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里差了?要身材有身材,要脸蛋有脸蛋。”刘婧说的是大实话,火渔表示赞同,但还没见过夸自己夸的这么毫不含蓄的。
胡腾不说话了,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咖啡。
火渔头疼的厉害,干脆就告别,在刘婧的依依不舍下,彼此互换了号码。
好像许多年不曾有过悲伤,今夜突然间感觉到空气稀薄,世界融成了一颗小球,整个人被包裹其中,身体被铁块紧紧的禁锢,越缩越小,甚至清晰的听到了骨骼的咔嚓声。
疼,哪里都疼,四面八方的疼,那些久远的记忆很久不曾出现,却在这一天贸然降临。
电话铃声不停的响起,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,躺在地毯上,黑压压的一片,很安静,很喧闹很凌乱。
不知不觉睡过去,早上起来的时候,人已经回到了床上,火渔有一瞬间的不清明,昨晚发生什么事了?她不是躺在地板上的吗?
“你醒了?”房间里站着的是李斯羽,火渔稍稍的放下心来,还以为进贼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火渔揉了揉发晕的头。
“今天周末啊!你昨晚也不接电话,早上来了,你还睡在地板上,你不知道现在是冬天吗?暖气再足也容易生病!你倒好,自己睡得踏实,害我担心了一宿!”李斯羽抱怨道,没有追问她没什么会睡在地毯上。
“大概是累了,睡的比较沉,所以不知道。”火渔僵硬的笑笑。
最无法掌控的,便是人心,而火渔最担心的,便是自己的那颗心,它总是会变化。
“我吓了一跳,还以为你有什么事。”李斯羽坐在沙发上,好整以暇的看着她。
“尽管你那么优秀,我还是害怕自己不懂得珍惜。”火渔叹口气,下的床来,他们之间的低气压好像来到,却奇怪的没有过争吵或是不愉快,还是想要靠近,还是喜欢他的拥抱,但就是突然间变得莫名其妙。
“小渔,你怎么了?”李斯羽站起来,看着她。
火渔伸出手,紧紧的抱住他,感觉很真实,但他是不是只会是她一个人的,当她感觉到不能掌控时,便想要在被抛弃之前,主动放手,哪怕明明会疼到无法呼吸。
“抱着你的感觉真好,总是让我忍不住去担心,这样好的你,是不是真的就是属于我的?”火渔忍不住开口,头贴着他心脏的部位。
“瞎想什么呢!明明是我在害怕才对,喜欢你几年才有机会接触到你的真心,怎么反倒是你变得担心起来了。”李斯羽笑着用下巴点了点她的头。
火渔松开手,笑自己最近变得太过于多愁善感,走向洗漱间,她很怀疑自己,是不是真的能够好好恋爱,学着做一个平凡的人,不去胡思乱想那些坏结果。
天开始变得阴暗,天气预报总说会下雪,但直到现在为止,雪依旧没有下来,远方的天空,被雾遮挡,这样的阴霾天两人都没了出行的兴致。
而远观深圳,气温明显要高上许多。
殷家也同样的处在低气压中,原本二楼房间还每日传出撕心裂肺的咆哮自己摔东西的声音,在过去两天后,也终于渐渐的安静下来,咆哮的人似乎也没了力气。
殷母只是担心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走。
看着佣人端下来的食物,脸色更加的阴郁。
“这到底要怎么办?维瀚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,再这样肯定会熬不住的!”殷母着急的看向这个家里的主心骨。
“这孩子,都是让妈给娇惯坏了!”殷父猛的一拍沙发。
“你这会儿倒是怪妈了!咱们都没错吗?如果那时候把他带在身边,他也不会认识”殷母住了口,那个女孩的名字在家里似乎也成为了一种禁忌。
“也不知道他像谁!为了一个女孩就要死要活的,倔的像头牛一样!你去劝劝他吧!”殷父痛心疾首,却也不能放任不管。
“我会去劝他的,可也要有用才好啊!我每天都在说,可是一点用都没有!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这儿子就别想要了!”殷母也是有些急躁,该说的也说了,该劝的也劝了,但他根本就不听,开始还会争辩几句,后来叫争辩都没有了。
“那也要去说啊!难道就这样不管不顾,任由他这样下去吗?咳咳咳”殷父一急,人就不断地咳嗽起来。
“好了,你别急,我会去劝他的!”殷母一慌,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。
殷家的愁云惨雾从殷维翰到达深圳以后便不曾消散,这样的他大家也只有瞒着,没有透露出去。
“维瀚啊!吃饭吧!你已经两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,这样下去,你的身体会熬不住的!”殷母看着坐在角落里头发乱糟糟,胡子已经满脸,活像个流浪汉的儿子,心疼的劝说。
“你爸爸关你也是为了你好,别怪他。”
“谷黎是个好孩子,总是在追问你的事情,也许我们的意愿你不接受,但黎儿对你是真的没话说了吧!你也不是不知道,从小她就喜欢你一些,虽然我们两家的想法是有些顾虑到公司,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,你将来一定会喜欢黎儿的。”殷母一步步劝说,殷维翰不说话,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,太阳已经升起了几次,又落下了几次,眼睛红胀的厉害,而长沙的天早已变了几变。
“火渔那姑娘不适合你,妈妈看的清楚,她也根本就不喜欢你啊!”
“妈”殷维翰乍一开口,喉咙嘶哑的疼,像是被人生生的起来,血肉模糊。
“喝点水,先喝点水。”他愿意开口殷母已经开心万分,同时又深深的心疼。
“妈,你帮我求求爸爸好不好?我喜欢火渔,很喜欢,没有她我觉得活不下去!”殷维翰连着说了一串,嘴唇干裂的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