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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战结束,我们势力赢了,跌落一大堆人的眼镜,但最难堪的要数无双公子。因为我和罂粟的眼泪打赌,如果他们输了,就要解散势力。
我承认我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,我吃五谷杂粮,我也有七情六欲,自然爱憎情仇喜恶分明,我曾经在城倾天下待过,同样我也没有忘记被人追杀大街小巷躲藏的日子。
但这不是说,我就必须对城倾天下赶尽杀绝。
从表哥手中接手势力后,我才知道掌管一个势力的辛苦。而从一个小小的势力,渐渐地茁壮成大势力,其间势力主的辛苦不言自明。城倾天下也是从小势力一路走来。所以,我不忍心起来。
[当前]青青子衿:无双公子,不知道之前罂粟答应我的事,你那边还当真不当真了?
[当前]无双公子:罂粟答应的事,就是我答应的事。
云荒盛传无双公子是个极其爱妻之人,罂粟的眼泪说想要做势力夫人,他就为她成立了一个势力,不辞辛苦地把势力渐渐扩大到今天的局面。罂粟的眼泪要追杀老子,他也就屁颠屁颠地拿重金给她去通缉,罂粟的眼泪揭发老子是骗子的时候,他就一脚把我和奈奈踢了出去。
云荒里头缘来缘去,他倒是和罂粟的眼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,甚至在势力解散和罂粟的面子问题上,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。
窃以为,这样的男子,是很适合维护大局和值得尊重的。
我暗地里咳了咳。
[当前]青青子衿:既然今天你们势力也被降级了,这件事也就到此结束。以后再不追究了。
大爷当下就跳了出来,狠狠地叫了一句衿哥。我都可以想象出他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[当前]青青子衿:只是我这里有个条件。
[当前]无双公子:什么条件?
[当前]青青子衿:城倾天下必须毫无保留地和青龙帮结成联盟,在以后的城战里头,和我们共同进退。
其实这对势力来说无疑是一大乐事,多了一个强大的同盟之后,我们势力的城战能力只会有增无减,而势力成员在云荒里,也只会横着走,不需要竖着躲了。
我这么一提,大爷、菊花、奈奈、白兔他们自然是很满意的,当下击掌为盟,这么一场势力战也就圆满了。
我回头再想去找启程之弩,却早已没了他的身影。我退而求其次,追着师兄跑,这厮倒是一脸笑意对着我,然后系统就提示一杖封候把你加为好友。
[好友]一杖封候对你说:我就知道上回师弟追着我喊师兄是大有原因的。
[好友]你对一杖封候说:师兄……
[好友]一杖封候对你说:要不是师父昨晚上突然通缉我们告诉我们你就是小贱,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去。
[好友]你对一杖封候说:师父通缉你们?
[好友]一杖封候对你说:你不知道嘛,启程之阁的老人们都隐退了不少,昨晚上师父突然发了云荒通缉令,掘地三尺把大伙儿找齐了,强迫我们今天一定要准时出现在战场门口,违者杀无赦。
师父原来这么可怕,我下巴都要掉在地上。我这才有脑子去想很多奇怪的事情。比如说为什么师父会无端地出现在这里,为什么他会相助一个素昧平生的势力,现今都在师兄的这么一句话里找到了答案。
原来师父他早已经看穿我的身份了,他知道青青子衿就是贱贱惹人爱。
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这个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,瞒得密不透风。就连奈奈也不知道我在原来区服的名字,师父他又是怎么发现的?
我揉了揉太阳穴,却依旧百思不得其解。最后再浑浑噩噩地想起师父在yy里头指挥的口吻和那些话,为什么总是感觉他的声音似曾相识,仿佛在哪里听过……
[好友]一杖封候对你说:好你个小贱,瞒得我和你二师兄好苦啊。
师兄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回忆过去的事情。他记性好,倒豆子一般说出来,诸如彼时我们三师兄弟跟着师父一起练级下本的日子,诸如彼时我在战场被他们虐得惨兮兮,师父又跑过来把他们胖揍一顿的日子,又诸如他们在我面前说荤段子被师父痛骂一顿的日子……彼时总认为很稀疏平常,现今回忆起来,却总感觉这欢喜背后覆盖着淡淡的忧伤。
或许因为,那些美好,已经再回不去了吧。
师兄说,难怪以前说这些和那些岛国女优的时候,师父老是打断我们不让我们荼毒你,原来他老人家一早就知道你是个女的……
依稀记得当年还很神勇地和师兄说这些荤段子,一起偷瞄女神祇npc的内裤,做了许多偷鸡摸狗的浑蛋事,一想到这些……我那老脸要往哪里搁好啊……
师兄又说,你当真掩饰得太好,那么多人,就没有一个火眼金睛看出你是个女的。现在当了势力主,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。想来又是欺骗了好多小女生害她们偷偷抹眼泪吧?
