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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我收下了，谢啦。”

楚西棠刚坐上车，许念的短信发了过来，他看了一眼，收了回去。

乔木问他，“先生去哪儿？”

楚西棠看了一眼窗外，道，“老宅。”

乔木发动了车子，直奔老宅的方向而去。

等回到老宅时，天色已经黑了，整个老宅阴沉沉的，从踏进门口起，压抑的情绪立刻席卷了全身，将他团团围住。

“西棠。”陶夏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，面带一丝小心翼翼，“你回来了？”

楚西棠斜眼都不看她一眼，大步进了屋里。

“爷爷呢？”他进门第一句，问的是楚思雅。

楚思雅说了句在书房，他便上楼了。

书房里……

楚老爷子站在画架前，背对着他。

听到动静，楚老爷子没有转头，却也猜得到来人是谁一般，道，“曼曼呢？”

他喉头一哽，晦涩道，“走了。”

“走了？去哪儿了？”

“出国。”

闻言，楚老爷子的背影僵硬了一下，“是吗？”

他自言自语的问了句，又问，“那……她还回来吗？”

楚西棠没有再回答了。

书房的二人双双陷入了沉默中。

半响，楚老爷子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，转过了身，只留下一句，“有什么事，你不必问我，公司既然交给了你，你就有做主的权利。还有，我们不欠白家的，要真有什么欠不欠的那都是我跟白老头之间的事，轮不到他的子孙来找我讨要什么。”

楚西棠听明白了，楚老爷子猜到他这一趟回来是为什么，为了让他不要有顾忌，所以率先开了口。

他“嗯”了声，说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楚老爷子点了点头，“看看吧，这是那孩子给你的礼物。”

门应声关上，书房里只剩下楚西棠一人，他缓缓上前，在那幅画前停下了脚步。

画上，是他们第一次初见的场景。

那是在榕城高校的时候，他领着她进了校园，她缠着他要电话，一头长发扎成马尾，十分灵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