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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君儒看着眼前一切,已经明白了所发生的事,他正在犹豫之际,宋沈氏神色严肃道:“月晗,你怎可如此糊涂,有你娘亲亲手写下的血书,有兰氏独有的刺青为证,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?难不成你要先生罔顾人伦,成全你们这一段乱伦之情!”
她说完愤愤的将抓着宋君儒的月晗一把推开,月晗踉踉跄跄后退几步,晞瑶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忙说道:“母亲,您在说什么,什么乱伦,这事情尚未查清,怎可就此盖棺定论?”
宋沈氏看着女儿和自己反驳,生气道:“你闭嘴,你知道什么,这件事已经明了,还有什么可查的?”宋沈氏说完,又对宋君儒道:“先生,事已至此,月晗已然如此,还请先生不要因小失大。”
宋沈氏的话宋君儒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,他也想保月晗,想将骊渊侯之位留在宋氏,可如今兰毓璟已然出家,月晗已然被认定是兰氏遗孤,而景知焰又对晞瑶虎视眈眈,再三权衡之下,他只能以沉默,默认下了这一切。
在场众人均是一片震惊,月晗看着宋君儒的沉默不语,仿佛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被折断,无助的她只能重新回到兰毓璟身边,伸手抓着兰毓璟的手臂,泪水打湿了眼眶。
“璟郎,你信我,这件事一定不是这样的,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兰氏的血脉,璟郎,你知道,我不是任性妄为不管不顾之人,我也绝对不会拿伦常开玩笑,这中间,一定另有隐情。”月晗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。
兰毓璟看着眼前人同样心痛万分,要知道,这是他愿意倾尽一生来爱的人啊!深情如他,但理智清醒亦如他,月晗的解释,在他看来不过都是徒劳,毕竟这件事,已经是清楚明了。
他忍痛拂开了月晗抓着自己的手,万念俱灰道:“月晗,不要再自欺欺人了,这件事,已经没有可查的意义了,造化弄人,纵你我一世情深,怎奈缘分浅薄,除你之外,我的心再无法容纳她人,既然此生你我注定不能相偕白首,那么我便从青灯古佛伴你余生。”
月晗的眼泪如潮汐般夺眶而出:“璟郎……”
她伸手想要再握住兰毓璟的手,兰毓璟却后退一步避开,之后自然双手合十于胸前,痛楚的声音带着决绝,垂眸道声:“兰氏毓璟已不复存在,从今以后,只有杏林寺僧人释流云。”
“璟郎……”
二人相对而立,一个一身鲜红嫁衣,一个一身轻灰僧袍。鲜红的嫁衣刺痛了他的心,轻灰僧袍朦胧了她的眼。
月晗凝视着面前人,眼泪成行,她的手顿在了风中,僧人释流云垂眸,泪落如雨,合十的掌心里捧着的是自己破碎的心。
“阿弥陀佛!”
这时一声慈悲沉稳的佛号声打破了眼前的悲风苦雨,将一众人从这一场是非恩怨中唤醒。
只见浔阳杏林寺方丈住持释清源迈步上前,对站成一世深情的释流云说道:“天雨之大不润无根之草,佛法之深,不渡无缘之人,流云,你既已决心出家为僧,从此以后便是僧俗相隔,该放下的,也要学着放下了。”
释清源大约五十岁左右,慈眉善目道骨仙风,手中一柄乌金九环禅杖,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,在一行一动间叮当作响。
浔阳杏林寺最擅医术,与世无争,虽然是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的佛门净地,但在骊渊界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同样占据着五方鼎立之一。
释流云闻言,最后抬眸深情的看了月晗一眼,之后便收敛目光退到了释清源身后,压下所有悲喜,声音坚定道:“弟子明白。”
释流云话音落下,跟随释清源的杏林寺几个大弟子,也都随同释流云站到了释清源身后,这几个大弟子一个个超凡脱俗,宝相庄严。
月晗泪意盈盈的目光始终落在释流云的身上,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,八年的深情相伴相依相随,一夕之间烟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