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cript src="https://img.zhaozhi.us/pc/pc.js?v=2022"/>
“胡闹!”没等宋沈氏的话说完,就被宋君儒严厉打断:“月晗与毓璟明日就要大婚,你怎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!且不论月晗和毓璟两个孩子年少情深天造地设的姻缘不能拆,就是月晗手握骊渊丹书,也绝不能让她嫁给其它世家,这下一任骊渊侯,只能在我宋氏!”
宋沈氏膝行至宋君儒身前,抓着他的袍摆道:“先生心疼月晗,心疼毓璟,却唯独不心疼阿瑶,你因为夕秀亏欠着我,如今,你又要为月晗亏欠阿瑶吗?我们母女究竟欠她夕秀母女多少,欠你宋君儒多少!毓璟本就是我中意于阿瑶的良配,是你一意孤行指给了月晗,如今阿瑶眼看狼入虎口,她宋月晗竟顺心顺意一生圆满,凭什么!”
面对宋沈氏的声嘶力竭,宋君儒无比苦恼,他将宋沈氏搀扶起来耐心道:“我知你心疼阿瑶,我也心疼,可是月晗的婚事不单单是她嫁给谁那么简单,她手握骊渊丹书,她的婚嫁,决定着下一任的骊渊侯花落谁家,她只能嫁给毓璟,让毓璟入赘,才能保住我江左宋氏骊渊侯之位,为夫不能不以大局为重啊!”
宋沈氏眼泪几乎流尽:“大局大局,难道骊渊侯之位比自己女儿的性命都重要吗?今日你若对阿瑶不管不顾,我也不会再顾及其它了,我说什么也不会让阿瑶嫁给景知焰!”
宋沈氏说完夺门而去,宋君儒想要去追,最终却望而却步,只剩下一声无尽的叹息。
前院发生的一切,景氏的到来,景知焰的提亲,宋君儒夫妻的争吵,后院的月晗姐妹一无所知,别院里准备明日大婚的兰毓璟更加不知。
入夜,宋君儒在前厅与景知焰周璇,宋沈氏却悄悄溜进了宋君儒的书房,她四处搜寻,终于在一个极其隐秘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张织锦缎。
这锦缎是用七彩琉璃锦线织就,在昏暗的房间里依旧散发着光泽,奈何宋沈氏虽为敦煌沈氏的大小姐,却从小在楚地长大,并不知道这锦缎的特别之处。
宋沈氏将锦缎展开,借着窗外的月色,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血字:“世事漫随流水,算来一梦浮生,可怜晗儿年幼,只能托君照拂。晗儿系秀与盛郎之女,望君能与其遗孤一并抚养成人,秀碧落黄泉,铭记深恩。”
一纸血书,让宋沈氏的双眼顿时闪耀起希望的光芒,她声音里都带着难以克制的激动:“原来月晗竟是夕秀与兰盛的女儿,毓璟与月晗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!宋君儒啊宋君儒,为了骊渊侯之位,你可真是不折手段啊!”
宋沈氏想罢,攥着血书匆匆离了书房,径直往兰毓璟的别院走来。
彼时的别院,张灯结彩,一片红红火火,入眼都是喜庆。
兰毓璟正带着丫鬟仆人清点着明日迎亲的物品,一抬头见宋沈氏行色匆匆的进来,他忙停下手里的事情,迎上宋沈氏行礼道:“伯母。”
宋沈氏看着满屋子大红喜字,竟觉得无比刺眼,于是对周围的丫鬟仆人道: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