我肩膀抽了抽,脚底抹油就想走。一瞥眼,却见有个白色身影站在旁边,似乎已经站了许久,站成了个雕像的姿势。
以往我总觉得他那眉目朗朗的样子很好看,现在又觉得虚幻得不够真实,像个美好的纸片人一样。
[好友]叶如风对你说:师父……
我幽幽地叹了口气,该如何与他相见,以沉默?以眼泪?
他徐徐向我走过来,一边向我解释夏惠心是怎么和他争抢电脑不让他上来,又是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缠着他不给他和我联系……
他的脸掩映在晦暗的光线里,隔着屏幕,我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我想更多的是无力和沮丧。
他再也不是那个一旦有事就会站在我身侧的叶如风了,我一想到我们曾经一同蹲过监狱,一同被人追杀,曾经的山盟海誓片刻不离,曾经那么的好,还有那火红色的嫁衣……我一想起来,就心如刀割。
即便如此,他依旧是那个温润的少年,他太过于美好,美好到他谁也不想伤害。但他其实不知道,有的时候,推诿和沉默也会伤害身边亲近的人。
[好友]叶如风对你说:我是不是……来迟了?
[好友]你对叶如风说:徒弟,如果真的等到你来,青青子衿早就删号了。
[好友]叶如风对你说:对不起。
他的这句话,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夏惠心说的……但他本身并没有错。不想伤害任何人,却又同时伤害了两个人,他应该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埋单。
在此之前,势力里头已经有许多的人,为了叶如风的事情和我做过思想工作。
大爷说:“衿哥,其实这事也不能怪风哥,毕竟那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,又知根知底的,让你一个网上的师父抢了去,那惠惠不语多没面子啊,指定是要一抢到底了。男人嘛,看见女人的眼泪总是心软的。”
菊花说:“我经常晚上下线之前,还看见叶如风站在海边像个傻子似的撬也撬不走。”
白兔说:“衿哥哥,就算风哥哥做过什么让你伤心的事,你也千万不要记恨他。风哥哥对每个人都太好,他甚至对不认识的小号都那么好。”
……
[好友]你对叶如风说:徒弟,那天你在医院跑过来,该不会是想和我解释,你和夏惠心没有什么,你们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,只是因为她体弱病虚,所以你只能在她身边照料,怕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开要翘辫子吧?
[好友]叶如风对你说:师父,我……
[好友]你对叶如风说:你该不会真是想这么解释吧?
[好友]叶如风对你说:……
gm,我简直想要叉腰大笑,哈哈哈,我青青子衿实在是个人才。
[好友]你对叶如风说:找个时间,过来瘦西湖边离婚吧。
[好友]叶如风对你说:师父……
[好友]你对叶如风说:我知道你狠不下心,所以我帮你做决定。
心里头冷冽的狂风刮着,毫不止息,我却不得不逆风而行。
我知道,即便今天我没有说这样决绝的话,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,夏惠心又出现怎么办?她又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办?叶如风总不能再继续这样两边跑做好人两边都安抚。这样于我于他而言,都太累。
[好友]你对叶如风说:徒儿,把我忘了吧。
不过是云荒里将近一年的相处,不会生出太过于细腻的爱情。曾经向往的地久与天长,也不过是我一个人所以为的地久天长。
gm,我青青子衿是头一回,在游戏里这么文艺。
我被我自己给雷得风中凌乱,在凌乱中心隐隐地抽痛着。我叫他忘了自己,但其实我知道,我并不能忘记他。
gm,如果云荒里的未得到和已失去,不能够在一起的,统统归于一处叫做缘灭。缘来缘去,都为因果,结果已是不可逆,那么又为何要悲伤?为何又有抑制不住的悲伤?
那么一场惊天动地的婚礼,从悔婚、逃婚、抢亲到最后终成眷属,我们走过太多太多的路,没想到走到最后,却是荒芜。
gm,我多么想放声大哭,为我这夭折了的师徒情爱和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