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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……”

风月看着频临发疯边缘的沈曼，倒是率先笑出了声。

沈曼冷着脸，刀刃逼近了他的脖子几分，那洁白的肌肤上立刻冒出了血珠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一命还一命？”风月仍然在笑，好像她在说着一个什么笑话，“我死了，你以为你就能逃出去这里了？”

“那又如何。”

“你忘了吗？”

什么？

沈曼一眨眼，不明白他意指什么。

风月挺了挺身体，贴向她，毫不畏惧她手里那能轻易要了她的命的小刀片，“没有了楚西棠，你还有一个女儿的啊，难道说，你要为了楚西棠连你的女儿都放弃了吗？”

诺诺！

一张可爱纯真的小脸一下子窜进了她的脑海里，让她僵住了动作。

是啊，她怎么差点连诺诺都忘了呢。

风月看着她的反应，双眸一眯，趁着她失神的空档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。

沈曼一个吃疼，下意识松开了手，刀片掉在了地上。

风月将刀片踩在脚下，嗤之以鼻道，“就凭这个小东西就想杀我？你还嫩了点。”

沈曼被甩开，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，大脑在那一刻都挺直了运转，只能转着空洞的眼珠子，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更不知自己该怎么办。

风月拍了拍身上并不复存在的灰尘，慵懒道，“我来就是告诉你，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，你可以离开了。”说着，他顿了顿，“当然，你不想走，我也不介意。”

沈曼这段时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应该如何离开，可如今到了现在真正可以离开了，她却害怕了。

她无法回到那个没有楚西棠的家，更无法面对诺诺。

只要一闭上眼睛，她几乎就能想象得到诺诺趴在她的身上询问她，“妈咪，爹地呢？”

她该如何回答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