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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晞瑶被青川景氏带走,月晗一夜未归,宋家人可谓是一夜无眠,沈云极与月晗回宋府的消息传来,宋家人早已等候在府里,浔阳杏林寺,徽州柳氏并另外几个世家出于关心也一早赶来。
当沈云极抱着衣衫不整宿醉不醒的月晗出现在众人面前,在场众人均是一脸诧异,而已经是杏林寺弟子的释流云,若不是身边的师兄拉着,差一点冲上去。
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宋君儒看着沈云极怀中有些狼狈的月晗,神色间满是不舍与心疼的问道。
沈云极一脸认真道:“月晗小姐昨夜去找景知焰,以十八坛烈酒换下了晞瑶小姐的一时安然,云极赶到时月晗小姐已经醉倒,我本想将其连夜送回府上,奈何天下大雨,船只被困水面不得前行,不得已只能耽搁了一夜。”
听闻宋晞瑶安然,宋沈氏当即松了一口气,宋君儒看着月晗凌乱的衣衫,眼中不安的目光看再次投向沈云极。
沈云极自然明白,如玉的脸上顿时浮上了一抹难掩的不自在,最终还是有些不安和愧疚道:“昨夜小姐醉酒失态,云极一时情难自禁,所以……”
沈云极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,但在场众人都已经想到发生了什么,宋君儒闻言身子一晃,一旁的释流云怒吼一声:“沈云极……!”想要冲过来时,被身边的师兄制止。
沈云极微微侧目看了释流云一眼,将月晗交到宋家侍女手中,之后重新来到宋君儒面前撩衣跪下,一脸正色道:“姑父,我与月晗小姐已有夫妻之实,云极自知有罪,但云极愿明媒正娶,娶月晗为妻,从今以后,沈宋两家亲上加亲,永修秦晋只好,恳请姑父姑母成全。”
沈云极这一招无非是将宋君儒逼的无路可退,他公然挑明月晗与自己生米煮成熟饭,名节当前,宋家即便不想将月晗嫁入沈家,只怕也不能够了。
宋君儒正在犹豫,徽州柳氏家主柳金风突然出声道:“宋家主,月晗小姐即便不是宋家的血脉,可说到底她这些年也是养在宋家,长在宋家,头上顶着的也是江左宋家大小姐的名,宋氏向来是以礼法为本,诗书传家,当初月晗小姐为宋氏增添了不少荣光,如今,月晗小姐一夕之间遭遇变故,我想宋家主和夫人,也定然不是不念旧情之人吧,倒不如成全了云极的一番心意,也算给月晗小姐一个安稳。”
宋沈氏听了柳金风的话,总觉得有些不顺耳,因此阴沉着一张脸道:“柳家主这话怎么说?难不成身为闺阁千金,酒后失德乱性,我宋氏还要以她为荣?说到底轻贱骨骼天生成……”
“放肆!”宋沈氏话音没落,被宋君儒一声喝止,在场人对宋沈氏早已有了看法,释流云见宋沈氏公然拿月晗身份说事,再也压不住自己愤然的情绪。
“伯母,您有什么不满,大可冲我来,何必揪着月晗不依不饶?您不过是因为我没有答应您把月晗换成晞瑶,没有娶晞瑶,未能让晞瑶从景氏手中脱困,可是拒绝娶晞瑶的是我,您何必一再为难月晗羞辱月晗?”
释流云的话彻底戳破了宋沈氏不堪的做法,宋君儒也没想到宋沈氏竟会亲自找兰毓璟提这件事,一张血书,不仅害了兰宋的姻缘,也坏了自己的谋划,一时义愤难当却又无地自容。
宋沈氏亦有些脸挂不住,她想对兰毓璟发作,但今时不同往日,他已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兰氏遗孤,而是一代高僧释清源的第七个关门弟子,顾及着杏林寺,她也不敢造次,因此道:“你如今是杏林寺的弟子释流云,你身后杏林寺撑腰,我还能对你说什么?”
一直跪在地上的沈云极听到这里忽然站了起来,他缓缓抬起眼眸清冷的目光落在了宋沈氏的脸上:“姑母即如此说,那从今以后,月晗的身后,便是我敦煌沈氏,我倒要看看,还有谁敢公然诋毁为难我敦煌沈氏的少夫人。”