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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文宴走的很快,从急诊室到停车场,甚至比送那女人来的时候还要快。</p>
脚上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。</p>
他站在车前低头看自己的脚,没什么血色的脚上青色的血管分明,变形的脚趾看起来有点滑稽。</p>
可他感觉不到疼。</p>
“陆总,”陆家的安保朝他微微鞠躬,“景申那天在天都被您踩伤了之后,据说昏迷了两天,然后被陆家接走了,现在已经离开海城了。”</p>
陆文宴心头那股巨大的,无法排解的情绪,像个闷锤,一下一下地在敲他的神经。</p>
该死。</p>
他手指用力捏在一起,几乎痉挛的最后一秒,伸手抓住了车门。</p>
该死!</p>
那女人在他面前从没有一句真话!</p>
身后忽然一片嘈杂。</p>
有人边喊边跑近,“陆总!陆总!不好了!您快去看看吧……闻小姐她…”</p>
他猛地回头,就看见一个脸色发白的小护士慌里慌张地跑到他跟前,气还没喘匀就开始大声喊:“刚才趁着我们没注意,闻小姐拿了把手术刀!在那喊着叫您过去呢!”</p>
陆文宴没说话,直接转身朝着刚才的手术室跑过去。</p>
…</p>
闻清觉得自己的腿软得像面团一样。</p>
她只能靠着墙壁,尽力叫自己站的直一点,手里的那把手术刀有点凉,她忍不住发抖。</p>
不知道过了多久,可能有一个世纪。</p>
那个男人终于回来了,站在手术室门口冷冷地看着她,眼里的厌恶呼之欲出。</p>
他黑色的碎发没有打理,只是软软的搭在额头,这副样子…竟然意外的,像极了他十八岁时候的模样。</p>
不过,什么都回不去了。</p>
她用力抬起手臂,用那把小刀指着他:“是你救的林琪么?”</p>
在林琪害死小风之后,把她从警局捞出来送进疗养院。</p>
这就是他所谓的惩罚?</p>
他不是在惩罚林琪,是在惩罚闻清。</p>
林琪母女害死她母亲,害死小风,可是还活的好好的。</p>
这是陆文宴的报复,他恨她母亲插足他父母,他恨她弟弟分走陆震声的宠爱,他恨她……恨她喜欢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