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1章(1 / 2)

嗜宠记 柔南 3806 字 2022-12-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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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千百庄被封之后, 庄内便一直安安静静,如此大的一块地没有人走动,甚至安静到荒凉。自杜青宁在屋里再也不能出门,就连序月水渊也寂静到诡异, 绝大多数时候只可以听得到鸟雀蝉鸣之声,时常也夹杂着屋里飘出来的,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。

突地从屋里传出砰地一声, 似是有重物落地,惊起窗外青树上的群鸟,扑腾着翅膀四散而去。

站在不远处的沈星听到声音,很自觉地抱着剑又走远了些。

他四处看了看, 见没有闲杂人, 便继续面无表情地淡视着前方,仿若是个木头人。

宽大的拔步床上,铺着柔软素洁的被子, 但被子里头没人。

裴延与杜青宁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地上, 大概是怕冷到她,裴延正将她搂在身上,他目光幽深黑暗地眸视着顶方, 宽大的手掌一直抚摸着她明明冰凉,却被汗水打湿的脸。

感觉到她一直没有再动, 只有均匀的呼吸, 他便知她又被他给累睡了。手指移动间, 他触摸到她眼角的湿润, 也不知是不是泪。

当下二人身上仍旧没有衣裳,他却仿若感觉不到地面印在后背上的冰凉似的,只紧搂着怀中的她,尽力让她暖一些。

在发呆不知是想什么的他,直到感觉到睡梦中的她冷得颤了颤身子,才回神抱起她一道入了被窝。

入被窝之后,他仍是抱着她,哪怕天渐渐地黑了,他仍是没有要睡的意思。

他发现,她的承受力一次比一次弱,似乎也一次比一次睡得更加久了。他明明每次都会在她的饭菜里放点药,却仍是比不过他的力量对她这身子的破坏力。

所以,他究竟该如何是好呢?

天黑到天明,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睡过,反正每次杜青宁睁眼时,他都是醒的,大掌也总是在她身上移动着,仿若在触摸着最挚爱的珍宝。不经意间也会碰疼她,只是她习惯了,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。

见她自醒来后便一直发呆,裴延便挑起她的下巴,问她:“可是饿了?”

她拂开他的手,淡道:“不饿。”她现在每天过的日子除了被他折腾,就是在屋里发呆,又怎会饿,哪怕被迫运动了不少,她也不会容易觉得饿。

但她知道,她说不饿也没用。

果不其然,他低头含着她的唇痴迷地亲了会,便抵着她的额头,叹息道:“我去给你做饭。”

这是他每天都会给她说的话,记得刚成亲时。他犯错之后说这话,她还会觉得感动,现在听了,只会觉得烦。

任他走出去将门上锁后,她便坐起身看向了窗外,看着那些天天飞来飞去,啾啾叫不停的鸟儿。有些鸟,她甚至可以认得出来之前见过。

这一看,就看到门外开锁的声音响起,他推开门走进来。

她讨厌锁声,更讨厌关锁开锁的这个人。

裴延将饭菜搁在桌子上,便过来将她抱在腿上,他低头认真地给她穿上中衣,又抱着她去到了桌旁坐下。

他端起一小碗汤,从里舀了一勺,低头吹了吹,便喂到她的嘴边。

她别开脸。

他冷了脸:“喝。”

她突然一把将他手里的汤给推开,从他身上起身。她跑到床边趴在床上,将脸埋在被子上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
她不想看见他,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。

裴延看着摔满地的汤,却是勾了勾唇,也不知是气极了,还是真的想笑。

过了一会儿,他便站起身去到床边,从她身后压在了她的背上。他温柔地亲着她的后脖子,伸手握住她仿若一捏就碎的手腕,强制从她的耳上拉开。他边亲边慢悠悠地说道:“是不想看见我?不想听见我的声音?不想感受到我的存在?”

杜青宁光是听着他这阴晴不明,却让她感觉阴森非常的声音,就觉得要疯。

裴延转而亲上她的手腕:“不想感受到我?可你现在只能感受到我。”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快.感,让他心痛,却也过瘾。

杜青宁身子颤了颤,只是一瞬,就感觉到他再次扒了她的衣服陡的侵.袭。

她咬牙骂道:“混蛋。”

裴延从她身后掰过她的脸,问她:“可是能感觉到我?”

杜青宁只觉得他疯了,疯得越来越厉害。

见她不语,他更狠:“吃不吃饭?嗯?”

