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要黄楚找个词来形容刘可可的话,他脑海里最先反应出来的词语一定是“冷酷”那不是故作矜持的冷,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封闭。白雪儿之所以能成为她的朋友,可能是因为她的单纯善良赢得她的好感。自己呢?黄楚苦笑着摇摇头,自己恐怕还算不上是她的朋友吧。这是个美丽高傲的女子,选择朋友的标准苛刻无比。一般人很难入她的法眼。
这样的女子一向是和清高、孤傲、洁身自好这些词语联系在一起,为何可可她——难道一切都是伪装吗?那也太恐怖了。有一瞬间,黄楚竟然感觉刘可可很可恶,对她充满了厌恶,有种受欺骗的感觉。这是黄楚最不能容忍的事之一。
可可,你知道吗?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啊!
黄楚正在病房门口胡思乱想的时候,诊治医生推门出来,黄楚赶忙迎上去“医生,我朋友怎么样了?”
“你是患者什么人?”
医生打量了一番黄楚问道。
“我是她朋友。”
“什么朋友?”
“男女朋友。”
为了更清楚的了解刘可可的病情,黄楚撒了个谎。
“病人父母呢?还有没有别的亲戚?”
“她父母——在、在很远的地方。没有别的亲戚了。我是她唯一的亲人。”
黄楚这时才发现,自己竟然对刘可可一无所知。她很少说话,更没有说过自己来自哪里,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她。
“唉,你先跟我来吧。”
医生叹了口气说道。
叹气?找父母?可可到底得了什么病啊?现在不能说吗?故作玄虚。不会很严重吧?要是不重非把你身上唯一好看点的胡子给拔了。害我胡乱猜测,吓了一身冷汗。
跟着医生进了他的办公室,医生关上了办公室门,洗了手,然后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指着办公桌对面的一个椅子对黄楚说“请坐。你对病人的病情了解多少?”
了解多少?我又不是医生。黄楚摇摇头“一点儿也不了解。”
“唉——”
医生又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总唉声叹气,又不说到底是什么病。黄楚急了,呆会这医院又要多一个病人了——自己都快被他吓出病。“医生,我朋友到底怎么了?”
“你知道血癌吗?”
黄楚摇摇头。
癌?这玩意儿能治吗?那不是向上帝报道的通行证吗?怎么可能?可可平时没什么异常啊——黄楚突然想起上次刘可可在洗手间晕倒的事。还有这次在拍摄现场突然晕倒。黄楚的心沉到谷底。
“她得的是血癌。”
犹如九万个雷同时打在自己头顶,黄楚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房间里彷佛有十万只蜜蜂同时飞舞,在耳朵边嗡嗡直响。面前的一切是那么虚幻地的真实,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医生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翕动,奇怪的是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他努力想看清楚,但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,朦蒙胧胧的,脑子里只有不断出现两个血红大字“血癌——血癌——”
好久。好久。黄楚惊醒过来。他急躁地站起来,很没礼貌地打断医生的话。“有救吗?”
“她是慢性的。晚期。在医学上暂时是无能为力了。”
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什么时候能治?哪里能治?”
“这个……我也不清楚。根据病人的病情,应该没办法了。”
医生擦擦脑袋上的汗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