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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上，空气逐渐尴尬，也无人开口说半句话。

沈曼上了车后便沉默着带上了耳机，还放起了歌，目光落在窗外，仿佛只是坐在一个陌生人的车上一般。

楚西棠握着反向盘的动作紧了紧，试着开口了片刻，终究是选择了沉默，无声的发动了车子。

抵达老宅的时候，沈曼的手落在车把手上，无意看到旁边放置杂物的地方还放着那块遮瑕膏，脸色白了白。

楚西棠没察觉到任何异常，下了车绕到了一边，替她打开了车门。

沈曼下车，疏远的说了声，“谢谢。”

楚西棠扯了扯嘴角，勉强挤出一句，“不用谢。”

老宅里，楚老爷子在得知沈曼要来时，早早让人准备了她爱吃的菜，因此，沈曼一进屋便闻到了厨房里弥漫出来的饭菜香。

“曼曼。”楚老爷子杵着拐杖走了过来，沈曼快步上前，扶住了他，“爷爷。”

楚西棠也跟着喊，“爷爷。”

楚老爷子见到他，有些不高兴，哼了声，算是应了，随即又亲昵的和沈曼说，“走，我们上楼下棋去。”

老人的要求，沈曼向来不会拒绝，于是点了点头，陪着一起上了楼。

楚西棠就这样直接被晾在了楼下，不知道的，还以为沈曼才是楚老爷子的孙女，楚西棠是个上门女婿呢。

一盘棋下到一半，楚老爷子的动作明显顿了下来。

沈曼看向他，“爷爷？”

楚老爷子放下了举棋的动作，叹了口气，说，“这些年，我们楚家是不是都太委屈你了？”

沈曼立刻猜到他想说什么了，忙摇头，“爷爷，没有的事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那你为何执意要离婚呢？”

“这……”沈曼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，“很多事，不是说能说清楚的。”

楚老爷子眼底的光亮暗了暗。

这三年里，他几乎是整个楚家里最了解她的人了，也知道她从来说一不二，于是，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