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邛水县,凉州边缘的一座小山村。
和发达的城市化相比,这里没有高楼大厦,没有现代科技,有的只是大片的耕地和质朴的村民。
很难想象,在日益强大的联邦中,还存在着这样一个地方。
实际上,类似于邛水县的地方,联邦境内并不少。
乡间的路都是土路,没有柏油马路,如果牧天他们开的不是战区的车的话,怕是连这里的土路都走不了。
“就在这里停下吧,你们现在这里等着。”
车子驶进邛水县后,牧天示意停车,随后一个人走了下去。
“王!”
临近村子的时候,一道身影从旁闪了出来,正是石磊。
“阴阳旗呢?”
“就在里面,王请跟我来。”
石磊在前方带路,朝着一所破落的瓦房走了过去。
看到这里的环境,牧天眉头一皱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石磊先一步来到房门前,轻轻地敲响了门。
吱吖——
“你们是谁?有事吗?”
开门的,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,一脸警惕的看着二人。
“你好,我们找宋大柱。”
石磊客气的说道。
宋大柱!
听到这个名字,牧天身体一震,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追忆。
那一年,大雪纷飞。
雪地里,少年蜷缩着身子,瑟瑟发抖。
身上,满是血痕,那是偷馒头被发现,让人用竹竿抽打的。
远处,走来几道身影,为首一人身穿云鼎将服,肩抗五颗金星。
“饿吗?”
“嗯”
“冷吗?”
“嗯”
“想要活下去吗?”
“嗯”
“那就跟上来吧!”
少年羸弱的身躯,一步一步,紧紧的跟在了队伍的后方。
那一年,阴军扬名,阴阳旗帜迎空飞舞。
十六岁的护旗者,扛起了江山万里阴阳旗。
护旗者,身在旗立,旗倒人死。
两军厮杀,护旗者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,为袍泽指引着方向。
战旗所过之处,千军万马厮杀之。
那一年,
牧天二十一岁,封王拜将。
宋大柱十六岁,肩挑重担。
正直青春年华。
后来,判官问牧天,当天为什么要带上那个孩子,仅仅只是因为同情吗?
“一个十六岁的孩子,身无分文之际,凭借着常人难有的坚毅,从大山深处走到繁华的城市,这是对美好的向往,也是对命运的不屈服。
在他的身上,我看到了希望。
我希望有一天,这万里河山孕育的少年,都能不畏艰险的站起来,走出去。”
之后的那段岁月,牧天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尾巴。
十六岁的宋大柱,身体还很孱弱。
很多时候,他都跟不上牧天的脚步,但无论多久,他都会追上牧天,露出一张憨厚的笑脸。
一年又一年,一战又一战,当初那个羸弱的少年,也终于成长为一方巨擘,真真正正的扛起了这万里江山阴阳旗。
“大柱?大柱不在,你们赶紧走吧!”
妇人闻言,面色一变,就要把门关上。
“大姐,等一下,我们不是坏人,我们找宋大柱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