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这些国家在温行之年轻的时候已经走过一个遍了,但她敢说,这一次跟之前哪一次都不一样。
他们先是到了伦敦,温远如愿住进了能看见伦敦之眼和大本锺的酒店。待过三日之后又用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游了几个申根国家。最后,又回到了伦敦。
不停不歇地游过了二十多天之后,温远并不觉得累,相反兴致还很高昂。
夜晚,她趴在酒店的大床上整理这些天的照片和收集的明信片。浴袍松散地裹在身上,两条细白的大腿全都露了出来还浑然不觉。温行之自然也是瞧见了,不过遇见这种喜闻乐见的情况他一般都是不会提醒她,而是任由事态彻底,深入地发展。
他就着大床躺下,正闭目养着神,忽然听见温远开口说道:“我突然想起我以前看过的一本书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是本世界名着!你知道书中的男主角跟女主角的蜜月期有多长吗?是两年多!”
温行之眼也不睁地问:“是不是蜜月结束之后女主角还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?”
“你看啦?”温远眼睛一亮,“不过这不是重点!”
“这怎么不是重点?”他睁开眼睛,原本乌黑的眼眸此刻更为幽深了。他握住她的腰,将她带的离自己更近,“这才是他们的蜜月期持续两年的真正原因。”
温远被他看得有些紧张,吞了吞口水,正要开口说话,面前这人却一把拉开了她原本就松垮无比的浴袍的系带。她整个身子都裸|露在了外面,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。
“我话还没说完……”
她试图推开他,可温行之哪能让她逃。一把钳制住她的两只小细胳膊,胸前那不算挺的两包就自动送到了他的面前。他当然是毫不客气地享用。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尾椎下滑,三下五除二就除掉了她最后遮羞的底裤。柔软的凹处直接地感受着灼人的温度,湿热的触感和快|感相互交错着,温远忍不住呻|吟出声。
两只手胡乱地抓着他的头发,两条白|嫩嫩的细腿被他分搁在了腰侧,紧接着那人便长驱直入,像以前很多次一样,开始了甜蜜又磨人的折磨。
第二日,自然是起来晚了。
模模糊糊地洗漱完,吃完了早饭。温远跟着温行之上了一架飞机,待得飞机升空,失重的一刹那,温远终于从懵懂的状态回过神来。
“这么急着回去吗?我还想休息两天呢。”
“不急。”温行之说,“还有时间。”
温远又懵了,“那这是去那儿?”
“南非。”
“南非……”温远喃喃地重复道,“去南非做什么?”
“你不是要剪资本主义的羊毛?”
温远囧了,她那是随便说说的好不好,再说南非也没羊毛可让她剪啊。
“你别想骗我,我地理还没差到去南非剪羊毛的地步!”
“剪羊毛确实是有些难度。”他笑了笑,说,“不过挖黄金还是很方便的,怎么样,有没有兴趣?”
温远:“……”
其实挖黄金那只是温行之的玩笑话。
签证是在英国就托人办好的,他真正带她去的是开普敦,南非的首都。已经过了赤道进入了南半球,开普敦这裏便是夏天。典型的地中海气候,夏季高温干燥,温远一下子由冬入夏,还真有些不适应。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开普敦这个城市,她有极长的海岸线,承袭自南非的粗犷便被蔚蓝的海水和柔软的海沙稀释掉了。
躺在柔软的细沙上,温远简直就想睡过去。温行之已不是第一次来了,看着某姑娘那慵懒如猫的样子,面上虽无表情,可眼底却透着一股温润的笑意。
进入南非的第三天,温行之租了辆车子开车带她去了一个地方。那是一个闻名于世的岬角,在来之前温远只是在地图上见过它。
The Cape Of Good Hope,好望角。
尽管南非政府已经把这裏开发成了景区,但依然不掩这个雄踞非洲西南一隅的岬角的野性。面朝西便是广袤无际的大西洋,饶是夏季,来自海洋的猎猎西风也从未停止过。
温远站在海边,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刮走了。
她回过头,向温行之招手,宽大的长裙被海风从后卷起,吓得她尖叫一声,赶紧捂住裙子。温行之不由得笑了笑,走到她面前,一把抱住她,替她捂住了裙子。温远懊恼地在他怀里蹭了蹭。
“后悔没听我的话了?”
温远哭丧着脸抬起头:“这怎么办?我怎么走路啊?”
温行之垂眉凝视了她一会儿,忽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。温远睁大眼睛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他抓起她宽的不得了的裙子,从中间唰地一下将它撕成了两半。
温远简直要尖叫出声了,“你,你干吗???”
温行之头也不抬:“抓好这道缝,不许叫风吹开了。”
废话!她又不是傻子,专门走光。
在她腹诽这个功夫,温先生走到她后面,半蹲下身,又如法炮制地将裙子从后面撕开。然后一边一块儿布,交错绕圈儿绑到了腿上,好好的一条裙子变成了一条裤子。温远几乎欲哭无泪了,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裏面穿了个还算长的底裤?
经过了这么一个小插曲,温远可以放心大胆地跑了。她喜欢顺着风向跑,这会有一种让她飞起来的错觉。温行之立着远远的看着她,并不轻易走近。他又如何不懂她,从小到大她渴望的不过是自由二字,在这种最接近那种感觉的时候,他还是不要打扰的好。
乘着观光巴士转了一圈,又在标志性景点寄了好几封明信片,两人乘索道到达了山顶的老灯塔。正值傍晚,在这个海拔颇高的地方俯视整个岬角,五颜六色的灯光连成一片,夹杂着海洋吹来的西风,美到极致。
“其实这裏新修了一个灯塔,但我更喜欢这裏。”
有风吹来,温远竟然觉得抵挡不住,她躲到温行之的肩膀后面,闷声问道。
“因为这裏站得更高,看得更远。”他说着,握住了她的手,“站到前面来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温远拒绝道,又往他身后钻了钻。温行之只好侧侧身,抓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了前面来。灯塔的这一面是直对大西洋,水潮涌动的哗哗声在耳边作响,强劲的海风向她迎面吹来,温远忍不住尖叫:“放我下来!你快放我下来!”
温行之低低一笑,抱紧了她:“乖一点,你睁开眼睛看看前面。”
温远睁开眼睛,原本响彻耳边的风声和水声似乎没有那么猛烈了。她睁眼看着前方不知哪里是终点的宽广水域,背后的灯塔散发着柔柔的光,照射在原本有些暗淡的蓝色海洋里,像极了情人间温柔的抚摸。温远想说些什么,可却难以发出声来,只觉得原本干涩的眼角渐渐的湿润起来,似有泪水流出来。而后就有一双手在替她擦拭眼泪,再然后,这双手就被更为柔软的东西取代了。
她承接着他的吻,低哑着问道:“为什么带我来这裏?”
那人笑了笑,答:“因为它的名字。”
好望角,Cape Of Good Hope。绕过此海角就意味着好运与幸福的来临。
温远确信,她的好运与幸福,在很早很早之前,就已经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