中故意带着娇嗲,越发显得美人儿弱不禁风,不胜酒力。
这般推辞,看似合情合理,杜绍元却瞬间变了脸色。
原本只是猜疑,见她这般推拒,就算反应再迟钝,也发现其中端倪了。
再者,他本就不是愚笨之人。
往常在她跟前,从不跟她辩解,不是不知不懂,而是因为爱着她,愿意哄着她罢了。
杜绍元面色微微阴沉,声音都带了几分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