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莫寒深吸了口气，“要真担心我，就给我安静点。”

阿年动了动唇瓣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可看着许莫寒的样子，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，只能用眼神不安的盯着他，隐隐的，还透着一抹不满。

药逐渐起了作用，许莫寒呼吸都浅了许多，他抬眸，扫向阿年，“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，如果我是许念，你是我，你也会这么做。”

阿年咬唇，狡辩道，“我才不会。”

“不会？”

许莫寒似乎是笃定了她的答案，只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让她耸拉下了脑袋，乖乖的说，“……会。”

说不会都是假的。

许莫寒一笑，“那就是了，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
阿年仍旧不甘心，“可她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知道了又有什么用？”

“至少……至少也要让她知道，她如果真的能活下来，那都是你用半条命换来的！”

这段时间，他可曾照过一次镜子看看，看看他都被病痛折磨成了什么样了？！光是模样，整个人就瘦了一圈，甚至瘦得都脱了相了。

然而，这一切许念全都不知道……

阿年对他心疼不已，可许莫寒却只轻轻的摇了摇头，“没这个必要。”

许念已经自认为欠他很多了，若再让她知道的更多，只怕会让她更加自责，他也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我很累了，别再吵我了。”

许莫寒不想再听，也不想再说了，再度闭上了眼睛。

那表情似乎是真的倦了，阿年实在不忍心再打扰他，只好讪讪的说了一句便闭上了嘴，“对不起，我不说了。”

许莫寒没再应声，这一次，大抵是真的睡了过去。

因为，后半夜她一直都在握着他的手，而他始终没有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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