她握着拳头,反正都已经这样,她不在乎多几次,只生生地忍着,而心中想摆脱他的渴望就像疯了一样更是不断滋生。

她要和离,她就是要和离。

“不吃那便不吃,我们慢慢玩。”这是裴延最喜欢的,与她只有彼此,一直都只有彼此。她只能感觉到他,异常清晰强烈地感觉到他。

杜青宁才刚醒,一顿饭的功夫未到,最后就又睡了过去。

裴延搂着她,往她嘴里塞了颗药后,便又看着她发起了呆。她不知道他最近在想什么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杜青宁再醒来时,是最漆黑的深夜。他没有点灯,她睁开眼,便只看到了一片黑暗。喉咙的不适让她不由咳了起来,咳过之后便觉疼得厉害。

黑暗中,她感觉到裴延的手移到她身上,轻抚着她的喉咙。

她不喜欢这种只可以感觉到他存在的处境,一把便拍开他的手。

啪的一声,在这静谧的夜里,显得尤其响亮。

她看不到他的表情,也不想看到他。

只一会儿过后,她便又被他紧搂住,他问她:“现在可是饿了?”

“不饿。”她闭眼打算继续睡。

他没说话,只翻身压在她身上,直接便低头堵住她的嘴。

杜青宁以为自己该是越来越麻木了,心觉他反正只会这一出,她就当自己是死的便好了。

可她终究不是死的,他越来越狠,一天比一天狠。也不仅仅只是狠,而是周而复始,日日无止境,真仿若不是人。渐渐地,她确实是麻木了,可是那种胸闷犯恶,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,却让她受不住。那是一种发自身体最深处的排斥,后来会让她忍不住打颤。

三月初三。

这日早上,随着屋内的声音渐渐归于宁静后,过了一会儿,衣冠楚楚的裴延打开门,从里走了出来。他站在门口,再朝里看了眼,才迈步离去。

屋内,杜青宁躺在床上,虽闭着眼,但轻颤的睫毛昭示着她并没有睡。

她握了握拳头,却是连使劲的力气都没有。

直到开锁的声音响起,裴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。他伸脚关了门,将饭菜搁在桌子上后,便过去将她扶起。

他仍是那么细心地给她穿着衣服,再低头亲了她一口,似乎她就是他最挚爱的珍宝,还是生怕一碰就碎的那种。

杜青宁压下心中讽意,垂眸任他抱到桌旁。

当裴延给她喂汤时,她下意识地别过脸。

裴延见了,倒也平静,只将她的脸挑了过来,柔声问道:“不是答应了要吃东西?”这语气,倒像是在纵容无理取闹的小孩。

杜青宁的嘴抿了抿,感受到嘴里以及浑身上下都满满的是他留下的气息,她道:“我想洗漱,我想洗澡。”声若蚊蝇,透着无力与沙哑。

裴延低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,感受着她这里里外外都被他灌满覆盖的气息,真是喜欢得不得了。他问她:“别洗,好不好?”

他仍旧很好看,瞧着清秀俊美,能颠倒众生,偏偏想法却猥琐得够可以。

真是衣冠禽兽。

杜青宁垂眸掩下对他的厌恶,只仍旧低声道:“我想洗。”她已经好几天没洗自己了,也亏得她曾经当过脏兮兮的乞丐,怕是寻常人,更是承受不住这种感觉。

好在他也知道绕是他再喜欢,人也不可能一直不清洗打理自己,便亲着她的嘴角,哄道:“先用膳,待会洗,嗯?”她也几天没吃东西。

她未语。

他便自顾喂她喝着还算温热的汤,她乖乖喝着,吃着,直到他觉得她该饱了。

如她所料的,洗澡时,他会陪着她。好在他该是也觉得她脏了,只坐在她身前,细心地为她擦洗着身子。一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却一眨不眨,仿若含着无形的火,哪怕是隔空,也能让她觉得烧人。

她突然想到,听说有的男人拥有一个女人的次数多了,就会嫌弃,就会想换换口味。哪怕现在看不到他有腻了她的迹象,她也仍是不由期待起来,期待他也会想换换口味。

裴延见她在垂眸出神,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,他的下巴搭着她的肩头,右手越过她的身子,给她擦洗着她滑如凝脂的背部。

他问她:“在想什么?”

杜青宁:“没什么。”

他亲她:“我说过,你脑子里的每一个想法都是我的。”

杜青宁闻言就觉得烦,她便老实说了:“我在想,你何时会想着换女人。你看看,我这么弱,怕是不够你塞牙缝。”

裴延闻言陡的使力搂紧她,他冷静了多日,还是轻易又被她激怒了,他看着她眼睛,咬牙道:“我说过,我的一切都是你的,我对你是全心全意的。”

这几日,他一直都是淡然地折磨她,无论她如何倔强,他都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不为所动。难得再看到他发怒,杜青宁感觉还挺爽。

她只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,不做争辩。

裴延讨厌她这个眼神,只一看,就能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低下。他贴着她的耳朵,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灰暗的伤痛之色,稍纵即逝。

他只笑道:“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?”

杜青宁似乎又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意思,她并没有将他这富有深意的话听进心里,只突然问他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
裴延闻言气得深吸一口气,他将她推在桶壁上,直接肆虐起来:“我真不该让你有余力想别人。”

三月初三,是杜青雨与蔚元钧相见的日子。

地点,冰湖之上,蔚宗意的画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