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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看了眼病例单，这位姑娘才十九岁。

这般年纪怀孕的医生见过太多，也能猜到轻晚接下来的选择。

轻晚只觉耳边嗡嗡作响，医生看了她一眼，“让你男朋友过来签个字，或者家人也行。”

“……签字？”轻晚怔怔的看着医生，重复着他的话。

“是，如果要打掉就尽快。”

轻晚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
“你想留下来？”医生问道。

“我……”轻晚垂下头，揪着衣摆的手越发用力，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“那就回去和你男朋友商量下，不过得尽快做决定，胎儿越大对你身体伤害也越大。”

轻晚恍惚的晃悠在街上，冬日的太阳照在身上，却没有增添丝毫的暖意，冷意入了肌骨，无处不在。

她整个人一片死寂，就连漂亮的眼睛里，也只剩下一片空洞。

轻晚抬眸，看着迎面而来的一对情侣，他们头碰头，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温柔，似乎连这冬日里的寒意都被驱散了些。

轻晚看着那般灿烂的笑容，唇角不自觉的勾起。

女孩似乎有些冷，男孩便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女孩脖子上，女孩笑的更甜蜜了。

轻晚有些发愣，她其实并未经过一场恋爱，却已经越过了这个阶段，未婚先孕。

可是这又能怪谁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