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炎嘴角含笑的走近,瞥了眼拦着她的两个黑衣保镖,又瞥了瞥温思宁脸上几分仓皇的表情,即便是来参加丧事,都打扮的明艳动人,是要勾引谁?
“温小姐,哦不,现在应该叫你温总了。”
温思宁摸不准他来搭话的含义,即便他在暗处为难温家,可也不敢和他撕破脸,现在的她压根承受不起,也只有坐在父亲这个位置上,她才知晓其中的难处,有太多的关系需要去平衡,越是弱小,就越需要处事小心。
“沈先生说笑了,家父身体不适,我只是代为管理几天。”
“温总现在身体怎样?”
“已在好转,谢谢沈先生关心。”
温思宁说的谎话,沈炎压根无需拆穿,温父现在躺在重症监护病房,怕是永远都醒不来,至于温家以后,都落入温思宁手里,她一个女人除非有几把刷子,不然压根撑不起。
但不管她有没有几把刷子,他看温家都不太舒爽,自也不会让他好过。
“温家现在多事之秋,温总好好处理了。”
“嗯,肯定的,就是希望沈先生以后手下留情。”
“那就看你表现了。”
沈炎一幅要随时报复的样子,直叫温思宁心中打鼓,忐忑不安却也不得不扬起笑脸。
她现在迫切的需要盟友,否则温家危在旦夕,她处心积虑的把温家弄到手,不可能让他只剩下一个空壳子,那样又有何意义。
沈炎把她惊魂甫定的模样看在眼里,也不在吓唬她,笑着抬脚走了,只是他前脚刚走,后脚唐仲威就去了。
温思宁看着面前的唐先生,心中也隐约明白几分,他怕是查出来了。
“唐先生。”
“不必叫我,我来只是想和你说,以后唐家和温家势不两立,见面也不必在客气。”
唐仲威本是个和气绅士之人,不曾和谁家闹过矛盾,结过仇怨,若非苏冉的死对他打击太大,又怎会说这话。
苏冉的死,等于是灭了他多年来的希望,刚有了丝结果便彻底绝望,这样的伤痛,他几乎承受不住。
唐仲威说完,更是懒得和她继续多言,转身离开,留下白着脸的温思宁,身体微微颤抖。
今日她来参加苏冉的葬礼,一是为了做给叶家看,希望打消他们的怒火,也更希望可以给那个男人留下印象,可以对温家手下留情,毕竟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年的回忆,只是眼下看来,他压根无动于衷,连给她靠近的机会都没有,更别说是手下留情。
陈浪站在邢远身侧,也正在看着温思宁那边,见她被保镖拦住,只能在不远处站着,他几分无奈的开口。
“温家这事,思宁也算是无辜的,现在被连累。”
邢远抿了抿唇,拍了下他,更是制止他的话:“现在说这话尚早,等最终结果出来再说。”
“不是温思景做的这一切?”
“或许有内情也说不准。”
听了邢远这话,陈浪也不敢在多说什么,更是不敢给温思宁求情,他是叶承南的好兄弟,当初和温思宁认识,那也是因南哥。
丧事还在继续,温思宁即便被拦着,也没有走开,而是安安静静在一边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