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!”火渔大喊一声。
“他自己说的,我觉得维瀚这孩子不错,家里环境也不错,人也好,你看你奶奶都喜欢他。”方洁苦口婆心。
难道这是劝嫁的节奏?
“我和他只是朋友,您别多想了行吗?”火渔靠在沙发上,真是没有一点耐心继续下去。
“就算是试着交往也不错,说不定你会发现你们很合拍。”
“我们认识很久了,十几年了,合不合拍早就知道了。”
火渔脑子里不断飘过殷母说过的那些话,退一万步讲,他们真的是恋人,他既然无法说服自己的父母,又来她家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,火渔觉得有些火大,这些话却不能告诉家人。
那些她觉得疼痛的话。说不出口,只是想起来都觉得难受。
“豆腐啊?”殷母那带着不屑和可怖的表情,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。
火渔永远也忘不了。
“又不是要你结婚还是怎样,你也二十二岁了,谈个男朋友总还是可以的吧!”方洁只一味的希望火渔不要离开太远,能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。
“妈,我的事情您让我自己做主好不好?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火渔抚了抚头。
“你做主?你能做什么主?我当妈的不来操心,你觉得还有谁会理你!”
那些记忆的片段又回来,即便是亲人,在利益面前依旧变成了陌生人。
“很晚了,好困,我先去睡了。”火渔打着哈欠,钻进浴室,没再看方洁,她不敢去证实她那样痛心的目光,每一下都像是捅在她的心上,一下又一下,直到心脏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碎肉。
热水从头顶淋下来,脑子也变得清楚。
直到皮肤长时间的冲洗,而变得通红,才关掉了龙头,收拾好从浴室里走出来。
“小渔。你可以想想。”方洁还端坐在沙发上,维持着刚才那同一个姿势。
“我困了,晚安。”
他们似乎不明白,当两个人要在一起,语言面临多少人的认可,而这些才是他们会幸福的基础,这些都没有,何来幸福可言,而她的心似乎也无法放到殷维翰身上来。
李斯羽的电话让她心情好了些许,尽量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,她和殷维翰根本就无法站到一起去。
头发湿哒哒的挂着,也不愿意去吹吹,坐在窗户边,看外头的黑夜星辰,风一阵阵的吹进来,太过凉爽,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。
又关上窗户,坐在房间凳子上,放一首歌,无聊的跟着左哼哼右哼哼。
“睡了吗?”短信进来,殷维翰的名字。
“还没有。”火渔回。
“在做什么呢?”
“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小渔,明天去不去划船?”殷维翰再度发过来一串文字。
划船?如果对象不是殷维翰,火渔一定是愿意去的,当对象是他时,便没有了一点兴趣。
“这天气阴沉沉的可能会很冷。”
“那去溜冰吧!”
这主意一个个还真是层出不穷。
“我不会”火渔确实不太会,只是勉强能够站住,和柳柳去过两次,她发现自己肢体不协调。
“我可以教你啊!”
“算了,以前和柳柳去过两次都没学会,我也不喜欢房间里那么多人。”
这借口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得到认同。
“反正,只要是我约,你哪里都不想去是吧?”
既然已经知道,为什么还非要说清楚呢!
“没有,只是最近有点累,想在家里陪陪奶奶。”
短信发出去许久,却是迟迟没收到回信,火渔心想他可能已经放弃了,便也不作他想。
早上被客厅里嘻嘻哈哈的大笑声吵醒,这个时间火盛和方洁应该早早出门去了,除了奶奶,应该就没有别人了吧!
火渔爬起来,抓了抓头顶一窝乱糟糟的头发,拖着步子出的门来。
“小渔,你起来了啊!”某个熟悉的声音,火渔揉了揉惺忪的双眼。
“你怎么在我家?”火渔问道,瞌睡去了一半,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现在还只有八点钟,搞什么。
“你来陪奶奶聊天啊!你不是不想出门,那我就只好过来咯。”殷维翰笑说,仿佛还在得意的宣告。这就是你自己说的!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来的。
“你们聊,我去睡个回笼觉。”火渔往房间走去。
“小渔,我给你带了早餐!”殷维瀚大声喊道,火渔没理会他。不就是一个早餐,“是你爱吃的米粉。”
火渔的瞌睡虫已经完全消失,早知道,方洁一直都说米粉吃了不好,所以在她的严格监督下。她没理会在外面吃饭,也没机会吃上米粉,面对她无休止的念功,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。
“这么好?”火渔大踏步走过来,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米粉,口水在口腔中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