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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西棠回忆起十年前的事后，不止一次后悔过。

可不管如何，事情已经发生了，他根本无法回到从前，所以，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停的懊悔，也在痛苦中徘徊。

沈曼没听清他的后半句，将注意力重新落回了画展上。

楚西棠也恰时的转移了话题，“我听说你不打算把这幅画卖了，是要留着吗？”

沈曼摇了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还没想好。”她看着面前的画，眸底透出了留恋，“可能，我在等一个真正懂它的人吧。”

她不缺钱，没必要急着卖。

楚西棠点了点头，算作是明白了。

从画展出来，二人没有了地方可以去，双双回了公馆。

路上，沈曼接了一个沈正成的电话，她没提自己跟楚西棠在一起的事，也不想他多想。

沈正成不知旁边有人，自顾自道，“曼曼，我都安排好了，等婚离了，你可以出国散散心，荣老先生也说了，你如果还想进修，他可以给你写介绍信。”

出国……吗？

沈曼犹豫了起来。

目前，她要想瞒着楚家生下这个孩子，出国确实是最好的选择，可是……

女人的余光悄悄的落在了楚西棠的身上，她看着他的侧脸，突地不知该如何回应了。

那边，沈正成似乎是只等她一句话就可以安排的事了，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。

沈曼捏了捏手心，说，“我再想想吧。”

沈正成也不逼她，“好，你要是考虑好了再联系我，或者你如果想做别的，我也都尽量安排。”

沈曼一阵熨帖，应了一声，这才挂了电话。

她放下手机，再次看了楚西棠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