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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雪娇一直送到城外,看着老英国公的马车缓缓驶离,心里颇有些难受。
他本该留在繁华的凉京安享晚年,儿孙绕膝,岁月静好。
如今却带着满身伤痛默默离开,就像是一只被箭射中的兽,独自藏在无人的地方舔舐伤口。
要说最伤心的,还要属钱富贵。
他唯一的老朋友就这么走了,生活瞬间黯淡了许多。
两人从先帝起,便混在一起,虽一个好钱,一个好武,却意外地合得来。
这么些年,经历过两次朝堂更替,他们的友谊像酒一般,越是沉淀,越历久弥香。
即便到了老年,依旧是焦不离孟,孟不离焦。
如今突然分离,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适应。
独孤雪娇亲自把钱富贵送了回去,有心想安慰,却又觉得所有的话都很苍白。
从院子出来的时候,竟遇到了许久不见的黎停弦。
男人一袭淡青长袍,广袖博带,墨发流泻,眼神清雅柔和。
即便黎停弦已认祖归宗,也鲜少来侍郎府,那分散的二十年是怎么都弥补不过来的。
看着那一家和和美美,他感觉自己像个无端的闯入者,因此很少出现。
当初坚持要把他认回来的,就是钱富贵,可谓是死缠烂打。
也就是那时,黎停弦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祖父产生了些感情。
今日过来,想来也是因为听说了他老友离开的事儿。
两人碰在一处,便说了会儿话。
“黎老板,近来生意不错啊。”
黎停弦对她的揶揄不以为意,反而一本正经地点头。
“没办法,娘子太喜欢砸钱,不多挣点,怎么够她花的。”
独孤雪娇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,若不是顾及摄政王妃的头衔,简直要当场翻白眼了。
“说起宝璐,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?”
黎停弦目光清澈幽深,转头看向某个方向,嘴角忽而噙了一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